這有熱鬧李春娘得知了就上門找王慧珍求證。
“表妹,真是有命案了。”
王慧珍看著人興奮地樣子點頭︰“是有這回事,只是具體的還什麼都沒查出來。”
“我听人說了,都說死狀慘呢,還沒有頭了,可憐呢。”
時下雖然火葬也有,只是尸骨分離這樣的事還是少有的,這要是發生這樣的事,都得議論這是造了多大的孽。
“身份不明怕是難查了,估計表哥也要忙了。”
“他忙不忙的我可管不了,好久沒有這樣大的案子了。”
听著李春娘好像還有些遺憾的感慨,王慧珍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平平順順的這不應該是好事嗎?
“志志也四歲了,要開蒙嗎?”
王慧珍轉移話題問起孩子,李春娘毫不猶豫的點頭︰“要的,我跟先生說好了,下邊年大一點就送過去,先跟著學學規矩。”
志志听見表姨和娘說他的名字,還沖兩人笑起來,王慧珍心里同情,這娃怕是還不知道以後得遭遇呢。
“早點開蒙也好,這千字文還有筆墨紙硯我都準備好了,就送給志志當開蒙禮物。”
“我這又偏得表妹的東西了。”
王慧珍就喜歡李春娘這一點,大大方方的表達感謝和接受東西。
“咱們一家人還說什麼,咱們志志可是要以身作則,以後帶著弟弟好好讀書。”
李春娘看著玩在一起的兩個孩子,也是笑起來,她兩年前跟著來還真是對了。
“那是一定的,志志當哥哥的照顧弟弟應該的。”
李春娘又說起來縣里邊的八卦。
“表妹,你知道趙家最近的事嗎?”
王慧珍听見趙家只能想到一家問︰“那個捐款的趙家?”
“就是這個趙家,最近鬧分家了,都鬧了好幾場了。”
李春娘也是听人說的,趙家最近是不痛快,最開始捐了錢,趙家二房好生得意,仗著這主意是趙之正出的,在趙家頤指氣使,總是壓其他兩房一頭。
誰這這時間過得快,不管是知府還是福王那邊都沒消息,這不就鬧起來了,大房和三房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開始說起來這五千兩打了水漂了,敗壞家財了。
這不趁亂不知道誰起的頭,就有人說了分家,說來說去大房三房的意思就是那五千兩就是給二房的,讓人滾蛋,二房自然是不樂意,可不就吵起來。
“表妹,我跟你說前街的李大嬸的妹妹的姑爺的姑姑家的孩子就在趙家當差,可是說了,府里都打起來了,趙家老爺管不住了,就是說分家,都想多分點,扯皮呢。”
李春娘說起來手舞足蹈,就像是現場親臨,王慧珍也是听的熱鬧,李春娘最後還說了一句︰“這有錢人家為了錢也是不要臉面了。”
王慧珍贊同,這皇位打的你死我活,老百姓家里一粒糧食都要爭搶,這也算是正常,只是兒女失和必是老人無德,這趙家據她的了解,還真是趙老爺偏心所致的。
而且趙家說是‘首富’,其實是因為家里出的讀書人多,真有錢那幾家也是低調,把這名頭讓出來了。
王慧珍想著趙家的事,只要不牽連他們家,就無所謂了。
王慧珍跟李春娘在家聊的高興,阮青瑜可是有些無奈,這一點身份信息也查不出來,這尸首的氣味太大了,也不能一直停放著。
“大人,你看這。”
仵作也有些為難,他不怕死人,但是這味也不成,太臭了,燻的他吐了兩回了。
“怎麼死的看出來了?”
“除了脖頸,沒有明顯致命傷,身上的有劃痕推測是拋尸之後踫撞得的,此人皮膚細嫩,身子肥碩,養的極好,就是那處似乎有些不正常。”
仵作把自己看見的都說出來了,阮青瑜听見︰“哦,具體說說。”
“這人那處發育如孩童般大小,身上汗毛稀少,怕是有龍陽之癖。”
阮青瑜反應一會,才知道仵作說的什麼意思。
“這,確定嗎?”
“這,目前看是這樣的。”
仵作也說不好,但是這人的異狀確實挺不一般,他開始查看的時候都驚訝了,為了確認他還試驗了一下,確實皮膚松弛。
阮青瑜思慮一會就讓人去查︰“去查查,多往這方面查,看看能不能把人找出來,那些外邊來的也多問問。”
听見的人都答是,按著吩咐去做事。
“至于這尸首,先把衣服樣式和尸首特征畫下來,三日後要是還沒有找到人,就先安葬。”
阮青瑜昨天也聞見味了,高度腐爛尸首,也不能一直存著,仵作得了信就答應了,他都給開膛破肚了,不過倒是沒看出來什麼。
這尸體缺了頭,就有很多線索找不到,當務之急還是找頭。
阮青瑜想想這案子破不了,那自己年底的考評怕是又不好說了。
“唉!這都什麼事!”
還好參地那邊有好消息,把這事沖淡了不少。
王慧珍見去年的講課有成效,今年想著接著開展,有人找過來,她也不拘著誰家,只要能給人指點一下,不管是針線,廚房還是日常都可以。
一個月按照十天開一場的節奏,一個月開三場,有時間她也會去講講自己的所學,還被說,阮青瑜有一日說︰“夫人這段時間講話都覺得中氣十足了。”
王慧珍自己還不覺得,周圍的人感受最深,確實如此。
“那必是講課講的,聲音小了怕人听不見,這習慣了還一時半會改不過來。”
“我看這樣很好,看著就是個健康的人,只有人羨慕的份。”
阮青瑜最近忙著有些著急上火,除了之前的案子一點起色也沒有,還有就是最近到了用水的時候,村子之間總是有摩擦,往年光景好的時候還禮讓不少,去年糧減產,今年一個個的都害怕,就不肯相讓了,就是派人去,也擋不住已經打完了,這越打火氣越大,眼看著就要鬧大了。
“二爺這是發什麼愁?”
王慧珍這幾日多少感受到阮青瑜忙起來了,听人說是為了地里用水的事。
“還不是耕地用水的事,這溝渠一堵,水下不去,下邊的就鬧起來了,一來一回都打出愁了。”
“只能加強巡邏了,只是都是親戚連著親戚,怎麼鬧的這樣大?”
王慧珍不解,就是今年眼看著光景也還行,怎麼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