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昨晚充足的睡眠讓他渾身充滿了力量。他抓起終端隨意地翻看著今天的對戰表,突然皺起了眉頭。
\"星河獵手?\"他小聲嘀咕著,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屏幕,\"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噗——咳咳咳!\"
正在往嘴里塞小籠包的星猛地嗆住了,湯汁順著嘴角流下來都顧不上擦。她一個箭步竄到盧卡身邊,差點把椅子帶翻,油乎乎的手直接抓住了盧卡的胳膊。
\"你說什麼獵手?!\"她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眼楮瞪得溜圓。
盧卡被她嚇了一跳,機械臂的散熱孔\"哧\"地噴出一縷白氣。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機遞過去,屏幕上赫然顯示著【星河獵手薩姆】幾個大字。
星的表情瞬間從震驚變成了嫌棄。她松開盧卡,隨手在褲子上擦了擦油漬,整個人又癱回椅子里。\"什麼嘛,山寨貨。\"
她撇撇嘴,抓起半根油條狠狠咬了一口,\"是星核獵手,不是這個星河。差一個字差遠了去了。\"
\"所以...他們到底是誰啊?\"盧卡撓撓頭,機械手指在發絲間發出輕微的金屬摩擦聲。從小在偏遠星球長大的他,對這些銀河系聞風喪膽的名字完全沒概念。
星翻了個白眼,嘴里塞滿食物含混不清地說︰\"咳咳,這麼說吧...\"她掰著手指數起來,\"一個媽,一個大舅,一個小姨,還有個青梅竹馬,懂?\"
盧卡的表情更困惑了,機械臂的指示燈無辜地閃爍了兩下。\"完全沒懂。\"他老實承認,\"不過只要不是正主來打就行了吧?\"
\"安啦安啦~\"星擺擺手,油漬在空中劃出閃亮的弧線,\"這只是積分賽而已,又不是生死戰。\"
她突然想起什麼,用油條指了指角落的桌子,\"對了,新機械臂在那兒。巧哥凌晨送來的,說是換了什麼...呃...反正很貴的材料。\"
盧卡的眼楮一下子亮了起來。他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桌前,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只泛著幻彩流光的機械臂。
金屬表面在燈光下折射出迷離的光暈,像是把整個銀河都封印在了里面。
\"這也太...\"他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輕了,生怕哈氣會弄髒這件藝術品。
\"快去熱身吧。\"星已經重新沉浸在手機里,頭也不抬地揮揮手,\"比賽前我會叫你的。\"
訓練場上,其他選手的目光像聚光燈一樣追隨著盧卡。那只夢幻般的機械臂每次揮動都會帶起一片流光溢彩,引得眾人竊竊私語。
\"天啊,那是合金吧?\" 懶得想名字了)
\"我听說黑市上一克就能換一艘小型星艦...\"
\"噓,小聲點,能用得起這種裝備的,背景肯定不簡單...\"
盧卡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他專注地做著熱身動作,感受著新機械臂傳來的細微震動。
與之前的老型號不同,這次的臂甲仿佛是他身體的自然延伸,每個關節都靈活得不可思議。
當他一個漂亮的回旋踢擊中沙袋時,機械臂突然迸發出絢麗的藍光,將整個訓練場都映照得如同夢境。
周圍的選手們不約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氣,有幾個甚至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盧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撓撓頭關閉了特效模式。但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比賽,恐怕會很有意思了。
背靠大佬就是這麼好啊。
當盧卡的新機械臂在擂台上折射出虹彩般的光暈時,觀眾席里某個老牌機械師痛苦地捂住了胸口——那流光溢彩的臂甲上隨便刮點粉末下來,怕是都抵得上他半年的收入。
可對某些人來說,這些天文數字不過是流水賬上幾行無關緊要的代碼。
不過此刻的盧卡壓根沒空想這些。他正茫然地看著擂台上三個叮當作響的對手——說是星河獵手戰隊,實際是三個頂著鍋蓋的垃圾桶。
左邊那個桶身貼著\"可回收\"標志的還在漏油,中間印著\"廚余專用\"的桶蓋卡著半根爛菜葉,最右邊\"有害垃圾\"桶的感應門一開一合,發出放屁似的噗噗聲。
\"浩瀚銀河真是什麼都有哈...\"盧卡撓了撓機械臂關節,散熱孔噴出無奈的白霧。
比賽開始的鐘聲剛響,三個垃圾桶突然彈射出旋轉的桶蓋,帶著破空聲襲來。少年側身躲過,幻彩機械臂在空中劃出炫目的弧線。
當! 嚓!
金屬撞擊聲像打翻了廢品收購站。當裁判宣布勝利時,那個\"可回收\"桶還在努力用掃帚臂把自己翻過來,活像只翻殼的烏龜。
接下來的日子里,盧卡就像一台上足了發條的格斗機器一樣,不知疲倦地在訓練場上瘋狂地訓練著。
他對沙袋的攻擊力度之大,以至于沙袋都換了三批;而機械臂的散熱系統也因為長時間的高強度使用,每天都需要清理厚厚的一層金屬粉塵。
終于,經過無數個日夜的努力,盧卡的積分成功地沖進了前十。
當他看到新的賽程表時,卻突然皺起了眉頭,嘴里喃喃自語道︰“流彩的駿馬?這名字……”
就在這時,後台突然傳來一陣壓抑的笑聲。盧卡疑惑地轉過頭,只見彥卿正捂著嘴,躲在武器架後面,肩膀像暴風雨中的小船一樣不停地抖動著。
而柯巧則背對著眾人,假裝在調試設備,但他面前的電子屏上,那些亂跳的數據線卻無情地出賣了他。
“你們笑什麼?”盧卡一臉困惑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由于機械手指與頭發的摩擦,還帶起了幾縷靜電火花。
彥卿見狀,趕緊清了清嗓子,強忍著笑,板起臉對盧卡說︰“咳咳……沒什麼,快去吧,你的好對手正在等著你呢。”說著,他便不由分說地把盧卡往入場通道推去。
當盧卡踏上合金擂台時,聚光燈下站著個熟悉的身影。
黑色短發在強光下泛著金屬冷光,改良款武道服襯得身形挺拔如修竹——如果忽略那張過分年輕的娃娃臉的話。
\"流駿老師?!\"盧卡差點被自己絆倒。
\"很意外?\"清朗的少年音從對面傳來,可下一秒又切換成低沉的成年聲線,\"咳...抱歉。\"流駿敲了敲喉部的發聲器,機械關節發出齒輪校準的輕響。
金色長刀\"鏘\"地出鞘,刀身新蝕刻的電路紋路流淌著藍光︰\"史瓦羅先生托我轉告——\"智械手腕輕抖,刀尖在空中點出三朵寒梅,\"人的可能性是無限的。\"
\"在貝洛伯格你輸給我。\"少年外表的智械突然旋身,刀背擦著盧卡臉頰掠過,\"但今天...\"
幻彩機械臂悍然撞上刀身,爆開的能量火花像一場微型星爆。
\"——勝負未知。\"
觀眾席上的彥卿終于按捺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一邊笑,一邊用手指著流駿,說道︰“公輸師傅給他新裝的情緒模塊也太生動了吧,你看他那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簡直像個迫不及待要上場比賽的孩子!”
“等等”
“史瓦羅大佬讓你幫忙傳話,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已經被你打敗了?”
“是啊,”流駿點了點頭,“他還有些話沒說完呢。”
他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咳咳……原諒我瞞著你參加了演武儀典,這其實是我經過深思熟慮、理性計算後得出的結論。我們需要更多的勝率,所以我才決定參加這場比賽。”
“哈哈,史瓦羅大佬還是老樣子啊,”盧卡笑著說。
流駿微笑著默認了盧卡的說法,然後他輕輕地抽出那把金色長刀,只見刀身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表面的花紋似乎比以前更加繁復了。
沒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