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一聲聲烏鴉的鳴叫打破了死氣沉沉的寂靜,山崖邊,江心月俯視著如小山一般的尸體。
這些尸體身上都穿著彼岸花的暗紅色服飾,別無二致。
“沈千秋怎麼說?”,江心月側目望向一旁的玉夢璃。
“他能怎麼說?”,玉夢璃悶悶地回道,“他說你既然這麼問了,定然已經是先斬後奏了,不過……他沒意見。”
江心月干淨利落地擦去手腕上的血跡,“不愧是沈千秋,比李昭平爽快多了,若是讓那幾個婆婆媽媽的家伙知道,定然又要數落我一番。”
“不過你這樣做,可確實是有點過分了。”,許陌翰手中橫刀歸鞘,帶著幾分吊兒郎當評價道。
“我們這一代血影的年輕人,都是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你跟我講手下留情?”,江心月染血的雙唇之間傳出銀鈴般的笑聲,與她白皙脖頸上的縷縷鮮血形成扎眼的對比。
“也是,對自己人百般縱容,對敵人毫不留情,這才是血影的最新準則啊。”,許陌翰提著橫刀轉身跟著江心月離開。
“曦霽怎麼樣,服了沒有?”,江心月黛眉之間透出一絲不耐煩,“寧安蘭已經來信催我們出發了。”
“你真要把整個血影的命運押在這場完全無法預測的戰爭中?”,許陌翰有些不安地問道。
“別忘記,沒有他們,就沒有如今的新血影,”,江心月步履匆匆,“做人不能忘恩負義。”
“我當然明白……”,許陌翰開口道。
“我沒說你!”,江心月快步走到一處草叢旁,撥開瘋長的雜草,露出躲在其中的人影。
許陌翰︰???
“我放你出來,就是為了讓你蹲在這里偷听我們說話的?曦霽呢!不是讓你看著她嗎?”,江心月猛地揪起長袍上繡著“死”字的女子。
“這個……被那個文弱男看著呢……”,女子聲音微弱地答道。
“誰是文弱男?”,玉生煙氣沖沖地沖出來,一把揪起試圖用她蹲麻了的雙腿晃晃悠悠站起來的女子,“昨天揍你沒揍夠是吧!”
“老煙,別開玩笑啦,回去干你的活。”,許陌翰提醒道。
“誰是老煙?”,玉生煙不滿地問道。
“誒,人家說你文弱稚嫩你不願意,我這不換個成熟點的稱呼嘛……”
“滾蛋!不然連你一起揍!”
江心月沒有理會打打鬧鬧的二人,徑直走進一旁的屋內。
彼岸花的建築與血影的類似,室內的光線都很昏暗,好在江心月待在血影也適應了這種環境,能夠清楚地看見被綁在椅子上的女子。
曦霽听見有人進來,眼皮微抬,看到來人不是玉生煙後,這才帶著些許希望抬起頭來。
她的面色蒼白如紙,身上有數道血痕,看起來遭了不少罪。
“別指望你那些手下了,我剛把六欲之首抓回來。”
听到是江心月的聲音,曦霽又垂下頭去,悶聲說道,“我是不會和你合作的。”
錚的一聲,水心劍出鞘,這一聲可把曦霽嚇得不輕,慌忙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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