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除了那壇鎮店之寶,其他各類果子釀造的酒,售賣一空。
酒樓不得不宣布,暫停營業
“甦,這是交易來的銅幣!”狼月抱著一個箱子,獻寶似的呈給甦毅看,“都在這里了!”
“這些都歸你處置,我一枚都不要!”甦毅笑著擺擺手,“侍女、廚子也都要吃飯,你自己決定給她們每日發多少。”
“能不給嗎?”狼月抱著箱子,“這些不都是我們的嗎?”
甦毅搖頭︰“以往找人干活,都要給口飯吃。如今,你要麼管他們吃飯,要麼就得給幣,讓他們自己去倉庫換糧食。”
“那給多少合適呢?”狼月問。
“這個你可以找羽商量,她比較清楚。”
“剩下的我可以藏起來吧!”狼月接著道。
對方想把有價值的東西留下,甦毅可以理解。
“你可以把幣存在幣行!”甦毅指點道,“用的時候去那里取就好了。”
他開這酒樓的目的,就是想著把幣收回來一部分,用來流通。
不然族人們只知道存,不知道用。
手底下的冶銅匠人要做的工作多了,哪能天天鑄幣。
…
水車吱呀,帶著清澈的河水澆灌著田地。
地頭上,一個漢子被妻子揪著耳朵。
周圍都是看熱鬧的農人。
“二狗,你不交代清楚幣的去向,我帶著孩子回娘家!”
她備好午飯準備送去地頭,出門時想著看看幣,過過眼癮,結果荷包內只剩下了一枚!
“放開!”二狗覺得沒了臉,一把推開妻子。
裝著菜湯的陶罐磕到石頭,一起響起來的還有妻子的哭聲。
“沒法活了!”其妻子抹著眼淚。
二狗臉青一陣、紅一陣,蹲在一旁,沉默不語。
昨天,幾個一起上工的農人,想借枚幣喝酒,他怎麼好意思拒絕。
“二狗!”首領佝僂著腰走近,“今日耽誤了工,小心上頭不給你發幣!”
二狗嘆了一聲,拿起腳邊的農具。
他可有老婆孩子要養。
首領看了眼碎陶罐里夾著米粒的菜湯,惋惜的搖搖頭,“部落里有幾個,領了幣連糧食都不換,轉頭就喝了酒。”
“二狗還算好的,他的幣都借了人,他們會還回來的!”
二狗的妻子听罷抹干眼淚︰“您說,神使大人為什麼要弄這害人的酒樓出來!”
“害人?”老首領勾起眼左右看看,“這話你可不能亂說!”
“可那不就是害人嘛!”
“神使大人可沒請二狗去!”老首領語氣不善道,“他們自己嘴饞,怨不了旁人!”
甦毅也听說,有些人寧願餓著肚子,也要弄壇酒喝。
不過大多數人沒那麼蠢。
當天領到幣,就立刻去倉庫換當天的口糧。
繼酒樓開業不久。
售賣黑陶、麻布、甘蔗糖等物品的天府商店也開了業。
不同于酒樓的熱鬧,自開業後一直門可羅雀。
熊桐邁著方步進入,立刻有侍女上來招呼。
“大人!”侍女見熊桐穿著絲綢,眸中一亮,“您有什麼需要幫助,請吩咐。”
“這里可有香皂交易?”熊桐湊近侍女,低聲道。
“有的大人!”
听到肯定回答,熊桐大喜。
香皂,那可是只有神使的夫人們才能用的好東西。
既然有貨,他怎麼著也得給兩個妻子弄一塊試試。
這時,身後傳來侍女的招呼聲。
熊桐回頭,發現是工部部長,姚古。
跟他同等官位的人物。
對方居然也是來買香皂的。
看到櫃上只有一塊,熊桐心里泛起了嘀咕。
“大人,這一塊只是樣品,香皂我們店里存貨不少!”侍女不動聲色的補充一句。
“那給我來一塊!”熊桐摘下腰間掛著的荷包。
“好的!”侍女高興,“我馬上給您包起來。”
“那這一塊要多少幣?”熊桐不由問了一句。
“只要二百幣。”侍女已經麻利的取出一塊四方布,三兩下把香皂包進里頭,用麻繩扎好,還綁了個蝴蝶結。
這都是神使教過的打包手法,她們練習了不少次,終于派上了用場。
熊桐心在滴血。
假裝大方的把荷包放到櫃台。
他一共帶了二百幣,多一枚都拿不出來了。
這香皂,比他想象中還要貴重!
看著隔壁櫃台,同樣打包一塊的姚古,熊桐心里更吃驚。
他出使北方,神使賞了不少東西。
沒想到這姚古也這麼富有。
“您——好!”
“您也……好!”
店門口,兩人熱情的用蹩腳的華夏語打招呼,寒暄一番,才各自回家。
…
北方。
和部落。
“想都別想!”寒瑤氣的身子發抖,“上回讓你出去,我們已經夠後悔了!”
“我一定會跟著商隊回來的!”和妍乖巧的坐在榻上,露出祈求的神色,“您可以派遣侍女跟著我,女兒真的只是去玩玩。”
她听說父親又安排了商隊要去南方交易,這兩日就要啟程,心里忍不住想回華夏族看看,好好玩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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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紅易謝,找借口出游了兩回,父母就開始嘀咕她。
待在使宮,天天就是讓她學這個禮儀,學那個女工。
一點都比不上華夏族自由自在的好。
“早晚有一日被你氣出心疾來!”寒瑤見女兒心不在焉的樣子,捂著胸口。
前兩日,在使宮花廳的宴會上,華夏族的果子酒跟香皂大放異彩。
當天下午的拍賣會,讓她第一次見識到那些卿大夫家里的底蘊。
那晚,她們夫婦就決定,立刻遣一批商人,去華夏族一趟。
結果女兒無意撞見捆扎貨物的商人,這才找她撒嬌。
“母親怎麼說你好!”寒瑤氣急道,“還未出嫁,就想去找男人!”
“母親,我沒有!”和妍搖著頭辯駁。
“你還學會撒謊,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女兒!”
看到女兒紅了眼眶,寒瑤意識到自己話說重了。
“妍兒,母親只是……”
未等她說完,女兒抹著眼淚沖出了屋子。
兩日後,商隊驅牛趕羊,如期出發。
寒瑤站在女兒的閨房門外,和聲細語︰“妍兒,母親說錯了話,你怎麼責備母親都行,出來吃些東西吧?”
“妍兒?”
和妍抱著膝蓋坐在榻上。
雙眼無神的盯著門口。
別人如何議論,她不在乎。
但她沒有想到連母親也那樣說她。
每次想起母親的話,她心里就陣陣抽痛。
“夫人,您怎麼了!”門外傳來侍女驚呼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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