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更像是一陣帶著種子的風，種子落地能不能發芽，得看那邊的土壤怎麼樣？還得看手里拿著鋤頭的家伙，會不會把這株幼苗砍斷？還得……”
“你說不說人話？”姚羽憤憤的打斷甦毅。
“呃……能不能和諧相處我不知道，所以我才抓緊練兵！”甦毅道，“這樣的話，即便雙方打起來，我們也不至于沒有還手的實力。”
“我們這里可能已經進入敵人的視線，這次可不能像上回一樣，一把火燒掉了。”
“你等等……，我好像懂了一些，你的意思是，那些人派回去可能會死？”姚羽驚訝道。
“我帶著全族這麼多人給他們洗腦，還召集大家送行，搞得這麼隆重！不就是想讓他們活下來嗎？”甦毅道。
“你說什麼我不懂，反正這樣的話，你不該派熊楠去，他弟弟回來發現兄長出事，要記恨我們的。”姚羽憂慮道。
“只派兵不行，還得派個將。”甦毅靜靜道，“這就是昨晚讓你刺激他的原因。”
“還是那句話，能不能活著看他們自己的了。”
兩人結伴回去。
操場上持著深綠色竹矛的一百壯士，齊聲喊殺。
“他們天天練這一個動作，有用嗎？”姚羽不解道。
“我說了你不懂又要怪我！”甦毅事先免責聲明。
“這次你說，不懂我也不怨你！”姚羽信誓旦旦道。
“那我說？”甦毅不信道。
“說！”姚羽點頭。
“第一，增強肌肉記憶。”
“第二，提高熟練度。”
“第三，……”甦毅掰著手指。
“今晚你自己睡！”姚羽丟下一句話，留給甦毅一個甩著馬尾的背影。
甦毅勾起唇角。
素色的麻布上衣和短褲讓她穿出別樣的青春靚麗，真是一道風景線。
這個氣走了，那就去找另一個。
狼月發現簡單的玩泥巴也有學問。
她做出來的碗，就不如那些族人。
他們弄的又圓又勻稱。
她弄出來厚薄不均，還總是歪扭的。
“要不你們教教我。”狼月虛心的請教道。
她身側兩人對視一眼，小心的靠過來。
“您心里不能急，手上也不能急，要慢些來。”
“對，這個稍微用力太大就容易壞。”另一人道。
“還有您手里的這塊太干了，一動就容易裂開。”
“您的泥里頭還有草根，神使說有草根容易給器具留下瑕疵，之後燒出來可能會漏。”
狼月手背撫開臉上碎發，听的認真。
甦毅過去正看見這一幕。
月的性格和翎剛好相反。
至于翎那丫頭一天見不著人影，不知道又在哪里瘋玩。
對了，他昨天拜托姚古制作的陶輪。
不知道好了沒，可能得個幾天。
“神使大人！”
甦毅扭頭，發現正是姚古，他手里抱著個木制的東西。
“東西做好了，您看看怎麼樣？”姚古保持他一貫的語速。
“這麼快！”甦毅不由驚道。
“這並不難，按照您的要求一端固定，一端可以轉。”姚古接話道。
“快，演示我看看！”
姚古把懷里東西放下。
這邊的情景立刻吸引了制陶的幾人的注意，大家不由投來目光，只有狼月的注意力，在手里的泥巴上。
甦毅湊近看的真切。
這個木制陶輪，一端是個重量不輕的木樁，充當底座。
中間是一根木軸，上端連接一個木盤。
底座中間的孔徑略大，軸就插在里面。
結構確實不難。
但手搓也不容易吧？
姚古撥弄上層的木盤，帶動木軸開始轉動。
甦毅注意到，整個陶輪盤平穩不晃動。
“好！”甦毅拍著大腿。
甦毅的喊聲，驚動了全神貫注的狼月。
“甦，你怎麼也來了。”
“剛剛听你弄得不均勻，給你送個工具。”甦毅道。
“來，你看我給你示範一下。”
把陶輪搬近，甦毅挑了塊看起來粘性不錯的泥，堆了上去。
“月，你幫我轉動上面那個木盤，力氣不要太大。”
隨著狼月的轉動，那塊泥很快在甦毅手上有了形狀。
“哇！好神奇！我也要試試！”狼月吃驚道。
其他幾個捏碗的族人也紛紛瞪大了眼楮，神使真是太厲害了。
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能這樣做碗。
姚古見狀恍然，他想了半天也沒搞明白這東西用途，原來是這樣！
一群人圍著陶輪研究。
甦毅去小河邊洗了手，踱步到建造燒陶窯的場地邊。
“神使大人，您說的……煙囪應該怎麼建？”負責修建的族人見神使過來，忙湊近請教道。
“放陶器的窯室建好了？”甦毅嘴里問著，眼楮朝著建了大半的窯看去。
橢圓形的窯室果真已經建好。
“現在不能接著建了，你們把口子堵上，怎麼放陶器進去。”甦毅笑著說。
族人見神使神情愉悅，知道他們做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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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們拿幾個捏好的碗過來，放進去後你們再封口。”甦毅接著道，“到時留個窟窿用來排煙就好，這小窯不用建煙囪。”
很快族人就照著甦毅的要求，小心的拿著幾個碗過來。
“等等！”甦毅見他們要放進去連忙阻止，“拿那些已經干了的，沒裂口的。”
“剛捏出來的濕的不行，還有，這裂口的放進去不是佔地方嗎？”甦毅指著族人手里的一個破碗道。
很快族人又換了一批，甦毅挨個檢查後才讓他們放了進去。
“好了！現在封頂，記得留個口子。”
眾人不解，但神使說什麼就該是什麼。
從建窯開始的留火膛、火道，以及後面的選陶器，裝窯。
甦毅的所有的要求，在幾人看來都是一種祭祀儀式一般。
祭祀就有許多要求。
同樣的，祭品也不容有差錯。
“小心別把里面的東西砸了。”甦毅又提醒一聲。
眾人手上動作更輕，生怕驚擾了神靈。
窯的規模並不大，作為先期試試水的實驗品，主要看看可行不可行。
放了六個碗就佔滿了窯室，頂部的封堵並沒有很高的技術含量。
“好！”甦毅道，“那個洞留做煙囪。”
“現在往下面加柴火，先少加一點。”
看著抱著柴火的族人，像抱著祭品一樣，甦毅心里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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