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麼,那些家伙不是還在江陽嗎?你該擔心的是如果周暮寒被南宮萬華一巴掌拍死在江陽城——”,簡敬行回過神來,發現黃歆月早已不在洞內,又低聲自己不知嘟囔了什麼,拿起雙 靠著門閉目小憩了起來。
“怎麼辦?有這家伙看門,我們根本沒法接近。”,棠溪雲容壓低聲音問道。
“周暮寒不在,看著情況,五大殿應該是都在,情況已經打探的差不多了,我們不用太冒險。”,白玉婉拉起棠溪雲容。
“現在回江陽,或許還能趕上他們出發。”
“呦,二位不請自來,真是沒有禮貌啊。”,黃歆月的聲音在二人身後冷不丁地響起。
三天前,江陽城。
華燈初上,流光溢彩,映在潺潺流水仿佛星河倒影,街邊琳瑯滿目好似長龍盤臥,月掛中天恰如煥然長夢。
“安蘭,我在玉龍雪山的棺槨里拿到過一封信,這件事在你的計劃內嗎?”,楚沐蘭陪著寧安蘭漫步在長街之上。
“信,什麼信?”,寧安蘭一臉迷惑,“給你的信?”
楚沐蘭搖了搖頭,“給師父的信。”
寧安蘭停下腳步,低頭陷入了沉思,“給師父的信——?”
楚沐蘭見寧安蘭這般反應,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楚沐蘭驀然一笑,看來上一個“楚沐蘭”還給自己留了秘密任務。
也是,他和寧安蘭同時致力于救下曲星河,也算是雙重保障。
唉,這些事情怎麼總是在結束之後才能理解呢。
楚沐蘭懊惱地皺了皺眉頭,如果他能夠提前理解自己應該做什麼,也許會做得更好。
先前他的境界不足以插手與這盤跨越時空的大棋相干的事情,但從現在開始,他要考慮的多一些,做得更好一些。
“沒事,我已經明白了。”,楚沐蘭回頭望向身後,“其他人呢?”
寧安蘭似是不經意地聳了聳肩,“可能想給我們一點空間。”
“去放河燈嗎?”,楚沐蘭忽然問道。
“我記得你對這種東西應該不是很感興趣才對。”
楚沐蘭故作自然地拉過寧安蘭的手,向著河邊熱鬧的人群走去,“人總是會變的。”
“你身上帶錢了嗎?”
楚沐蘭搖了搖頭,“沒有。”
“沒錢放什麼河燈啊?”
楚沐蘭伸手接過兩只河燈,“昨日便提前買好了。”
寧安蘭輕輕咬著朱唇,“楚沐蘭,我听說,兩個人在河兩岸放河燈,如果能在河中央遇上,那麼這兩人便命中注定要執手偕老。”
楚沐蘭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向著不遠處的小橋走去。
直到少年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寧安蘭才低頭在河燈上寫下什麼,而後輕輕將河燈放入河中。
河對岸的楚沐蘭也默默在河燈上寫下“祝福”。
水中紅,千千點,獨一入吾心。
庭前燕,年年去,唯我不曾歸。
隨後,他取出腰間的水心劍,指向河面。
昨日稍稍回暖,積雪雖然未融,好在河道沒被凍住。
隨著不太嫻熟的逝水劍意驅使,河燈逐漸加速,飛快地向著對岸的某一只河燈靠去。
直到兩只河燈在寧安蘭的眼前靠在一起,對岸她看不見的地方,少年才收起水心劍,放在約定好的地方。
而後他最後看了一眼對岸還在抬頭尋找他的白衣女子,拿上踏歌劍,大步朝著儺神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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