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玉龍雪山。
“登仙與雲海之間的天塹,並非不可逾越。”,裴文仲抖了抖手中的大日劍,卸去隱逸劍殘留于其上的力道。
“你可知你們若是動了血祭大陣,會有什麼後果?”,方白滿眼都是威脅之意。
然而寧安蘭卻根本不吃這套,“後果就是,周暮寒會痛哭流涕。”
“你已經沒有力氣和我們打了,讓開!”,皇甫雲挑了挑劍尖。
不料方白卻橫劍固執地擋在了甬道入口處,淡金色的瞳孔逐漸渙散,卻不減他絲毫決心,“今日,你們誰都不能進去!”
“什麼啊,我剛帶人從里面出來,又不讓我進去。”,裴文仲手中的大日劍劍刃上燃起熊熊烈焰,“我想進,你便攔不了。”
“真是好熱鬧啊……”,一道嘶啞而低沉的聲音響徹了整座幽冥窟。
“玉龍雪山好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上次見到陌生人,還是兩個沒意思的小家伙……和一個狼心狗肺之徒。”
“不好!”
眾人都在忙于尋找聲音的來源,只有寧安蘭瞬間反應過來,眨眼間將腰間的坎水摘下,扔向甬道深處。
方白的眼神沒有絲毫喜悅,卻好似如臨大敵,“我警告過你們,適可而止,現在的血祭大陣,不是你們能踫得了的。”
稀稀拉拉的掌聲從甬道中傳來,一道虛影拿著令牌走了出來,“嘖嘖嘖,坎水使真是好反應,可惜……就是晚了些。”
“周……樓……寂……”,寧安蘭近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
听到這三個字,姜柚凝的臉色頓時也不好看起來。
“呦,小鳳凰也在啊……”,虛影故作思索狀,“哦,對,你也許不記得了,當年我被封印在那二龍抬棺中時,你還在一旁看著。”
周樓寂嘆了口氣,無奈地攤了攤手,“罷了,你應當是不記得了。”
“我們應付不了這家伙,楚沐蘭,快帶其他人走……”
寧安蘭話音未落,周樓寂輕輕抬手,一股令人窒息的壓力將眾人瞬間拍在地上動彈不得。
“我有說你們可以走了嗎?”
死一般的寂靜中,只有周樓寂輕輕的邁步聲在幽冥窟中回蕩。
“多虧你們把我關在這棺材里百年,我才能成功突破歸一境,這樣看,我還要謝謝鎮魔使呢。”,周樓寂帶著玩味的語氣說道,“只可惜,我該謝的人,似乎除了你一個都不在了。”
“混蛋!”,白衣身影忽然暴起,運用到極致的扶搖帶著半步雲海境的威勢,裹挾著紫霞劍刺向虛影。
周樓寂僅僅用兩根手指便夾住了紫霞劍,輕輕一彈,寧安蘭便口吐鮮血,倒飛而出。
“我還沒讓你說話呢。”,他輕飄飄地評價道。
絕望。
這是周樓寂給楚沐蘭的第一印象,面對曾經在他的眼中只存在于傳說中的強者,他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寧安蘭落在一旁,不省人事。
而且周樓寂如今的實力已經邁入了他口中的“歸一境”,此等恐怖程度比傳說中的他更甚。
如果說面對方白,楚沐蘭還能拼盡全力嘗試與其同歸于盡的話。
面對周樓寂,他能做的,只有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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