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咱家的醋還酸。”
阮青瑜喝完茶遞給王慧珍，王慧珍是沒吃到嘴里，但是這一下被酸的口水泛濫，結果茶水喝下去，才意識到是阮青瑜的茶杯，有些嫌棄，只是太酸了，還是順著喝了。
阮青瑜早就發現了，王慧珍這人很講究，一點別人剩的或者用過的都不吃用，就是 豆豆啃過的她也是嫌棄的很，這不看人喝了茶，還有些得意，終究是兩口子，在親密的事也是做過了，一個茶杯喝水而已。
“你笑什麼？”
看著人就不懷好意，王慧珍覺得這回兩人是有來有回，互相傷害，這人還真是不能起壞心眼子。
“沒什麼，就是跟夫人共飲一杯茶，香！”
王慧珍翻了不漂亮的白眼表示無語，然後想著剛才阮青瑜說的話。
“你說這隻果比醋還酸？”
“嗯，酸的我現在看見就能想到牙酸。”
記憶猶新的味道。
王慧珍琢磨一會，這隻果能做隻果醋呀，做果干要是直接晾曬太酸了，也就是懷了身子的婦人愛吃，跟酸杏不分上下，要是想好吃，還要用糖，這有點費錢。
“二爺，有了。”
阮青瑜听見這沒頭沒尾話，看向王慧珍的肚子驚喜的道︰“又有了？”
王慧珍順著視線看過來，感慨人真能聯想︰“不是這個有了，是我知道隻果有什麼用處了。”
不過想著孩子的事，還是要提前給人敲敲邊鼓，她最起碼幾年內不要二胎。
“豆豆才多大，二爺就想著下一個。”
阮青瑜大笑︰“給豆豆生個小兄弟或者妹妹多好，也有伴。”
多子多福不管什麼時候這念頭都不會消失。
“我可是听馮夫人說了，短期多次生育容易難產，二爺也不怕我出意外。”
這話是真的，也有點說的重，主要是這時候難產真是九死一生，就是僥幸過了這一關，留下的後遺癥也夠人一輩子痛苦的，她生豆豆僥幸沒事，只是現在想想當時痛處，她也不想生。
“你這話不吉利，以後不許說，要是不想生，咱們就先不生，左右有豆豆在。”
阮青瑜見人有些生氣，這語氣也放下來了，確實婦人生子的容易出現意外，只是想著多個孩子的喜事，沒人往意外方向想。
王慧珍順著話下來︰“可不是，豆豆正是磨人的時候，要養好他一個要費點心思，實在是沒精力生下一個。”
“那我讓余郎中給我開藥，你就別吃了。”
阮青瑜沒忍住到底是說出來，別看家里事他不管，王慧珍吃避子藥他還是知道的，只是原先有些不理解，剛才看人眼中的害怕，心疼加上妥協吧。
王慧珍有些驚訝︰“你知道？”
“嗯，早就知道了，就是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你害怕什麼？”
“那問你保大保小，你保誰？”
王慧珍這話脫口而出，阮青瑜听見愣住，想了想還是不能接受這個預想，王慧珍很認真的看著人求一個答案。
阮青瑜沉默一會開口︰“那就不生了，有豆豆也夠了。”
想了想要是王慧珍因為生孩子沒了，他這心里好像就空了一塊，兒子有了，妻子不願意那就不要了。
王慧珍掉了眼淚，給阮青瑜急了︰“不是說不要了，怎麼還哭了。”
“算你有良心。”
噗嗤笑出聲，王慧珍也不知道怎麼說心里的復雜。
她也說不出來要是哪天想生孩子，她給納個妾生，想想就把自己氣死。
阮青瑜拉著人一起坐︰“要是你願意多幾個孩子我是願意的，你害怕咱們就不要了，總歸有了豆豆，爹娘那邊也沒人說什麼，你要是沒了，我們爺倆誰管？以後別說這不好的話，那藥我吃就行了，你少吃傷身。”
“二爺知曉就好，我是盼著長長久久陪著你的。”
兩人這說開了話，反而甜甜蜜蜜的，感情更好了，就是秦嬤嬤和棗兒一干人等也看出來了。
“夫人，這幾日心情很好。”
王慧珍想想有時候話說出來，有結果了，這心里放下事了，人也輕松不少，主要是這男人體諒自己，那心貼在一起，可不是更好了。
“好，哪日我心情不好了，今天讓大花嬸子加菜。”
這菜自然是葷菜，正常王慧珍廚房的大鍋飯就是一葷一素，葷菜也是肉菜一起的，想要說全葷菜就要主家發話，這就不錯了，一般人家也就是全素，能放點葷油就不錯了，王慧珍阮青瑜有時候吃不完的菜也會賞人，阮家現在人還少，日日能吃到葷腥，養的也算好。
想到隻果醋的事，王慧珍喊來何大花交代了一下。
“隻果切碎了，加上白糖，一個罐子加上米醋，一個加上白開水，就跟辣白菜一個屋子，一起發酵，隔兩日透透氣，到時候看看哪個能早點用。”
隻果醋可以當飲料喝，也可以用于做菜，好處多多，想起來還有點饞。
“是。”
何大花習慣了王慧珍想出來的新法子，隻果作為果子也是金貴玩意，就算是酸的，用來釀醋還要用糖，那可真是金貴。
王慧珍開始也沒想到，就是今年的果子太酸了，阮青瑜那句算是提醒到了，吃著不好吃，做成醋也好。
“怎麼家里一股子醋味。”
阮青瑜回家這股子酸味就出來了，聞著像是醋的味道。
“我讓人泡了一大缸隻果醋，已經密封上了，散散就好了。”
“隻果醋？”
王慧珍解釋了一句︰“二爺不是說這隻果比醋還酸，干脆做成隻果醋就好了，要不也不少的果子，浪費了。”
阮青瑜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就惹得王慧珍有了新想法。
“那要用多少糖？購買你的果子不？”
王慧珍不以為意︰“糖是金貴，這要是我先釀出來隻果醋，那也是頭一份，沒準以後還能靠這個當個特產。”
王慧珍只是開玩笑的話，夫妻兩個都沒當真，那成想以後蔚縣的隻果醋真是名聲大噪。
只是現下就如此了，阮青瑜那句也算是調侃，家里也不是買不起糖。
“二爺，你知道今天你兒子干了什麼好事？”
“哦？”
“今天用了不少糖，這味甜，他這個鼻子還夠靈的，拽著奶娘就要過去，奶娘想著抱著他湊湊熱鬧也好，就去了廚房，他趁人不注意，抓了一大把糖就塞嘴里了。”
想著吳奶娘還有廚房一眾人發現的時候嚇壞了。
“你兒子也不嫌棄 得慌，下午喝了不少水。”
阮青瑜也被兒子的行為逗樂了，想想小兒當時的狀態，也回了一句︰“也是你兒子，不能做壞事了，就是我兒子了。”
王慧珍不搭理人︰“我從小就乖，還不是隨了二爺。”
“你說的對，為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後邊這句也不敢高聲說，王慧珍沒听清問了句︰“你說什麼呢？”
阮青瑜糊弄過去，說起過幾日去下邊巡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