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後。
“師父,他怎麼樣了?”,見南宮萬華出來,等在門口的寧安蘭立刻迎了上去。
南宮萬華眼底卻是一團頹敗,“他這種不要命的打法……”
他小心翼翼地躲避著寧安蘭的目光,“我幫不了他。”
寧安蘭眼眶泛紅,手指不知所措的近乎擰成了結,“他現在怎麼樣?”
“他的真氣泄了一夜,這才剛剛止住,還能不能醒……就看他的造化了。”
南宮萬華似乎有些窘迫,轉身就要離開,卻被寧安蘭拉住了衣袖,“就沒有人可以救他嗎?”
“帶他去回春堂,或許還有的救。”,南宮萬華丟下這樣一句話,忙不迭地轉身離去。
“喂,楚沐蘭好歹是他的徒弟,這樣隨隨便便就扔在這里,什麼意思?”,曲星河不滿地嚷嚷道。
“五大汗在崆峒山現身,道門的大多數人現在都在那里和北蠻死磕,你要是覺得自己能對付得了五大汗就去,不敢去就別在這里和自己人費口舌。”,顯然,南宮萬華的心情也已經糟糕到了極點,略帶慍怒地拋下這樣一句話便匆匆走了出去。
眾人一片默然,白映雪默默把曲星河拉到一旁,輕聲耳語道,“可以了,這不是他的錯。”
燦金色符文再度憑空顯現,一道衣衫殘破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從中走出,儺狼狽從懷中掏出他那身寶貝戲袍,翻來覆去檢查發現沒有破損之後才抬頭看向眾人。
“這是怎麼啦,表情這麼難看。”
儺轉頭看到院中的停放的紅木棺槨,神情瞬間僵住了。
……
“總的來說,周樓寂的棺材板算是勉強被我壓住了,這家伙手里居然捏著沈千秋身上的詛咒做威脅,完全動不了他啊。”,儺一臉苦惱地敲著桌案,“只可惜……神殿的力量已經耗盡,以後不能再用這一招了。”
“你說……他用沈千秋的詛咒威脅你?”,寧安蘭不可置信地問道,發生在安南的事情明明剛剛結束,如今卻恍如隔世,若非儺提起,她甚至就要忘記沈千秋如今還是“帶病”治國。
“是啊,之前沈南軻應該也是被這樣控制的。”,儺無奈地抓了抓頭發。
“都怪我。”,寧安蘭托著下巴滿目愁容,“就不該帶著你們一起過去。”
“這不能怪你,如果沒有你,我們不可能現在還能坐在這里。”,滿月搖了搖頭。
“我說你們怎麼就在這關頭突然冒出來了呢?”,儺氣哼哼地看向滿月,“如果沒有月使,他應該是不會一個人跑去救周雪盈的。”
“現在可好,人沒救出來,還搭上一個。”
“哦,沒有我們他就能改主意了?”,滿月也毫不留情地回懟道,“沒有我們,他已經被那幾個殿主聯手揍趴下了!”
“月使是摘星宮的人,他是我們少主,月使怎麼做,你們長明會管不著!”
“他現在還在鬼門關徘徊,你滿意了嗎!”,寧安蘭心頭積聚的憤怒終于爆發了,“帶著你的人,滾!”
“走就走,就像誰稀罕待在你們這里似的。”,滿月猛地起身,大步向廂房走去。
“等等,你去哪!”
“我要把少主帶走!跟著你們就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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