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直至二人匆匆跑下祭壇,那紅衣人依然站在原地擺弄著眼球,沒有絲毫的反應。
甦南梔徹底迷茫了,“這是什麼意思,不把我們放在眼里?還是覺得被我們看到無足輕重?”
“咿——隆——!”索命般的淒厲吼聲二人身後的薩滿口中傳出。
甦南梔猛地回過頭去,方才匆忙間跑下祭壇,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身邊的薩滿已經揮刀砍向韓敬之的脖頸。
燭九陰棍閃出微渺的火光,水心劍豁然出鞘,卻又凝滯在劍鞘中。
氣氛已經處于一觸即爆的臨界點,只要薩滿手中的刀再接近韓敬之的頸邊一寸,江應州便會揮劍取下薩滿的頭顱。
但剛剛那抹紅衣身影總是給甦南梔一種無形的壓抑感,好似等待著他們上鉤一般,此刻動手暴露行蹤定然不是明智之選,可韓敬之又不能不救。
“不好……”
甦南梔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見韓敬之滿身橫肉暴起,層層鐵鎖剎那間寸寸崩裂,猛然起身一拳毫無保留地轟在薩滿胸口。
刺啦——轟!
薩滿腳下的玉石祭壇上,裂紋瘋狂蔓延,他連退幾步,胸口破碎的袍衫滲出縷縷鮮血,眼中滿是驚愕。
“這麼猛……?還需要我們救?”甦南梔轉頭毫不猶豫地拉上商鏡辭便向江心月等人立足之地匯合而去。
“狗娘養的的!老子不忍了,血口噴人,滿嘴渣滓,放他娘的狗屁,今天老子就你們的!”韓敬之罵罵咧咧地將鐵鏈當武器握在手里,咄咄逼人地向薩滿揮了揮,“說老子是叛徒?”
“阿不罕,那你和往生殿的使者共浴,算不算人畜不分啊?”在薩滿驚愕的目光中,韓敬之轉身邁著沉重的腳步向祭壇下走去,居然無一人跑上來制止。
顯然,沒人料到他被折磨成這樣了居然還有余力反抗。
“把我當謝禮送給魔域血祭大陣?”
“五大汗如此作為,三大派居然也同流合污,簡直比豬玀啃屎更讓人作嘔,不,簡直就是!”
在眾人目瞪口呆中,韓敬之又指向蠻荒派的門主,“阿勒坦!你還是不是男人?自己人被人污蔑,你不幫忙還反過來捅我一刀!”
“現在好了,我成北蠻的罪人了。”韓敬之冷哼一聲,“什麼到蠻荒派拜師學藝,北蠻這破地方不待也罷。”
“韓敬之!你與長明會相交之近,足以叛門論處,你若是引頸受戮,還能少吃些苦頭!”那阿勒坦反應過來,迅速起身反擊道。
韓敬之掄起手中鐵鎖就向阿勒坦抽去,“好!你們這些死不悔改!的想砍老子的頭?我先宰了你們這群雜碎東西!”
轟!
阿勒坦沒料到韓敬之會徑直怒下殺手,連忙閃身堪堪躲過,“你……!”
鐵鏈崩碎,沙塵飛揚,一雙碩大的拳頭從中探出,重重地轟在阿勒坦的胸口。
“你什麼你?打的就是你!”
“蠻荒尊者果然彪悍……不愧其名。”許陌瀚默默拍手評價道。
“別看戲了,我們的機會來了,玉姐姐不可能為我們拖太長的時間,準備動手。”江心月斬釘截鐵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