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族長的話，皆倒吸口氣。
“有此勛章之家庭，其直系親屬可以優先錄用為官。”
聞言，台下又是一陣嘩然。
“族長大人，神使大人曾言測試錄取官員，必須公平公正，這樣豈不失了公平。”台下一個青年俯身行禮道。
“非也！”姚羽對著提問男子解釋道，“如果通過測試的有五人，而官位只空缺一個，那麼優先錄用她。”
“相反，如果她沒有通過測試，即便官位有缺，也輪不到她。”
“其次！”姚羽道，“烏凝的忠誠，已經經過事情的考驗。我們有理由相信她是一個德行高尚的人。”
“對于這樣的人，我們自然要托付她更重要的事情。”
“現在，提拔烏凝為女僕長。”
“賞香皂一塊，尋常絲綢一卷。”
姚羽說完，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向烏凝的眼神，無不充斥著艷羨。
“這也沒听說她做了什麼大事，賞賜怎麼這麼貴重？”一個女人酸澀道。
“什麼叫沒做什麼大事？”
隊伍前，看著台上女兒的烏父母聞言，大為不悅。
“人家給你玉石，就問你一句話，你說不說？”烏父鄙夷道。
“漢子按住欲強行剝你衣裳，你不怕？”烏母亦氣憤道，“若不是衛士去的及時，我們都沒法跟許過親的親家交代。”
“傻子都知道，一塊玉石哪有一卷絲綢貴重。”那女人翻個白眼，“此外，被剝光衣裳能得這獎勵，剝光又怎樣？”
“你……”烏母語塞，“好不知羞恥！”
“二位別理她。”旁邊有人勸道，“她就是靠著這吃飯的。”
“就是！”另有人插話，“我家姑娘也是女僕，先前只有官長囑咐她們，不要亂說話。”
“所以，烏凝姑娘事先都不知道有獎勵。”
“嘖嘖——”
旁邊有不少人湊近。
“這樣的好姑娘，已經許了親了？”
“得個貴人才配的上你家姑娘。”
“什麼貴不貴的。”烏父挺著胸膛，“兩家日子都定好了。”
“你們的親家真是交了好運，有天神賜福。”
“這可是咱們族里，第一個獲得忠臣勛章的人，名頭大著呢！”
“……”
“大伙莫要打听了。”烏父對著眾人道，“姑娘許了親，下個月就要成婚了。”
台上，表彰還在進行。
優秀個人、優秀集體，紛紛亮相。
台下被通知來參加集會的人，發出一陣陣喧囂，不時還有人朝台上提問。
五亭丘上，涼亭內。
早得知還有部落來訪的甦毅，索性等在亭里。
此時，他看著跪在面前，三個五花大綁的人，蹙著眉頭。
“怎麼回事？”
“巡邏隊伍的獵狗發現了他們的蹤跡。”衛士匯報道，“疑似探子。”
“但他們說他們是奉崇首領的命令，來商談份額之事的。”
“你們為了份額而來？崇部落的？”甦毅問話，翻譯轉述。
“上君，小人幾個真不是探子！”地上，領頭的人著急道，“鄙君有命，讓小人來求份額，非是探听消息！”
“放開他們。”甦毅下令。
“鄙君囑托，讓小人求與芮部落等同的份額。”崇首領使者起身行禮道，“鄙君還有言，條件任憑上君提。”
“芮首領以其嫡長子為質，且以毀棄炎皇所賜寶鼎為憑，許諾唯吾族是命。”甦毅道，“汝一使者，能決斷此等大事？”
“這？”崇首領使者瞪著眼楮，“這……”
他沒想到芮首領如此決絕。
奉送嫡長子為質就算了。
居然敢以毀掉宗廟寶鼎為憑，難道不怕炎皇征討嗎？
“如若不然，還請使者回去復命吧。”甦毅道，“吾族之絲綢、瓷器是天賜之物，非尋常財貨，比炎皇所賜寶鼎有過之而無不及。”
“豈敢輕賜？”
“上君！”使者再拜道，“若欲得芮部落之份額，唯此一途麼？”
甦毅搖頭。
“或可斬炎皇使者頭顱加之以宗室貴女為婢。”
崇部落使者沉默。
隨便一個條件，他就是有幾顆頭顱也不敢替主上應下。
也難怪，芮首領之寶箱內，財貨讓人眼紅。
只是沒等他告退，見其他幾個同伴也被華夏族衛士押解而來。
“君上有言，不惜一切代價，一定求得等同份額。”
“若未求得，我等妻兒老小皆無存矣，崇部落亦再無容身之地。”
領頭者聞听此言，轉身又去見了甦毅。
“上君之條件鄙部盡數答應。但炎皇久未派遣使者至鄙部巡視，斬其使者頭顱之期不定。”
“但炎皇所賜寶鼎尚在宗廟用祀，一定听命焚毀。”
“寡君膝下無有長子，唯三小姐最受寵愛，一定稟告寡君，不日送至天府。”
“那三小姐是何年歲？”甦毅問。
“稟上君，十之有二。”
“可！”甦毅點點頭。
還沒成型，正是叛逆且容易接受新鮮事物的年紀。
在華夏族生活之後，就是忠實的華夏粉絲。
“來人。”甦毅召喚道，“記下。”
“崇君承諾焚毀炎皇所賜寶鼎，送其愛子為婢。”
“給予崇君一等絲綢份額，與芮部落、庸部落同。”
崇部落使者听的眼皮直跳。
眼見那官吏拿著刀筆，將文字刻于竹簡。
“寶鼎之事，待來日焚毀不遲。”甦毅補充了一句。
“遵命！”那崇部落使者，跪拜而下，行的是君臣之禮。
“起來吧！”甦毅淡淡道，“吾欲求得可托付大事之盟友，非要吞並崇部落。”
“是！”那使者惶恐再拜，而退。
是夜。
幾個使者總算趕上了隊伍。
崇首領面帶迫切的接見了幾人。
“君上，臣下不辱使命，求得與芮、庸部落等同的份額。”
“臣下親眼見華夏官吏，刻之于簡，可惜臣下不識華夏文字，未曾看個究竟。”
“好！”崇首領提著的心終于落了肚子。
“對了！”他問道，“華夏君條件為何？”
“總不會白白許諾？”
“君上，華夏族要求有二。”那親信看看首領，豎起兩根指頭。
“其一，用華夏族祭瓷取代炎皇之祭鼎。”
崇首領蹙著眉，點了點頭。
“其二，以君上膝下愛子，三小姐為質。”
親信邊說邊看對方神色。
君上寵愛三小姐如命，若言明讓其為婢，事必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