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醫館?”
一席話听完,馮氏被這句話問住了,也有了決斷,之前自己會給縣城的夫人小姐看診,也是因為自家的醫館沒有她發揮的余地,還有大家似乎不相信女人能比男人厲害。
“馮大夫考慮一下,開一個女子醫館,收女孩為徒傳授醫理,專門診治女性如何?先不急著回答,有時間來驗證不是,今天先去吃飯。”
李氏要留人吃飯,王慧珍讓人去找阮青瑜沒同意。
“嬸子,我們就不留了,等以後再說。”
王慧珍把阮青瑜支回家看孩子︰“豆豆一上午沒見我了,怕是想了,你回去先看看,我帶兩位嬸子去吃飯。”
阮青瑜好笑看著人,這是用人在前,不用人在後。
王慧珍不管,就是耍賴,帶著兩人吃了一頓大餐。
收尾的時候說︰“願我們能夠改變一些人的命運。”
兩個年紀大的都很震撼,心里也有豪情涌出,原先只顧著附和縣令夫人的提議,現下可算是想做點什麼。
王慧珍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等回去見到豆豆,笑眯眯的說︰“想我了嗎?兒子,娘可想你了。”
阮青瑜還沒走,看娘兩個親熱,小小的豆子睜著眼楮,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見,胡亂揮動著手。
王慧珍每次兒子一動就夸獎一句︰“豆豆真棒,豆豆真厲害。”
簡直是沒眼看。
“怎麼樣?上午還順利嗎?”
王慧珍看兒子困了,就讓人抱下去哄睡覺,跟人匯報︰“阮大人,上午講的可好了,現實就是那些義診的婦人 ,脈象不算好,嚴重的都是小毛病拖大的,幸好我組織了人看診,要不然于壽數恐怕有礙。”
一臉求夸獎的表情。
“那這情況你滿意嗎?”
王慧珍扁扁嘴︰“我寧願大家健健康康的,都沒毛病。”
可不是,雖然是有想表現自己的價值,但是她真沒想過大家都這麼差的身體,怪不得古代人平均壽命不長,吃飽的年頭才多少年,其他的怎麼顧得上。
阮青瑜听見有些沉默,女子的問題他不懂,不過也能想象的出來,大概是嚴重的,只是沒人關注過。
“那你好好組織,下一次什麼時候去,我讓人給你開路。”
阮青瑜怕自己不一定每次都去,就想著派人跟著,起到一個震懾的作用。
王慧珍看著人有些感動︰“你怎麼這麼好?”
可能是喝了一點酒的緣故,今天的王慧珍格外的感性,就是到了夜里也熱情不少,阮青瑜想著以後還是不拘著人的好。
且說小蘭村這邊看見不少人帶著獎品回去,都驚呆了,男人也不說這事是閑的沒事干了,也不說不好了,都夸縣令夫人真大方,就盼著下次還能來,免費得來的東西可不是喜歡。
那些沒得的都想著下次怎麼開口,拿到獎勵,沒去的在家追悔莫及。
這晚上不少漢子就發現不對,家里的非得讓洗過之後才讓踫,要不就說不舒服,躺那里就睡,一時摸不著頭腦。
秀華娘回去的時候,帶了方子回去,秀華陪著娘,有些擔心的問︰“娘,大夫怎麼說?”
秀華娘沒說話,秀華著急的落淚︰“娘。”
“別哭呀,馮大夫說能治,讓先吃三天有效果接著吃。”
秀華這才擦了淚問︰“那娘哭什麼?”
秀華娘對女兒問的問題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大概是委屈的吧!
秀華娘回家還在想怎麼跟秀華爹這事,秀華可不管這些,直接就說了︰“爹,我娘不舒服,今天來義診的大夫說能治,你去抓藥吧。”
秀華爹還有些不明白怎麼了︰“秀華娘你怎麼了?”
秀華爹娘不能說不恩愛,也不能說恩愛,就是一起過日子,不想那麼多。
秀華娘也能忍,除了閨女從來沒表現出來,秀華爹也是不知道,就是看人瘦了不少,想著多買點肉給人補補,只是一大家子,不可能秀華娘一個人吃,這樣能吃的好的也就是有限的。
秀華娘哭了一場,精神好了許多,也有心思說一說︰“當家的,我就是生了小北之後一直身子不干淨,這些年就沒好,今天余藥堂的馮大夫跟著來義診,她是余藥堂掌櫃夫人,說是能治。”
說著眼眶就紅了,這情緒稍微還有點控制不住。
秀華爹愣了一會說︰“那藥方呢?我這就去抓藥。”
秀華爹覺得自己真是笨,小北都七歲了,自己一直也沒注意,有些自責。
小北出去玩回來,覺得家里的氛圍有些不對,爹又不在家,就去找姐姐。
秀華對這個弟弟 感情復雜,有時候怨他,為了他娘才傷了身子,又覺得不應該這樣,他那樣小小的人也不是故意的。
“你乖乖的,爹去買東西了,一會回來。”
也許是小孩子敏感,小北往日鬧騰,今日果真乖巧听話,還幫著秀華燒火。
王慧珍整理今日的心得感悟,想著下次該講什麼,自己定下來的教案哪里不合理要更改。
馮氏回了家還在想這是,躺著睡過去,等著晚上醒過來,還是想著“女子醫館”這幾個字。
余山蒼一家是知道馮氏去干嘛的,見人臉色復雜,吃飯的時候,余遠志總算長點心問︰“娘,這是怎麼了?”
馮氏看人一眼,吃不下飯,余山蒼放下碗,知道這事嚴重了,就問︰“有什麼事你說就是,我跟遠志幫你參謀參謀。”
馮氏放出一句大雷︰“我要開個女子醫館。”
父子倆愣住,余遠志傻呵呵的問︰“娘怎麼想的?哪有女子醫館的。”
馮氏看著他問︰“你覺的我的醫術不比你父親?我就是其他方面不如你父親,婦科絕對要強的,我開一個女子醫館怎麼了?”
說著瞪著人,盯著看人說什麼,余山蒼見狀趕緊表態︰“娘子,看你說的,遠志沒想那麼多,你想開就開吧,也不用另開,就在余藥堂給你一間診室。”
馮氏這才看順眼余山蒼,搖頭說︰“不行,我要新開一個鋪子,收女徒,只診治女病人。”
“為什麼呀?娘。”
余遠志還是沒明白這人怎麼就出去一趟,就產生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