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漆黑鬼魂從爆炸中心涌現,它們形態各異,有的像扭曲的人形,有的如同畸變的動物,還有的只是一團不斷變化的黑霧。
這些鬼魂飄蕩在空中,發出刺耳的尖嘯聲,聲音交織在一起如同不和諧的交響樂,令人心生不適。
它們瘋狂地向四周擴散,尋找可以附身或攻擊的目標,眼中閃爍著貪婪而凶殘的光芒。
飛霄站在爆炸的余波中,神情冷靜而專注。她的長發在氣浪中飄舞,如同黑色的旗幟。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危機,她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嘴角微微上揚。"就這點本事?"她輕聲說道,聲音里透著幾分嘲諷。
那些原本瘋狂四散的鬼魂似乎受到了某種召喚,它們的動作變得遲緩,原本直線的飛行軌跡開始彎曲,逐漸向飛霄所在的方向聚攏。
起初只是幾只鬼魂改變了方向,但很快,越來越多的鬼魂加入了這個行列,形成一個緩慢旋轉的黑色旋渦。
飛霄的動作越來越快,手指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仿佛在編織一張無形的網。
狂風的頻率也隨之提高,風聲變得急促而富有力量。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表情變得專注而嚴肅,顯然是在耗費不小的精力控制這些鬼魂。
剎那間,所有的漆黑鬼魂都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束縛,它們發出痛苦的嘶吼,卻無法掙脫這股力量的控制,被強行拉向空中的一點,形成一團不斷翻滾的黑色雲團。
"柯巧,別看戲了!"飛霄的聲音帶著幾分急促,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
顯然,控制如此多的鬼魂並非易事,即使對她這樣的高手來說也是一個挑戰。
柯巧那七彩流轉的白色裝甲在爆炸的余波中愈發奪目。
听到呼喚,他輕輕點頭,裝甲發出細微的能量運轉聲。
"來了。"他的聲音平靜而從容,沒有絲毫緊張之意。
他緩步上前,右臂緩緩抬起,裝甲表面的許多能量瓶管子亮起耀眼的七色光芒,仿佛流動的彩虹在其上流淌。
剎那間,無數條金色的鎖鏈從他的掌心噴涌而出,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
這些鎖鏈上布滿了復雜的符文,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有自己的意識。
它們如同靈活的蛇般在空中盤旋、舞動,然後精準地刺入黑色雲團,將所有的鬼魂纏繞在一起。
鎖鏈不斷收緊,將那些漆黑鬼魂緊緊束縛,擠壓成一個越來越小的球體。
鬼魂們發出淒厲的哀嚎,黑色的物質從縫隙中溢出,但很快又被更多的鎖鏈纏住。
柯巧右手握拳,鎖鏈立刻收緊到極限,將所有鬼魂壓縮成一個不大的漆黑球體。
"將軍,準備好了嗎?"柯巧頭也不回地問道,聲音中帶著幾分輕松。
顯然,對他來說,這些鬼魂根本算不上威脅。
飛霄微微點頭,退後幾步,給柯巧留出足夠的操作空間。
她額頭上的汗珠已經被擦去,神情恢復了往常的冷靜。"快點解決,別玩了。"她催促道,語氣中卻帶著幾分調侃。
【滿裝瓶破壞者】
隨著這簡短的命令,炮口處的藍光驟然爆發,形成一道粗大的能量光束直射向那個被鎖鏈束縛的黑色球體。
光束擊中目標的瞬間,整個房間都被刺眼的藍光照亮,空氣中彌漫著電離的氣味,溫度驟然升高。
能量光束持續了約三秒鐘,強烈的震動讓地面都為之顫抖。
當光束消失後,那團黑色球體與包裹它的金色鎖鏈都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一絲殘渣都沒有留下。
能量余波在空氣中激起一圈漣漪,然後逐漸平息,房間重新陷入相對的寂靜。
只有牆上被能量擦過的痕跡和地面上的灰塵證明剛才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斗。
飛霄長舒一口氣,雙肩放松下來。她轉頭看向柯巧,神情中透著一絲疲憊與釋然。
"這次的事情算得上是真正的結束了。"她說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滿足。
他環視四周,確認所有的威脅都已經被消除。"是啊,總算告一段落了。"他輕聲回應,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飛霄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她挑了挑眉,投以詢問的眼神。
柯巧微微搖頭,示意稍後再說。
........
在不久之前的鱗淵境內,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感,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石階蜿蜒向上,每一級台階都帶著歲月的痕跡,邊緣已經磨損得不再鋒利,表面布滿了細小的裂紋,仿佛訴說著這片古老土地上曾經的榮光與衰敗。
"我倒是想听听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靈砂攥緊著拳頭,力道之大使得指關節泛白,青筋在手背上清晰可見。
她的眉頭緊鎖,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眼中閃爍著難以抑制的怒火。
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石階上,發出"咚、咚"的悶響,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怒通過腳步傳遞到大地之中。
丹恆走在靈砂身旁,步伐雖然同樣堅定,卻比靈砂輕盈許多。他不時地側頭看看身邊的同伴,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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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恆的面容同樣愁眉不展,雙眉之間皺起一道深深的溝壑。
因為就在柯巧他們去競鋒艦後,常光就發信息說龍師帶著一大幫紅色的鬼影把白露搶走了。
這些紅色鬼影不比以前的弱,每一個都散發著令人不適的猩紅光芒,身形比普通人高大一倍,手臂如同利刃,眼中燃燒著不屬于人世間的火光。
更令人膽寒的是,它們的數量不是一兩個,而是成群結隊,如同潮水般涌來,力量甚至要強上五倍。
丹恆回想著常光描述的場景,心中一陣刺痛。
丹恆當然知道那些龍師帶走白露是想要做什麼——將龍尊的心髒取出,然後獲得龍尊秘法保全持明族的延續。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盤旋,如同一片烏雲始終不肯散去。
他深深嘆了口氣,溫熱的氣息在冰冷的空氣中形成一小團白霧,很快就消散在風中。
但這些與一個孩子又有何干,她只不過是擁有了一些自己不能掌控的力量,就被要求獻出生命?
這個念頭讓丹恆的心如同被刀割般疼痛。
丹恆已經沒有心思去想了,如果龍師能與猩紅靈騎的眷屬們勾結上,就代表他們已經迷失在污染之中了。
這是一個無法挽回的墮落,一條不歸路。丹恆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步伐重新變得堅定起來,緊跟上靈砂的腳步。
然而,當他們登上最後一級台階,映入眼簾的場景卻與想象中大相徑庭。
預想中的情景並沒有出現——那種龍師悠然自得且高高在上的姿態,那種勝利者的從容與輕蔑,那種掌控一切的自信。
相反,眼前的景象讓他們一時間愣在原地,雙眼睜大,呼吸幾乎停滯。
常光穿著黑色的風衣,衣擺在冷風中如同烏鴉的翅膀般狂亂舞動,發出"呼啦啦"的聲響。
那件風衣雖然沾染了不少塵土和血跡,但依然能看出做工的精良。
常光的站姿筆直而穩定,右手握著一把黑色的手槍,槍管上尚有一縷青煙裊裊升起,顯示它剛剛被使用過。
那槍管冰冷的金屬表面反射著微弱的光芒,正牢牢地抵在龍師的太陽穴上,形成一種無聲的威脅。
龍師——那個曾經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龍師,此刻跪在地上,身上滿是傷痕。
他那曾經華麗的長袍現在破爛不堪,被鮮血浸染成了暗紅色。
衣服上的彈孔清晰可見,邊緣焦黑,顯示出近距離射擊的痕跡。
他的臉上有幾道深深的刀傷,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下巴,血液已經凝結,形成一道道暗紅色的痕跡。
右臂上有一大片燒傷,皮膚泛著不健康的粉紅色,水泡已經破裂,滲出黃色的液體。
龍師那曾經傲慢的面容現在扭曲著,眼中滿是恐懼和不可置信。
"來了?"常光淡淡地瞥了一眼丹恆和靈砂,聲音平靜得如同在談論天氣。
他的眼神冰冷而銳利,像一把刀剖開空氣。
常光緩緩地眨了一下眼楮,動作看似隨意,卻透露出一種計算好的節奏感。
隨後,他左手猛然發力,手指如同鷹爪般抓住龍師的衣領,將他從地上一把拎起。
龍師的雙腳離地,身體不由自主地懸空,喉嚨里發出" "的聲音。
常光的手臂穩定而有力,沒有絲毫顫抖,仿佛提著的不是一個成年男子,而只是一個輕飄飄的布袋。
龍師的雙腿無力地踢蹬著,皮鞋在地面上劃出幾道痕跡,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常光的左手緩緩上移,修長的手指滑到龍師的脖子上,五指張開,然後猛然收緊,狠狠地掐住那脆弱的咽喉。
他的手指陷入龍師的皮肉中,指節因用力而變得蒼白。
龍師的臉色迅速變得潮紅,然後是紫紅,眼球突出,似乎隨時會從眼眶中彈出。
"我最後給你十秒鐘的思考時間,"常光的聲音依舊平靜,但每個字都像是從冰窖中帶出來的,寒意滲入骨髓。
他的目光直視龍師的雙眼,沒有絲毫閃躲,如同在審視一件物品而非一個生命。
"將你的所作所為一字不漏地說出,然後把白露交出來。"
常光的語氣中突然注入了一絲危險的熱度,與之前的冷漠形成鮮明對比。
"否則我們的人會直接提取你的記憶,"他微微側頭,示意站在暗處的幾個身影。
那些人影靜靜地站在角落里,身上散發著一種令人不安的氣息。
常光的嘴角扯出一個不達眼底的微笑,"然後我會把你虐到求死不能!"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聲音雖低,卻如同雷鳴般在整個空間內回蕩。
常光的眼中閃過一絲令人膽寒的光芒,那是一種純粹的、不帶任何感情的冷酷他稍微松開了掐住龍師喉嚨的手指,讓他能夠呼吸,但依然牢牢控制著局勢。
風聲在耳邊呼嘯,天空的紅色似乎更加深沉了。
丹恆和靈砂站在台階上,目睹著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
他們來此是為了問責,為了怒斥,為了營救,卻發現常光已經將一切掌控在手。
龍師那高傲的形象被徹底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滿身傷痕、命懸一線的囚徒。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詭異的寂靜,仿佛時間也在這一刻停滯。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龍師的回答,等待著真相的揭曉,等待著接下來的發展。
鱗淵境的寒風吹過,帶走了一些血腥氣,卻無法帶走彌漫在眾人心頭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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