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瀟恆滿臉黑線,為什麼徐素音的想法總是這麼……
“他沒那麼小氣,不會生你的氣的……”,林瀟恆忽然止住了話頭。
只見徐素音忽而雙眼緊閉,轉過頭向西北方向望去,“太虛劍法。”
“在哪里?”,林瀟恆急不可耐地問道。
徐素音黛眉微蹙,似乎在她的感知中,有什麼東西讓她不太舒服。
“很遠,很遠,已經近乎到了我的極限……”
林瀟恆深知,在境界上,這位姑瑤山的師妹不如他,但在玄道的造詣上,她絕對是萬中無一的天才。
讓徐素音都已經近乎感知不到的距離,恐怕已經不在北魏的境內了。
林瀟恆心一沉,他恐怕知道甦南梔去了哪里了……
“只有一瞬,便消失了?”,徐素音平日淡泊的臉龐上也不禁露出難掩的驚慌,她猛地睜開眼,“這是……盛京?”
林瀟恆與徐素音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二人眼中都有大事不妙之意。
“紅雨。”,徐素音輕喚一聲,小院的桃樹下,一柄長劍破土而出,嗖的一聲飛到了她的手中。
“當年坎水將玉龍雪山鎮壓大陣的陣眼設于大隱于世的幾大道門,並分派高手鎮守。”
“如今我等若是輕舉妄動,陣眼有失,怎麼辦?”,林瀟恆思索再三,還是問道。
“我有師妹紫虛,可擔大任,你呢?”,徐素音問道。
“我……”
“罷了,我一個人去便好!”,徐素音將塵封的紅雨劍別在腰間,步履匆匆便下了山。
“我說師妹!我不是那個意思!”
一路向南,周暮寒帶著甦南梔繞過北魏的地界,從北蠻徑直到了西沙長城外。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景色,在道門見不到吧。”,周暮寒難得的停下腳步,駐足向暮色下的高大城牆眺望著。
“再往南走,就是鎮魔關,也是魔域歷代前輩未能踏足的地方。”
“域主,我不明白,魔域為什麼不能與中原和平相處呢?”,甦南梔有些不安地看著夕陽下的冰冷高牆上,全副武裝的士卒在寒風中靜靜地佇立著,像是一尊尊沒有生命的雕塑,可敬而可怕。
“好問題。”,周暮寒陰陽怪氣道,“鎮魔關外就是大漠,一場沙塵,就能埋掉半個聖宮,你為何不問問你們北魏的天元帝,他為什麼不能打開城門,放我們進去呢?”
“那是因為……”
周暮寒忽然打斷了甦南梔的話,他的情緒有些激動,雙肩都在微微顫抖,“因為魔域暴虐無道,濫殺無辜,可你為什麼不問問,大梁尚未建立之時,魔域攻入中原,對民眾秋毫無犯,當時的百姓是怎麼對待我們的呢?”
“甦南梔,天下就像一張大餅,你也要吃,我也要吃,可總是有人不選讓兩個人都免于饑餓,而是想要一個人飽腹,另一個人餓死。”
“甦南梔,你們北魏最大的敵人,就在你們的京師坐著啊!”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暮寒近乎癲狂地笑道,“父親說了,能夠救魔域的,只有野心!無盡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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