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的萬字大章,說放假弄一個,我就弄一個)
景元雙手抱臂,劍眉微蹙,緩緩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沉穩而有力,仿佛在丈量著這復雜局勢的深度。
他低頭沉思了許久,終于停下腳步,抬起頭來,目光深邃而銳利,打破了長久的沉默︰
“但也許幕後黑手並不是那個龍師。”他的聲音低沉而清晰,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
景元微微眯起眼楮,腦海中迅速閃過之前經歷的種種事件,那些看似零散的線索在他的思緒中逐漸串聯起來。
“想想看之前我們交手的那一位,”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右手,在空中輕輕比劃著,試圖勾勒出那個神秘人物的輪廓。
“她看透了羅浮之內種種裂痕,巧妙地利用各方矛盾,策動藥王秘傳叛亂,導致建木重生。
如此復雜且周密的計劃,絕非一般人所能策劃。
這個人——就是絕滅大君幻朧。”景元的眼神中透著洞悉一切的智慧,他給出了這個截然不同的答案。
丹恆站在一旁,靜靜地聆听著景元的分析。
他微微頷首,眼神中流露出認同之色。
听完景元的話,他下意識地點點頭,動作簡潔而干脆。
他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表情嚴肅,腦海中也在快速梳理著過往的種種細節。
他深知景元的意思,回想起那些與步離人雜兵交鋒的場景,那些雜兵的行為模式和有限的智商,顯然不可能策劃出如此環環相扣、滴水不漏的計劃。
如此想來,背後那位操盤人必定心思縝密、老謀深算,而符合這一特征的,極有可能就是幻朧。
丹恆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他已經在心里認可了景元的推斷。
然而,靈砂卻沒有參與到關于幕後黑手的討論之中。
她微微低頭,手指無意識地輕輕敲擊著手臂,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思索的光芒。此刻,她的心思完全放在了另一件事情上——如何對付龍師。
在靈砂看來,幻朧固然是最終要面對的大 boss,但當下最為緊迫的任務,是解決掉龍師這個具有一定威脅性的棋子。
龍師的存在就像一顆隱藏在暗處的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給他們帶來麻煩。
靈砂深知,必須先拔掉這顆釘子,才能更從容地應對後續的挑戰。
其實,靈砂為此已經精心準備好一份小小的計劃了。
還記得剛到達羅浮的時候,龍師就三番五次地向她發出邀約。
那些邀約的言辭曖昧,不知情的人恐怕還以為是追求。
靈砂當時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而是巧妙地周旋著,就像是故意吊著龍師一樣。
而如今,時機已經成熟,她準備拿著這些魔陰身的遺骸以及犯人逃跑的路線圖,與龍師當面對質。
“如此甚好,但我身為神策將軍就這麼前去恐怕會打草驚蛇,這件事就麻煩靈砂小姐了”
.........
“嘖,你嘴里的話可真是多啊,椒丘。”末度惡狠狠地開口,聲音中充滿了不耐煩與惱怒。
他一邊說著,一邊手上動作不停,繼續默默地纏著手臂上的繃帶。
那繃帶在他粗糙的大手中被扯得緊緊的,每一圈纏繞都帶著一股狠勁,仿佛他此刻纏的不是繃帶,而是要將椒丘狠狠束縛住一般。
椒丘臉上依舊保持著那絲微笑,盡管身處險境,他的笑容卻沒有絲毫動搖。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現在絕對不能膽怯。
在這群步離人面前,一旦表現出怯懦,只會激發他們像捉弄獵物般的惡劣本能。
所以,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用這抹微笑偽裝出毫不畏懼的模樣。
“我知道你的腦袋里裝著什麼痴心妄想,你不就是想拖延時間,等待救兵嗎?”
末度停下手中纏繃帶的動作,抬起頭,目光凶狠地盯著椒丘,一字一頓地說道,“你說鏡流回到了羅浮,但她可是身犯重罪,早就被送往了其他仙舟。
你就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末度的眼神中充滿了輕蔑,似乎已經篤定椒丘插翅難逃。
“別把我們這群步離人當做和你們一樣一無所知的蠻蟲。”
末度站起身來,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椒丘,“你隨身攜帶的玉兆,天上路過的機巧鳥.....這些手段我們都一清二楚!
你別想逃開,椒丘。”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那還真是可惜呢。”椒丘微微低下頭,臉上露出一副失望的樣子,然而他低垂的眼眸中卻藏匿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這絲殺意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利刃,隨時準備在關鍵時刻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可悲的狐人,別忘了數千年來是我們允許你們苟活,是我們給你們時間發展文明。”
就在這時,呼雷突然出現了。他邁著緩慢而沉重的步伐,從陰影中緩緩走出。
此刻的他,模樣大變,看起來倒像是一個專門打鐵的老狐人。
他的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粗布衣服,上面滿是污漬和補丁,頭發凌亂地散落在肩頭,臉上帶著歲月的滄桑與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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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謂的給予我們時間發展文明,就是所謂的被關在監獄700年?”
“呵,那你呼雷知道為什麼末度過去了700年才敢來救你嗎?”椒丘抬起頭來,眼楮直直地盯著呼雷,目光中帶著挑釁與質問。
他毫不畏懼地迎上呼雷的目光,仿佛要從對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因為你們步離人不可一世的時代早就過去了。”椒丘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在給你回家的希望之前,他們有沒有把這個可悲的事實告訴你,呼雷大人?”椒丘加重了“呼雷大人”這幾個字的語氣,充滿了嘲諷之意,他試圖用言語刺痛呼雷,打亂他們的陣腳。
“沒有你領導的步離人就是一盤毫無可能聚集起來的散沙,只能像鬣狗一般躲在銀河的角落里瑟瑟發抖。”
椒丘挺直了腰板,眼神中滿是傲然與不屑,一字一句擲地有聲,“而能做到這一切的,就是我們曜青的【天擊將軍】。”
“哦?一個狐人將軍?有點意思。”呼雷微微眯起眼楮,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探究,隨即轉頭看向末度。
“末度,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嗎?”呼雷的聲音低沉而平穩,但其中卻隱隱帶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嚴,讓人不敢輕易忽視。
末度听到呼雷的問話,身子猛地一震,趕緊低下頭來,臉上露出敬畏之色,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他沒有說謊,是那個竊賊,她偷走了我們的力量,靠著對步離人的了解,在戰爭中用盡一切卑劣的手段!”
末度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緊握的雙拳微微顫抖著,似乎回憶起那段往事就讓他難以抑制心中的怒火。
“末度,不公平只是給死人和失敗者所準備的托詞。”
呼雷緩緩向前走了兩步,目光冷峻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既然我們的獵群已經四分五裂,那是誰派你們來這兒?
是誰指使你們來這里的?!”呼雷突然提高音量,最後幾個字幾乎是怒吼出來,那聲音在空曠的空間里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回呼雷大人,是我們的先知【蟒谷思】,她降下來預言,說是只有您的回歸才可能終結如今的局面,將往日的輝煌再一次搬到舞台之上!”
末度急忙跪地,額頭緊貼地面,聲音中帶著一絲狂熱與虔誠,仿佛對先知的預言深信不疑。
“哈哈,你們還真是傻,又笨又傻。”椒丘忍不住冷笑一聲,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幽囚獄消息一旦傳開,雲騎軍封鎖所有的港口。
你們當真以為自己逃出了監獄,就能真正平安無事的離開羅浮?”椒丘雙手抱胸,眼神中滿是輕蔑,看著眼前這群步離人,仿佛在看一群無知的小丑。
“你!”末度被椒丘的嘲諷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怒目圓睜地瞪著椒丘,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其撕成碎片。
緊接著,他轉頭面向呼雷,單膝跪地,語氣中充滿了諂媚與討好,“呼雷大人,下達命令吧,我會殺了他,將他抽筋剝皮!”
“末度,你個蠢貨!”呼雷猛地轉過頭,眼神如刀般射向末度,大聲呵斥道。
他氣得來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重重的,仿佛要把地面踩出個洞來,“你想讓我回去?回到那個一蹶不振,孱弱不堪的獵群嗎?”
呼雷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屑,“然後受到那可笑的假先知的擺布,成為被她攥在手中的棋子?”
呼雷越說越激動,雙手在空中揮舞著,似乎想要抓住那虛無的“假先知”,將其狠狠撕碎。
“整個計劃留給我們的道路只有逃跑和死亡!”呼雷停下腳步,站定身子,目光冷峻地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步離人,一字一頓地說道。
“听好了,【狼】是絕不允許自己成為獵物。”呼雷提高音量,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接下來你們必須听我的命令!”
他雙手抱胸,高高揚起下巴,眼神中散發著一種野性的霸氣,仿佛又找回了曾經作為領導者的風範。
這時,呼雷緩緩轉過頭,看向椒丘,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讓人不寒而栗。
“椒丘,既然你說羅浮會封鎖港口,那你去瞧瞧吧。”呼雷一邊說著,一邊隨意地揮了揮手,仿佛在打發一個無關緊要的僕人。
“然後把你看到的答案告訴我!你不會逃的,因為這片大街上的人都是我們的人質。”
說完,呼雷大剌剌地走到旁邊的椅子前,一屁股坐了下去,翹起二郎腿,眼神挑釁地看著椒丘,似乎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
“你等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嗎,椒丘?”呼雷臉上露出一副殘忍的玩味神情,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此時的他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饒有興致地盯著剛從外面回來的椒丘,仿佛在欣賞一場有趣的表演。
剛剛椒丘在外面確實發現了港口並沒有封鎖,這本該是個令人驚喜的消息,可隨之發生的事卻讓他陷入了無盡的憤怒與恐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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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道上,椒丘與三個人進行了交流,不知為何,呼雷竟要求將這幾個人帶回來。
椒丘雖滿心不願,但在這步步危機的處境下,也只能照做。
當那幾個人被帶到步離人面前時,噩夢瞬間降臨。
椒丘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那些人被步離人無情地撕成碎片,鮮血四濺,殘肢橫飛。
隨後,那些殘忍的步離人竟將碎片一塊塊吞下,場面血腥至極。
椒丘的眼里透露出滔天殺意,他緊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呼雷!”那聲音低沉而充滿恨意,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怒火,隨時可能爆發。
然而,椒丘卻在極度的憤怒中閃過了一絲疑惑。
剛剛那恐怖的一幕,為什麼沒有發出聲音?
按常理來說,撕破血肉與骨頭的聲音,哪怕是衣服被扯開的布條聲,在這寂靜的環境里都應該清晰可聞。
可剛剛,一切都安靜得詭異,仿佛整個場景都被一層無形的幕布所籠罩,所有聲音都被吞噬殆盡。
而在一個隱蔽的角落里,柯巧靠在牆壁上,靜靜地看著身邊倒地昏迷的三個普通居民,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聲自語道︰“幸虧修改了他們的記憶。”
柯巧向旁邊招了招手,空氣中泛起一陣輕微的波動,湛藍色的光輝逐漸凝聚成一個人影。
那身影漸漸清晰,只見這人輕輕抱起三個昏迷的居民,小心翼翼地避免弄醒他們,然後匆匆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只留下那隱蔽的角落,在昏暗的光線中,靜靜訴說著剛剛發生的不為人知的秘密……
........
椒丘強忍著肩胛處傳來的劇痛,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浸濕了他的鬢發。
呼雷那殘忍的舉動,在他肩胛上生生挖去一塊肉,那莫大的痛苦如洶涌的潮水般襲來,險些讓他喊出聲來。
但椒丘死死咬住牙關,硬是將那痛苦的呼喊咽回肚里,他的眼神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絕不向眼前這個殘暴的敵人示弱。
“說,飛霄的弱點是什麼?”呼雷一臉猙獰地盯著椒丘,眼中閃爍著貪婪與渴望的光芒。
他迫切需要了解敵人的特性以及弱點,在他看來,這是戰勝對手的關鍵。
對于他而言,獲取這些信息就如同在黑暗中尋找通往勝利的光明之路。
椒丘喘著粗氣,強撐著劇痛帶來的眩暈感,緩緩開口︰“我可以告訴你,但你也得回答我一個問題,一個答案換一個答案。”
椒丘深知,這或許是他唯一能從呼雷口中獲取有用信息的機會,他必須抓住。
呼雷不屑地冷笑一聲,上下打量著椒丘,在他眼中,椒丘已然是一個將死之人,不過是在苟延殘喘罷了。
但為了節省時間,盡快得到飛霄的弱點,他還是狂傲地揚揚下巴,點點頭算是應允了椒丘的提議。
椒丘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問道︰“我想知道,為什麼你能活這麼久,生命力為何如此強大?”這個問題在他心中盤旋已久,此刻終于有機會問出口。
呼雷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神色,仿佛在炫耀一件無比榮耀的事情。“哼,听好了。”
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神秘與驕傲,“步離人的祖先,也就是都蘭,在水中孕育了一個奇跡,名為【胎動之月】。
那是一輪形如赤紅滿月的心髒,都蘭用這輪赤月替換了自己的心髒。”
呼雷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狂熱,“然後這顆心月將會世世代代跳動在戰首的身體里,因為步離人勝出戰首後會吃下敗者的心,繼承這份力量。
這便是我們步離人戰首生命力強大的秘密。”呼雷說完,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中充滿了對自身力量的盲目自信與狂妄。
“現在,到你了”
.........
“大人,負責接引的兄弟們發來了信息,我們布置的星槎已經被發現了,我們必須立刻動身!”
末度原本一直站在一旁,靜靜地听著呼雷和椒丘的對話,但此刻情況緊急,他不得不找了個空隙,匆忙插入這場對話之中。
末度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
就在這時,競鋒艦的禮炮已經打響,那沉悶而響亮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這禮炮聲意味著這個時候的天舶司會清空航路,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他們貿然逃走,一定會被發現的。
呼雷一臉嫌棄地看著滿臉慌亂的末度,眼中滿是不屑,“末度,看看你這副樣子。你身為步離人的尊嚴呢!”
呼雷的聲音中帶著責備與不滿,他站在原地,身姿挺拔,仿佛絲毫不在意當前的困境,依舊保持著那份高傲與自負。
“為了讓您能夠順利回歸,我不需要什麼尊嚴!”
末度急切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忠誠,哪怕面對呼雷的指責,也沒有絲毫退縮,一心只想著讓呼雷擺脫困境,順利離開。
“可笑,你們現在太軟弱了。”呼雷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輕蔑,“只有軟弱的野獸會將希望寄托于強者的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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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應該自己掙殺出一條血路!”呼雷握緊拳頭,身上散發著一股野性的氣息,仿佛一頭被困住卻依舊凶猛的野獸,隨時準備沖破牢籠,展開反擊。
“嗯?一個曜青的猴子,一個羅浮的廢鐵,就憑你們兩個就敢過來救人?”
呼雷突然把腦袋轉向門口,他敏銳的感官已經察覺到了有人靠近,那如同野獸般的直覺讓他聞到了獵物的味道。
呼雷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似乎即將到來的戰斗讓他感到無比興奮。
“那倒也不錯,你們正好可以告訴你們的將軍,我將從這里開始殺穿整個羅浮仙舟。”
呼雷大聲叫囂著,聲音中充滿了狂妄與囂張,“而分享了我狼血的子嗣們,會叫你們一個個切塊剁碎!”
呼雷張開雙臂,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你廢話還真是多!”流駿怒喝一聲,只見他一腳踩著飛劍,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沖向呼雷。
此刻的流駿早已沒有了之前作為少年的青澀模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峻與堅毅。
他手中的金色長刀閃爍著寒光,帶著無可匹敵的殺意,直直刺向呼雷,仿佛要將眼前這個狂妄的敵人一舉消滅。
貘澤則手持一把短刀,身形如鬼魅般飄忽,僅僅一個呼吸間就殺到了其中一個步離人面前。
那短刀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幽冷的光,恰似一道閃電劃過,精準且迅猛地切碎了步離人的爪子。
一時間,碎肉與鮮血飛濺而出,伴隨著步離人痛苦的嘶吼,整個場面愈發混亂。
然而,貘澤並未就此停歇。
幾乎在同一時刻,他整個人又化作一片紫色的迷霧,瞬間彌漫開來。
這迷霧仿佛擁有生命一般,巧妙地躲開了背後另一個步離人迅猛的爪擊。
那爪擊撲了個空,重重地落在地上,砸出一個淺淺的坑窪。
流駿趁著這短暫的間隙,腳下飛劍光芒大盛,如流星般朝著呼雷直射而去。
他手中的金色長刀劃出一道絢爛的弧線,帶起陣陣呼嘯風聲。
呼雷見狀,卻不慌不忙,雙腿微微下蹲,擺出防御姿態,雙眼緊緊盯著流駿的一舉一動,猶如盯上獵物的惡狼。
當金色長刀快要觸及呼雷之時,呼雷突然側身一閃,速度快得驚人。
流駿一擊未中,順勢在空中一個翻身,穩穩落在地面上,同時迅速調整姿勢,準備再次進攻。
呼雷則趁此機會,猛地向前一躍,伸出鋒利的爪子,朝著流駿抓去。
流駿反應極快,手中長刀快速旋轉,形成一道金色的防御圈,將呼雷的攻擊擋了下來。金屬踫撞之聲不絕于耳,火花四濺。
另一邊,貘澤的紫色迷霧漸漸散去,他的身影再度出現,已然來到了另一個步離人身後。
貘澤手中短刀輕輕一抖,一道紫色的光芒閃過,短刀精準地刺向步離人的後頸。
步離人察覺到危險,試圖轉身抵抗,但貘澤的動作太快,根本來不及反應。隨著一聲悶哼,步離人緩緩倒下。
剩余的步離人見狀,紛紛圍了上來,將貘澤和流駿團團圍住。
但流駿手中的金色長刀如靈動的游龍,在步離人群中肆意穿梭。
刀光閃爍間,不斷有步離人被擊退,傷口處鮮血飛濺。
他身姿矯健,步伐沉穩,每一次騰挪都恰到好處,精準地避開敵人的攻擊,同時給予回擊。
周圍的步離人雖如潮水般涌來,卻始終難以突破他嚴密的防御。
呼雷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突然,他動了,身形如電般沖進戰團。
眨眼間,便來到流駿身前,一只巨爪裹挾著勁風狠狠抓向流駿。
流駿瞳孔驟縮,迅速橫刀抵擋。“鐺”的一聲巨響,巨大的沖擊力使得流駿手臂微微一震,整個人被震退數米。
流駿穩住身形,毫不猶豫地再次發起沖鋒,長刀高高舉起,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劈向呼雷。
呼雷卻不躲不閃,粗壯的手臂肌肉隆起,硬生生扛下了這一擊。
長刀砍在他手臂上,只留下一道白印,未能傷其分毫。
呼雷趁勢抬腿,一腳踹在流駿胸口。
流駿如遭雷擊,身體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地面上,砸出一個淺坑。
還未等流駿站起身,通訊裝置傳來柯巧的消息︰“回來待命。”流駿心中一怔,柯巧向來行事果決,下達這樣的指令必有深意。
雖然此刻與呼雷的戰斗正處于膠著狀態,心中滿是不甘,但多年來對柯巧的信任讓他沒有絲毫猶豫。
流駿抬頭看向仍在圍攻貘澤的步離人群,大聲喊道︰“貘澤,我先回去!你多加小心!”說罷,他召喚出飛劍,雙腳輕點,化作一道流光急速遠去。
呼雷望著流駿離去的方向,發出一陣震天的狂笑︰“哈哈哈哈,跑得倒是快!
不過沒關系,接下來就輪到你了,小蟲子!”他轉頭看向貘澤,眼神中滿是凶狠與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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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貘澤,被一群步離人圍在中間,盡管憑借著敏捷的身手勉力支撐,但面對越來越多的敵人,壓力也越來越大。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呼雷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走向貘澤,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顫抖,仿佛死神的腳步正在逼近。
而就在這時,貘澤腦海里不自覺的多出了一條信息【流駿回去待命了,呼雷不會殺你,他還要你在原地傳遞消息,不用擔心】
“星穹列車的那人?”貘澤心中一顫,瞬間聯想到了此前在各種奇妙境遇中結識的那位來自星穹列車的神秘人物。
那人總是神出鬼沒,卻似乎知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且總能在關鍵時刻傳遞一些意想不到的信息。
貘澤隨即又把這個雜念丟出,眼下局勢危急,容不得他分心。
雖然知道自己暫時不會死,但為了保留戰斗力以便之後能更好地應對未知狀況,他必須要拼一把。
貘澤深吸一口氣,周身涌起一股奇異的力量,原本略顯疲憊的身軀瞬間恢復了幾分活力。
他手中短刀一轉,刀刃閃爍著寒芒,宛如暗夜中的幽靈,再次朝著圍上來的步離人撲去。
這一次,他的攻勢更加凌厲,每一次出刀都精準無比,直逼步離人的要害。
一個步離人怒吼著沖了過來,張牙舞爪地想要抓住貘澤。
貘澤卻不慌不忙,身形一閃,巧妙地避開了正面攻擊,緊接著短刀如毒蛇般探出,精準地刺進了步離人的腋下。
步離人發出一聲慘叫,捂著傷口踉蹌後退。
其他步離人見狀,攻勢愈發猛烈。貘澤在人群中左突右閃,憑借著鬼魅般的身法,一時間竟讓步離人難以近身。
然而,步離人數量眾多,且配合愈發默契,漸漸地,貘澤開始有些應付吃力。
呼雷站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切,臉上掛著殘忍的笑容。
“慢慢玩,別這麼快把他弄死了。”他對著手下的步離人喊道,仿佛這只是一場有趣的游戲。
貘澤在步離人的圍攻下苦苦支撐,盡管他憑借著精湛的技藝和頑強的意志一次次化解危機,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體力不支的跡象愈發明顯。
他的動作逐漸變得遲緩,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每一次躲避攻擊都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短刀揮舞的頻率也大不如前。
又一名步離人瞅準時機,從側面猛撲過來,狠狠撞在貘澤身上。
貘澤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還未等他站穩,其他步離人一擁而上,拳腳和爪子如雨點般落下。
貘澤只能盡力用手臂護住要害,承受著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夠了!”呼雷見狀,大聲喝止了手下。步離人听到命令,紛紛停手,退到一旁。
呼雷邁著大步走到貘澤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滿是輕蔑。
“你這小老鼠還挺能撐。不過現在,我要你留在原地,給那個什麼飛霄將軍帶個話。”
呼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說我殺穿整片羅浮,讓她拭目以待”
貘澤咬著牙,瞪著呼雷,沒有說話。
說完,呼雷轉身看向椒丘,“我們走。”椒丘微微點頭,跟在呼雷身後。
呼雷又對著留下的一群步離人吩咐道︰“看好他,別讓他跑了。”
那群步離人齊聲應道︰“是!”
隨後,呼雷帶著椒丘大搖大擺地離開了。留下的步離人將貘澤團團圍住,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貘澤知道,自己暫時擺脫了被殺的命運,但接下來的處境依舊艱難。
他默默積蓄著力量,心中盤算著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飛霄將軍,以及之後可能出現的各種狀況。
..........
呼雷帶著椒丘漸行漸遠,遠離了剛才那場混戰之地。
待尋得一處相對安靜之所,呼雷猛地將椒丘一把甩到地上,椒丘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呼雷居高臨下地看著椒丘,眼中滿是戲謔與不屑,伸手在椒丘身上粗暴地翻找起來。
不一會兒,呼雷手中便多了一個金色的小瓶子。
那瓶子在昏暗的光線中散發著奇異的光芒,光芒閃爍不定,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秘密。
呼雷將小瓶子拿到眼前,仔細端詳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開口道︰“這就是你用來保命的東西?”
他搖晃著手中的金色小瓶子,發出輕微的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
“可惜啊,你最後的秘密也沒有了。”呼雷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蹲下身子,與椒丘對視,眼神中充滿了壓迫感。
“沒有秘密的人,就只是被撕開皮肉,悲慘等死的獵物。”說罷,呼雷一陣唏噓,站起身來,雙手抱胸,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椒丘眼睜睜看著自己視為底牌的金色小瓶子落入呼雷之手,在呼雷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神中確實閃過了一絲慌亂。
那一瞬間,他的身體微微一僵,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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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僅僅片刻,一些想法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微微抬起頭,望向遠方,隨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胸膛隨之起伏。
再轉過頭看向呼雷時,他的眼中竟多了幾分坦然,臉上反而浮現出一抹釋懷般的微笑。
“可憐的賤畜,你在笑什麼?”呼雷看到椒丘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他皺起眉頭,怒目圓睜,大聲呵斥道。
椒丘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靜靜地看著呼雷,眼神平靜而深邃。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聲音雖然不大,卻透著一種堅定︰“難不成你真以為,這就是我的全部?”
呼雷听聞,先是一愣,隨即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還嘴硬?
椒丘,你的偽裝和防御已經被我層層撕開,你和你所侍奉的將軍,你們深藏的秘密我已了如指掌。”
呼雷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手臂,情緒愈發激動,“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可依仗的?
把你所掌握的秘密都說出來吧,反正你也不會再用上它了......”說罷,呼雷輕蔑地一笑,那笑容仿佛能將椒丘徹底碾碎。
話音剛落,呼雷手部瞬間發力,五指如鉗子般緊緊握住金色的小瓶子。
只見他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緊繃,那金色的小瓶子在他的手中宛如脆弱的玩具一般,發出“ ”的聲響。
隨著呼雷加大力度,小瓶子逐漸變形,最終“啪”的一聲,被捏得粉碎。
淡淡的金色碎片從呼雷的指縫間掉落,散落在地上,在黯淡的光線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呼雷看了一眼手中破碎的瓶子殘渣,隨手一甩,將它們拋到一邊。
隨後,他拍了拍手,仿佛剛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該走了,在離去之前你應該知道我要做什麼,對吧?”呼雷說著,臉上掛著令人膽寒的冷笑。
他緩緩抬起腳,鞋底在地面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緊接著,他用力一腳朝著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金色碎片踢去,碎片如同受驚的鳥兒般四散飛濺,瞬間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之中。
“飲血酒,你們步離人會在戰前喝下戰俘的血,激發狂性。”椒丘面色蒼白,卻強撐著精神,一字一頓地說著,每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他的眼神中透著決絕與無畏,直直地盯著呼雷,毫不退縮。
“你還真是研究了我們不少呢,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呼雷殘忍一笑,那笑容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
他俯下身,一把揪住椒丘的領口,將椒丘提了起來。
隨後,他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地咬向椒丘的脖頸。椒丘只覺一陣劇痛襲來,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伴隨著呼雷吞咽的動作,發出幾聲幾乎要斷氣的聲音“啊啊啊!”鮮血順著呼雷的嘴角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面上,綻放出一朵朵詭異的血花。
做完這一切後,呼雷松開手,任由椒丘癱倒在地。
他隨意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腳步中滿是張狂與不屑。
椒丘無力地癱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四肢仿若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只能任由身軀重重砸落在地。
他的眼皮愈發沉重,意識也逐漸陷入混沌的旋渦,眼前的世界像是被一層厚重的迷霧所籠罩,越來越朦朧不清。
四周的景象變得扭曲而虛幻,仿佛隨時都會消散在無盡的黑暗之中。
就在這生死攸關的邊緣時刻,時間仿佛凝固,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唯有他那逐漸微弱的心跳聲在寂靜中回響。
突然,一個畫面如劃破夜空的閃電般,毫無預兆地在他腦海中轟然炸響。
那是一段遙遠而珍貴的回憶,仿佛來自歲月長河的深處。
很久很久以前,那時的椒丘還是一名滿懷熱忱的醫士,穿梭在彌漫著草藥香氣的醫館之中,一心只為救助傷病之人。
某一天,年輕的飛霄身負重傷,被緊急抬入醫館。
他的身軀布滿了傷痕,鮮血浸透了衣物,虛弱地躺在病床上,氣息微弱。椒丘心急如焚,立刻投入到緊張的救治之中。
經過一番努力,飛霄的傷勢暫時穩定下來,但椒丘深知,以飛霄如今的身體狀況,再上戰場無疑是九死一生。
于是,椒丘守在飛霄的病床前,言辭懇切地極力勸阻他不要再踏上那殘酷的戰場。
飛霄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但目光卻堅定而明亮,猶如夜空中永不熄滅的星辰。
她微微抬起頭,望向窗外的遠方,仿佛看到了無數戰士們浴血奮戰的場景。
隨後,輕輕地搖搖頭,動作雖輕,卻透著一股不可動搖的決心。
她緩緩開口,聲音雖虛弱卻擲地有聲︰“我們戰斗不是為了送死,是為了讓更多的人活著回到故鄉,就像你做的那樣。
你用精湛的醫術拯救每一個受傷的生命,而我,要用手中的武器守護他們回家的路。”
飛霄的話語,如同重錘般敲擊在椒丘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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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椒丘深深明白了飛霄的信念與擔當,也在心底立下誓言,自己窮極一生所追求的理念,便是拼了命也要幫助將軍。
哪怕前方困難重重,哪怕不能解開飛霄身上隱藏的諸多難題,只要自己還有一絲力氣,只要還能戰斗到最後一刻,他就絕不會有絲毫放棄的念頭。
所以,椒丘早就在這之前喝下了毒藥【癲躓散】。
此刻,這個毒藥已經隨著血液流遍他的全身,而呼雷剛剛喝下了他的鮮血,毒藥遲早也會在呼雷身上見效......
“只是可惜.....不能親眼見證那一刻了......”椒丘微微揚起嘴角,算是遺憾般的一笑。
但若是有人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那笑容中更多的是一種釋懷,一種為了信念付出一切後的坦然。
“誰說,你不能見證了?”一道柔和卻又帶著神秘力量的聲音徐徐傳來。
剎那間,數道金色的鎖鏈仿佛從虛無的空間深處蔓延而出,鎖鏈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狠狠的纏繞在椒丘身上。
這些鎖鏈如同擁有生命一般,緊緊地鎖住椒丘,硬是把即將流逝的生命鎖死在他的體內之中。
柯巧微笑著從黑影中走出,他的身影輕盈而優雅,眼神中透著溫和與自信。
他並非醫生,無法用常規的醫術治好椒丘,但他有自己的辦法——【鎖】。
對于柯巧而言,重置一下生命,並非不可能的事。
什麼,你說【鎖】不是被呼雷捏碎了嗎?這的確是個好問題,但柯巧可從來都沒有說過那個滿裝瓶是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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