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丈高的蟠龍石碑前,滿月稍作駐足,“這應該就是少主口中的石碑了。”
夏弦繞著石碑轉了一圈,“石碑背後,就是大殿——咦?”
“怎麼了?”
夏弦的聲音從蟠龍石碑後傳出,“這大殿的門,怎麼是開著的?”
“那當然——是為了等你們了。”
話音剛落,密密麻麻的銀絲便封鎖了幾人的來路。
男子緩緩從石碑後走出,跟在他身後的青瑾宴一只手拿著骨杖,另一只手揪著夏弦的頭發,將她拖了出來。
顯然,夏弦在繞到石碑背後的時候就已經被打暈了。
男子晃了晃手中的銀絲,微微行了個禮,“初次見面,在下銀袖使,安夜羽。”
“修羅使,青瑾宴。”,青瑾宴惜字如金般吐出幾個字。
“暗影殿主座下,燭陰使。”,與六殿主中的黑衣女子服飾頗為相像的燭陰使與二人並肩而立。
“魂巫使。”,老祭司佝僂的身影自黑暗中閃現。
“血殿殿主座下,血衣使。”
灰袍和尚還是那般吊兒郎當,“明王使,南榮清涯。”
“銀袖使?解命境的小娃娃,沒听說過。”,滿月輕蔑地皺了皺眉頭,“杜陵呢?找個配和月使說話的來。”
“辦事不利,被域主關禁閉了。”,南榮清涯輕飄飄地回道,“各位月使,魔域已經不是你們記憶中的那個魔域了,還望各位施主知難而退——或者我們也不介意在這里就地渡化你們。”
“好大的口氣,動手!”,滿月拔出銀色軟劍,“注意不要傷到夏弦。”
安夜羽從青瑾宴手里拖過夏弦,將她安置在一旁的角落里,“月使還不值得我們用人質這種陰招。”
眼看滿月就要動手,不料眼前的蟠龍石碑卻劇烈晃動起來。
不,準確來說,是整座玉龍雪山正在震顫。
幽冥窟大門前,隱逸劍堪堪架住踏歌劍,轉眼之間踏歌劍化作無數寒光,凜冽的鋒刃刺破白袍,透出殷殷血跡,方白卻絲毫不為所動。
“看來你是真的不要命了。”,方白甚至抽出空回頭“看了一眼”被石像和韓敬之牽制住的幾人,又悠哉悠哉地轉過頭來。
“那好,我就陪你玩玩。”,方白抬手輕輕扯下纏在頭上的白紗綁帶,露出一雙緊閉的眼眸。
伴隨著一股玄奧的氣息彌漫,睫毛輕顫,緊閉的眼眸緩緩睜開,縫隙之中,耀眼的金光將洞窟中的黑暗盡數驅散。
“救世之道,我已經找到了。”
淡金色的瞳孔徹底顯現的那一刻,真正的雲海境氣浪一卷,瞬間將楚沐蘭抽飛出去,甬道中的石像盡數化為齏粉,作煙飄搖。
“怎麼樣?”,方白手中的隱逸劍也染上了一絲金芒,看起來不再那般平庸,“現在——還想和我過兩招嗎?”
“很好。”,楚沐蘭眼眸中的戰意愈演愈烈,逐漸變得瘋狂了起來,“這才值得我拼盡全力啊!”
方白扯了扯嘴角,“不要命的家伙。”
不顧一身傷痕與橫流的鮮血,顫抖的指尖再度抓起踏歌劍,“你死之前,得把周雪盈在哪里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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