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們能走到哪里去?”末度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猙獰的笑,那笑容里滿是殘忍與不屑。
他猛地一揮手,便如同指揮千軍萬馬一般,指揮著他的兄弟們朝著關押的門關沖了過去。
雪衣雖是機巧之身,向來沒有什麼感情的波動,就像一潭平靜的湖水,外界的一切都難以在她心中掀起波瀾。
但此刻,她的內心卻像是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了層層急切之感的漣漪。
“絕對不能把他們放進門關內!”雪衣咬著牙,用盡全身的力氣還在與一只步離人角力。
她的雙手緊緊地抓住步離人的手臂,雙腿也死死地抵住地面,不讓對方前進一步。然而,一切都像是命運的捉弄。
一只身形高大的狼人緩緩地伸出粗壯的爪子,用力地扒開了那扇關押的門板。門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是在痛苦地呻吟。
那狼人手腕處帶有青綠色的手銬,一路連接著崩斷的鎖鏈,鎖鏈在地上拖曳著,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嘩啦聲。
狼人散開一邊的衣服,露出了下面覆蓋著的灰白毛發。
他的臉比其他的步離人更加的猙獰,像是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鬼。
那青色的面具之上還有幾處裂痕,就像破碎的蜘蛛網一般,更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息。這位便是呼雷,步離人的戰首。
呼雷只是一個極其迅速的閃身,快得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
他的大手一揮,就像是拍碎一塊脆弱的瓷器一般,輕易地拍碎了雪衣的一只胳膊。
雪衣的胳膊瞬間斷裂,零件散落一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呼雷緊接著像是捏著一只毫無反抗之力的布娃娃一般,把雪衣捏在手心。
他搖晃著雪衣,嘴里還發出“嘖嘖嘖”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冰冷的蛇在吐著信子。
“真是沒想到重獲自由後的第一餐居然是同胞的血肉,真是可悲啊。”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嘲諷。
“久違了,戰首,我等引領您歸巢!”末度的聲音里帶著難以抑制的興奮與期待,他的眼楮里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他立刻俯下身子,身體彎成了一個夸張的弧度,就像一只忠誠的獵犬,然後緩緩地退到一旁。
而其他的步離人見狀,也紛紛學著末度的樣子,跪倒在地,低下頭,那場面就像是朝拜他們至高無上的神明。
椒丘的眼楮緊緊地盯著貘澤,眼珠快速地轉動了一下,連忙對貘澤使了個眼色。
那眼神中充滿了急切與暗示,示意他趕緊離開這里去傳遞信息。
貘澤心領神會,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沒有多余的廢話,立刻化作一道紫色的煙霧。
那煙霧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空中扭動著,迅速地離開了這里。
但不知為何,在他離開的時候,他總感覺有一雙戲謔的眼楮一直在黑暗中緊緊地盯著自己,那目光像是冰冷的箭,直直地刺向他的後背,讓他的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七百年了啊,可真是個漫長的日子。”呼雷一邊听著末度匯報當下的情報,一邊在心中默默計算著被關押的時間。
當听到已經過去了整整700年的時候,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此刻,他心中憤怒而又不滿的是,眼前這個末度,竟然變成了他們最可悲的奴隸和敵人的模樣,也就是如今仙舟的狐人。
末度察覺到呼雷眼中的不滿,趕忙解釋起來。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回憶起這段經歷讓他感到羞恥。
他說,他們必須披上所謂賤畜的皮,用偽裝來應對仙舟人,這是他們為了生存下去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
隨後,末度緩緩講述出了自己的計劃。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在空中比劃著,試圖讓呼雷更清楚地理解。
他說,他們打算把這座監獄的大門直接封死,讓那些獄卒們插翅難逃。
說到這里,末度的眼神變得凶狠起來,他握緊了拳頭,繼續說道,要把這些獄卒們全部一個不留地殺掉,這樣一來,他們就能多爭取到一些喘息的時間。
然後,他的弟兄們會在外面準備好逃離的船只,只要一切順利,他們就可以遠走高飛了。
只是末度的話音剛落,呼雷就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勃然大怒。
他的臉漲得通紅,眼楮瞪得像銅鈴一樣大,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蠢貨,這是個有勇無謀的計劃!”呼雷怒吼著,他用力地捶打著旁邊的牆壁,牆壁被砸出了一個大坑,灰塵簌簌地落下來。
他伸出自己鋒利的爪子,在空中揮舞著,像是在示威一般,接著大聲說道︰“你覺得我們逃出去的機會會比從我爪子里逃出的狐人的機會多嗎?”
“為了救出您,我們別無選擇!”末度“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楮里滿是堅定。
他抬起頭,直視著呼雷的眼楮,大聲說道︰“只有您的回歸才能結束步離人漫長的分裂!”
“好....真是群好崽子,你們都會如償所願的。現在,把你那個藥丸給我一顆。”呼雷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平息自己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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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膛還在劇烈地起伏著,剛剛的憤怒仿佛還殘留在他的身體里,但此刻他已經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平靜了一些。
“您居然要披上賤畜的皮囊?這有辱您偉大的身份。”末度瞪大了眼楮,臉上滿是驚訝的神情。
他的身體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小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話。
“你是白痴嗎?”呼雷听到末度的話,眼楮里閃過一絲不屑。
他皺著眉頭,聲音里帶著一絲惱怒,“失去自由的偉大一文不值,離開此地的時候我必須要一張至少看起來不那麼可疑的皮囊!”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爪子在地上劃動著,像是在強調自己的決心。
“至于這個狐人,想必就是我們的人質吧。嘖嘖,細皮嫩肉的,最適合生啃了。”呼雷干笑了一聲,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貪婪的目光。
現在他依舊忍耐著700年不曾進食的饑餓,他的肚子里傳來一陣咕嚕嚕的聲音,但他並沒有在意。
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極強的自信,在他心中,這仙舟他是非逃出去不可的,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
“人質?你還是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活著出去吧。”柯巧的聲音突然在空氣中響起,緊接著他直接從暗處走了出來。
他的腳步沉穩而有力,眼神中透著堅定。其實他剛剛提前離開隊伍就到達這里了,沒想到一來就撞見這麼一幕。
“哦?可悲的人類,居然還敢在這里狂妄的發言。”呼雷轉過頭,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類,眼楮里泛起了一絲興趣。
他上下打量著柯巧,心中想著,或許把這個人類當做開胃菜倒是不錯。
柯巧在十分鐘前就脫離了隊伍,一路小心翼翼地提前來到幽獄之底。
可是現在看起來,這里的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要麻煩得多。他微微皺起眉頭,大腦在飛速地運轉著,思考著應對的策略。
柯巧還在思考之際,一雙鋒利的爪子迎面襲來。
那爪子帶著呼嘯的風聲,速度極快。是末度出手了,他的身體像一道黑影一樣撲向柯巧,嘴里還憤怒地喊道︰“竟然敢在戰前分心思考別的事情,你是真看不起我們!?”
柯巧的反應極為敏捷,他只是微微偏過腦袋,就輕松地躲過了這一擊。
緊接著,他的身體順勢向旁邊一踹,動作干淨利落。只听見 嚓一聲,像是骨骼斷裂的聲音。
末度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倒飛而出,重重地摔在牆壁上,牆壁都被砸出了一個淺淺的坑。
“廢物”
然後,兩道令使的氣息像是巨錘般狠狠的壓向呼雷。
那氣息濃郁而強大,像是洶涌的潮水一般朝著呼雷席卷而去。
呼雷感受到這份氣息之中蘊含的力量,他的身體微微一震。“居然是令使,還是雙位的。呵呵,但你覺得憑借一個腦子和玩弄記憶的小把戲就能對付我?”
呼雷雖然心中有些吃驚,但他的臉上依然帶著不屑的神情。
柯巧嘴角微微上揚,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自信的光芒。
突然,一道湛藍色光芒瞬間閃過,那光芒明亮而刺眼。
呼雷在這一刻瞳孔瞬間收縮,他的身體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擊中了一般,然後直接跪倒在地,痛苦地吶喊起來。
他雙手抱著腦袋,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似乎正在遭受著巨大的折磨。
【人生篡改】
柯巧在此之前,其能力僅僅局限于對記憶進行部分的修改和刪除操作,就像是一個只能在淺灘涉足的漁人,小心翼翼地擺弄著自己能夠觸及的區域。
然而現在,他像是突破了某種禁錮一般,掌握了更多記憶令使的權能。
此時的他,就如同一個技藝精湛的工匠,已經能夠深入到記憶的最深處,對“人生”這一復雜而又深刻的概念進行修改。
呼雷痛苦地掙扎著站起身來,他的雙腿像是被無數鋼針猛刺著一般,不停地顫抖,每一次用力都像是要耗盡他全身的力氣。
他的雙手緊緊地攥著自己腦袋上的面具,那青灰色的面具在他的大力拉扯下似乎都要變形了。
呼雷踉蹌著支起膝蓋,青筋暴突的手爪幾乎要把面具捏碎。
他喉嚨里滾出砂石摩擦般的低吼︰“狐人...阿彌?放你祖宗的屁!”
斷齒咬合的聲響混著唾沫飛濺,“老子撕過三百顆狐人頭顱,啃過他們的骨髓——現在你說爺是那幫雜碎?哈!蛆蟲的幻術也敢往老子顱骨里灌?!”
他猛然甩頭,灰白毛發沾滿冷汗黏在額角,指節因過度用力發出 聲︰
“步離人的血在老子血管里燒了七百年!你听見了嗎——”嘶吼聲突然卡在喉嚨里,他瞳孔驟然緊縮,像是被無形的手掐住了氣管。
那些不屬于他的記憶碎片如毒蛇般鑽進腦髓︰仙舟的長袍、諂媚的笑、卑躬屈膝的脊梁...
“滾出去!從老子腦子里滾出去!”利爪突然抓向自己太陽穴,在灰白皮毛上撕出五道血痕。
當柯巧染著藍光的手掌撫上他頭頂時,這頭凶獸竟像被烙鐵燙傷的野狗般劇烈抽搐︰“別用你骯髒的爪子踫——!”
【認知紊亂】
幽光順著指縫滲入顱骨,呼雷最後的咆哮化作困獸般的嗚咽。
他看見自己的利爪正在褪色,那些引以為傲的狼毛正變成狐人光滑的皮毛——而更可怕的是,某個柔軟的聲音正在記憶深處輕聲附和︰“是的,阿彌,你生來就該侍奉仙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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