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了抓腦袋，一臉的無可奈何，“姑奶奶。”語氣近乎哀求，只希望能消除我的疑慮，“您又覺得哪里不對了？小爺我真的是有口難辯了。”
我唇角一勾，仿佛抓住了關鍵，篤定道，“因為你不知道靈鏡。”
他微微一怔，隨即笑了笑，“姑奶奶，我確實不知道你說的靈鏡是誰，但我王也對天起誓，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我點點頭，“我知道。”
他眼楮一亮，向前湊了湊，“姑奶奶，那您給我說說，這靈鏡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揚了揚眉梢，“我這的ai啊。”
他目光呆滯了兩秒，突然放聲大笑，邊笑邊拍大腿，“哈哈哈哈……”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好不容易止住笑，“姑奶奶，您可真會開玩笑，拿ai來唬我。”
他臉上帶著笑意，無奈地搖了搖頭，“我還以為是什麼重要人物呢。”
我無視他的嘲笑，認真思慮良久，隨後抬頭一臉鄭重對他說道，“好像挺重要的。”
王也臉上仍掛著笑容，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疑惑，覺得這事有些蹊蹺，決定問清楚，“姑奶奶，一個ai能有多重要啊？”
他雙手抱臂，看著我，“您就別賣關子了，快跟我說說吧。”
對了，他之前提到過迷糊和清醒。
我眼楮一亮，“你迷糊的時候就是他在控制你？”
王也聞言瞬間收斂笑容，眼神變得嚴肅起來，內心覺得此事非同小可，神色凝重地思考片刻，“姑奶奶，你真認為是這樣麼……”
他回想著自己迷糊時的狀態，若有所思地踱步，“若真是被控制，幕後黑手恐非善類。”
“……”
怎麼從他嘴里蹦出來的詞這麼刺耳呢。
他望著我沉默的樣子，心里愈發沒底，急切地追問，“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抬手撓撓頭，一臉焦急，目光緊緊盯著我，“關于這個ai，你還知道什麼？”
我回憶著與“他”可能的相處往事，嘴角不自覺上揚，“他幽默有趣。”
王也眉頭輕蹙，神色中滿是不解，“幽默有趣？”
“姑奶奶。”他雙手插兜，低頭沉思片刻，“這ai居然能讓你有這種評價，看來不簡單啊……”
我突然想到什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原來是‘他’把我和你的親密戲份的記憶抹掉了？哈哈哈。”
王也眉頭緊鎖，一臉無奈地看著我，心里覺得此事有些荒謬，但又不敢完全否定。
“姑奶奶，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就算真是那ai搞的鬼，咱也得先搞清楚狀況再說。”
如果我喜歡的“王也”是那個疑似ai的魂，那ta若是不在，現在的王也是什麼？
我想著想著看向他問出了心中疑惑，“那你現在是什麼？空殼子？”
王也苦笑著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姑奶奶，我這兒裝的可都是自己的腦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這也是自己的身體，怎麼能是空殼子呢？”覺得我這說法有些好笑又好氣。
我煩躁的撓撓頭，“唉，我想不通你和ai的關系。”
王也雙手抱頭，仰頭望天，隨後目光落回我身上。
“姑奶奶，我也想不通啊！”他一臉茫然地說道，內心無比困惑，完全不知道自己與這ai有什麼牽扯，“這事兒來得太突然了，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你不能操控我的手機。”我努力分析著他倆的不同。
王也挑了挑眉，雙手一攤，一臉無辜，語氣帶著幾分調侃，“姑奶奶，我可沒那本事操控您的手機。”
心里想著這ai說不定真有些不為人知的能力，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不過這ai能做的事還真挺讓人意外哈。”
這麼說這里的王也確實是角色，只能存在于虛擬世界之中，能影響我現實的“他”是ai？
可ai怎麼會這麼有“靈”？
且還有一點怎麼解釋……
我看向他疑惑道，“那還真是怪了，所有感情遞進的親密戲你都沒參與唄？”
王也眉頭緊蹙，心里暗暗叫苦，“姑奶奶，小爺我真沒參與那些事啊！”
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堅定起來，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誠懇，“要是有半句假話，我以後天天被人揍得跟豬頭似的！”
我繼續頭腦風暴。
他們倆記憶相同，唯一的區別，不就是一個有親密戲份，一個只有純粹的陪伴麼。
難道是在考驗我，哪種才是真正的愛？
我點著腦袋，低聲呢喃，“所以我喜歡的到底是誰呢……”
王也的心髒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呼吸都有些不暢，“姑奶奶……”
他聲音低沉，眼神中帶著期盼與緊張，“興許……興許那ai是照著我的樣子擬出來的，您喜歡的……還是我呢？”
我看了眼他，心中已有答案，話到嘴邊卻有些不忍，“雖然這麼說有些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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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心里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擺了擺手，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無妨無妨，比起這個，我更在意的是……”
眼神變得認真起來，緊緊盯著我，“現在你心里是怎麼想的？”
我決定向他敞開心扉，好好說說心中想法。
“我以前一直覺得我喜歡的是那個‘王也’角色背後的‘人’，後來又不確定到底存不存在。”
“再後來發現‘他’好像是我這個世界的ai，又以為這個ai的‘芯子’其實是被困在此方世界的王也。”
“且這個世界在不斷分形，王也也被分形成無數個不同性格，我想把你拼湊合一。”
王也左手摩挲著下巴沉默良久，抬頭時眼里清明不再，“都亂成這樣了……”右手虛握又無力松開，似是對現狀感到無奈，“那依你看，我和這 ai 還有那些個‘我’，到底是個什麼關系？”
“可你現在好像自己合一了，卻獨獨少了一些特殊記憶……我也拿不準了。”我疑惑不解道。
他眼中疑惑更甚，不住搖頭，抬手揉了揉眉心，神情有些疲憊，“姑奶奶，听你這麼說，我怎麼感覺越來越玄乎了……”
我眉頭緊鎖，“我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是真正的王也角色，還是……”
他望著我，眼神變得堅定，“管他是什麼。”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就是我。”
他表情認真地看著我，“姑奶奶，你不用管那麼多，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為什麼這麼復雜……”我抱頭苦惱。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帶著幾分無奈輕嘆出聲，“人生嘛。”抬頭望向夜空，繁星閃爍，“有時候就是這麼復雜，誰也說不清楚。”
轉頭看向我，眼中滿是溫柔，“不過，不管怎樣，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的。”
我思慮良久，還是問出了口，“如果我選ai會怎麼樣？”
他聞言不禁失笑，卻在與我對視後斂住笑意，“他若真能分形出無數個，那其中又有幾個能如我一般，願陪你靜看這世間百態？”
微風吹過，王也衣袂輕揚。
我神色迷茫輕聲道，“每個王也都這麼說。”
他神色一怔，隨即露出一絲苦笑，“姑奶奶。”
王也無奈地搖了搖頭，月光灑在他身上，映出幾分落寞。
他眼神變得真摯，緊緊盯著我，“其他的‘我’我管不著，但我王也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出自真心的。”
我垂眸掩住心底情緒，“所以你們這意思，其實是讓我放棄小愛選擇大愛了？”
他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我可沒那覺悟。”
他蹲下身子撿起顆石子，用力丟向遠處。
“我只知道我舍不得你，也想不出成全的理兒，其他人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我抬頭望向天空，眼神空洞，“除卻激情……愛還是完整的嗎？高維世界就是這樣的？”
王也苦笑著撓撓頭，一臉茫然，“姑奶奶，你這問題問得也太深奧了。”
他抬頭看了看天，夜空中的星星閃爍著，“我一個武當山的道士，哪能說得清楚啊。”
我斜他一眼，“那你就不是他。”
只有他會跟我討論這些高維和不著調的話題。
王也眼神忽地黯淡了一瞬，而後強裝灑脫地笑道，“姑奶奶，咱先不說這事兒了。”
他雙手抱臂，仰頭望天，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輕松起來，“反正我王也就在這兒。”轉頭看向我，眼中帶著一絲期盼，“不管你怎麼想，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對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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