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月使的身份令牌,木牌上斑駁的印痕無聲地說明著月使歷經的風霜,“滿月”兩個大字下面刻著一行小字。
“這行小字,是你父親親手刻上去的。”
——趨利避害,人之本性,向死而生,方為俠客!——
“擁摘星辰之力,懷憂天下之心,持同死生之膽,方為月使!”,滿月強調道。
楚沐蘭摩挲著木牌,輕輕撫過父親親手雕刻的痕跡,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父親的回答。
未曾有悔!
楚沐蘭將木牌還給滿月,“好,我明白了。”
“我還有個問題,少主為何來此避人耳目地密談,有什麼事,不可以當著你那些朋友的面講嗎?”,下弦問道。
楚沐蘭揉了揉酸痛的眼楮,起身準備離開,“好問題,等上元節的燈會結束後,請各位還到這里來找我。”
楚沐蘭的思緒有些混亂,八月使的出現更加堅定了他獨行的信念,但究竟要不要帶上月使呢……
他的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一切終究都會有個結局,現在安安穩穩地過好元旦便好。
楚沐蘭一路走,一路想,思緒飄蕩,進門時險些被門檻絆倒。
回過神來,只見偌大的前院已經空空蕩蕩,一襲白衣坐在桌前,手里還拿著他的酒杯。
寧安蘭對著他晃了晃酒盞,“嗯?”
聰明如楚沐蘭,一時也搞不明白寧安蘭是什麼意思,只好先硬著頭皮走過去。
“沒喝?”,寧安蘭單刀直入地問道。
楚沐蘭有些局促,“嗯,沒喝。”
“剛剛去干什麼了?”,寧安蘭目光略帶狐疑地看向楚沐蘭。
“給你準備小驚喜。”,楚沐蘭背在身後的手拿出一壺酒。
“我向來知道,你酒量不太好,剛剛的鶴殤你一點沒動,我就去買了桂花釀回來。”,楚沐蘭將酒壺放在桌上,給寧安蘭倒了一盅。
寧安蘭卻是沒有接過,眼神躲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愛喝?”
寧安蘭支吾了一下,“愛喝。”
“那我喂——”
寧安蘭連忙抬手擋下,“停,那有兩小只看著呢!”
未等楚沐蘭回頭,身後便傳來“啪”的一聲,轉頭看去,竟是山河社稷圖掉在了地上。
楚沐蘭嘴角扯出一抹壞笑,徑直上前把山河社稷圖拎了起來,“你們兩個不出來,我就一直在這里等著。”
南疆,玉龍雪山。
數九寒冬下的蒼山已經從頭到腳都負上了茫茫白雪,比起其他時節的點點白斑,這時的玉龍雪山更擔得起盤踞在南疆的“玉龍”二字。
大雪封山,這條沉睡的玉龍腳下已經鮮有人跡,偶有一兩聲吆喝,也是山下的過路人向村子里借宿。
嘎吱,嘎吱。
就在這一片極致的寂靜之中,幾聲沉悶的踏雪聲傳來,平日里算得尋常的積雪被踩實的聲音,此刻听起來讓人頭皮發麻。
“域主什麼時候過來?”
此刻雙瞳少年的眼眸是黑夜佔了主導,一雙深潭一般的眼眸與身旁用白紗遮住雙眼的方白呈現出巨大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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