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 眼楮里卻只有他那條尾巴,馬不停蹄的游到他身邊,想捧起尾巴仔細看看。
宴清自然不會給他機會,砰的一聲,尾巴狠狠朝他身上拍了一下,濺起大朵大朵的水花,隨後速度飛快的從他身旁游走,來到池子的另一端。
蕭懷 被這一尾巴拍懵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目光再度落在他尾巴上,語氣微微嚴肅了幾分,“清清,別任性,尾巴受傷了是需要上藥的,不要諱疾莫醫。”
宴清沒好氣的哼了聲,依舊不給他看尾巴,“要不是因為你,我的尾巴怎麼可能會受傷,才不給你看。”
池子不算大,變出尾巴的宴清在里面卻很靈活,蕭懷 甚至連他的衣角都摸不到,一時間無計可施,只有眉頭越皺越緊。
宴清在池子另一端愜意的甩了甩尾巴,將人逗的差不多了,這才悠哉悠哉的朝著他游去,大發慈悲道︰“好了,不用擔心了,我的尾巴沒受傷,剛才是騙你的。”
蕭懷 不信,俯身托起了這條漂亮到令人眩目的大尾巴仔仔細細看了起來。
尾巴被人捧了起來,宴清覺得很別扭,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卻立刻被人按住了,“乖,別亂動。”
宴清的尾巴尖有些煩躁的拍了拍水面,“我都說了沒問題了,有什麼好看的,把我的尾巴放下。”
蕭懷 依舊捧著他的尾巴不放手。
他當然也看出來了尾巴沒什麼問題,但是這麼漂亮,如同稀世珍寶般,讓他怎麼舍得放下。
“清清……”
話出口才驚覺自己嗓音啞的出奇,蕭懷 抬起眼,漆黑的眸中滿滿的都是晦澀和難以言喻的狂熱。
“你的尾巴,只有我看到過嗎?”
一想到或許還有旁人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就恨不得剜掉他們的眼楮。
宴清又是用力甩了甩,終于將自己的尾巴從他的雙手中解放出來了,連忙往一旁游去,和他拉開足夠遠的距離後才終于松了口氣,“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支走那個車夫,還不是怕別人看到。”
說到車夫宴清又想起了一件事,有些驚慌的問︰“你沒對那個車夫怎麼樣吧,我都說了是我故意把他支開的,跟他沒有關系。”
蕭懷 卻好似成了勝券在握的獵手,胳膊漫不經心的搭在身後的池壁上,身上原本穿戴整齊的衣衫在掙扎間扯亂了,露出大片肌理分明的胸膛。
堂堂一國之君,像是個專門勾引人的妖精一樣。
他沖著他勾了勾手指,語調沙啞蠱惑︰“清清過來,我就告訴你。”
宴清卻依舊在原地警惕的看著他,鬼都知道過去肯定沒好事,“就這樣說就行,為什麼非要過去。”
蕭懷 作勢傾過身,“清清不想過來,我過去也行。”
宴清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你呆在那不許動,我過去。”
他慢吞吞的游了過去,和蕭懷 保持著約莫一臂的距離,進可攻退可守。
當然,這只是他預想的,實際上,蕭懷 手臂一勾,就將他牢牢鎖在了懷里,身下的尾巴更是被他愛不釋手的把玩著。
“撒手——”
蕭懷 不舍得撒手,仍舊握著他的尾巴,微微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著上面的鱗片,語調曖昧沙啞︰“古籍中傳聞,鮫人即便是男|性|也可|生|子,清清什麼時候給我生幾條小鮫?”
宴清整個人都被這話嚇得哆嗦了一下,大尾巴更是不受控制的狠狠甩了甩,終于成功掙脫了桎梏。
“你你你……你亂說什麼呢,什麼古籍,一听就不是什麼正經書,你以後少看那些亂七八糟的,都是假的!”
他一邊說一邊心有余悸的游開了些,神經病吧,這些男主們腦子里裝的都是什麼,怎麼一個兩個都那麼想要孩子。
想要孩子就別要他呀,他可不會生。
越想越覺得可怕,正好他泡水也泡的差不多了,伸手扒住池壁準備上岸,身後卻再度襲來一股大力,將他牢牢鎖在懷里,“乖,再泡一會。”
宴清奮力掙扎︰“泡什麼泡,再泡都禿嚕皮了,要泡你自己泡,撒手!”
蕭懷 不撒手,宴清忍不了了,直接拿尾巴扇人,趁著身後之人悶哼的瞬間掙脫他一骨碌爬了上去。
漂亮的粉色尾巴很快變成了修長的雙腿,只是出了點差錯。
宴清的褲子在剛才已經被他撐破了,也就是說他沒有新的褲子穿了,只能赤裸著雙腿。
好在外袍勉強還能遮蓋一二,宴清有些別扭的拉著衣袍下擺,回過神看向蕭懷 ,凶巴巴道︰“我沒有衣服穿了。”
蕭懷 也跟在他身後不急不緩的上來了,“不穿也好看。”
兩條大長腿又直又細又白,像是藝術品一樣,當然好看。
宴清想踹他,又怕走光變成|遛|niao|,最後還是忍住了,仍舊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把你的衣服脫下來。”
他說的是外袍,反正蕭懷 里面的衣服都還好端端的穿在身上,將外袍脫給他也無傷大雅。
結果蕭懷 沖著他微微勾了勾唇角,眼角眉梢也一齊彎了彎,隨後面不改色的脫了自己的……褲子!
!!!
宴清呼吸都有些不穩了,瞪大雙眼看著他,“你你你……”
“把褲子穿上!”
蕭懷 眉梢微挑了挑,慢條斯理道︰“不是清清讓我脫的嗎?”
宴清百口莫辯,咬了咬牙道︰“誰讓你脫褲子了,我讓你脫的是外袍!”
蕭懷 又將褲子給穿上了,脫掉外袍搭在臂彎處,“清清,過來。”
宴清不想過去,奈何眼下形勢不由人,思索了一會,他還是別別扭扭的走了過去,“給我吧。”
蕭懷 會給他才怪,將人騙過來後直接彎腰打橫抱了起來,外袍蓋在他身上,將雪白修長的大腿嚴嚴實實的遮掩住。
眼看人又在自己懷里不安分的扭了起來,蕭懷 扣著他腿彎的手微微用了點力氣,語氣喑啞道︰“听說鮫人能泣淚成珠,不知道清清等會在榻上哭起來,眼淚會不會也變成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