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情況?
宴清自然听到了剛才那句寶貝,再聯想那語氣,顯然是奧斐爾的作風。
怎麼,這兩人還能同時在線?
想不明白,宴清輕輕推了他一把,想要看看他的模樣有什麼變化,看了半天卻也沒看來什麼不一樣,依舊是金發藍眸。
他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正要出聲問,耳邊突然響起空靈清脆的少女音,透著幾分懶洋洋的意味。
“兩位,或許,你們能看到我嗎?”
宴清大腦嗡的一聲炸開了,這才想起來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而他們當著主人的面在這里卿卿我我。
熱血從腳往頭頂涌,宴清登時鬧了個大紅臉,拉著弗洛希從地上站了起來,面紅耳赤道︰“女巫大人……”
阿修雅杵著手中的魔杖,目光探究般的落在弗洛希身上,“所以現在是國王陛下在嗎?”
弗洛希這才看到她也在,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又很快落到了宴清身上,“是我。”
阿修雅眼珠微微轉了轉,理直氣壯道︰“陛下,我可是救了您呢。”
弗洛希依舊一眨不眨的看著宴清,把她當做空氣,“你想要什麼,向王宮傳信即可,會有人將你需要的東西送過來。”
阿修雅小鹿般的眼楮彎成了月牙,她手放在胸前,微微俯身行了一禮,“親愛的國王陛下,我將對你獻上我最崇高的敬意。”
跟女主告辭後,宴清又變回了惡龍,像是從前一樣,載著自己心愛的公主回到了古堡。
回到古堡後,宴清化為人形,有些好奇的繞著弗洛希轉了一圈。
他是真的好奇,兩個大活人是怎麼變成一個的。
“系統,你是怎麼做到的?”
系統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開玩笑,這不是輕輕松松。】
“那奧斐爾呢,被吞噬了嗎?”
系統搖了搖頭,【怎麼可能,他都有本事尾隨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了,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就被吞噬掉,他也在這具身體里面呢。】
宴清,“那他們現在究竟是什麼模式?”
系統︰【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大概就是雙重人格,弗洛希是主人格,奧斐爾是副人格,副人格當然沒有主人格強,所以他只能趁弗洛希放松警惕時才有機會出來。】
宴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現在黑化值還剩多少?”
系統︰【還是5。】
也在預料之中,每次到最後時,黑化值都會降的越來越慢,好在他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清清,清清?”
宴清回過神,看見弗洛希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他的眼神有些莫名幽深。
“清清在想什麼,我喊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答應。”
宴清掩飾般的輕輕咳了兩嗓子,“沒想什麼,只是有些好奇,你在這里,奧斐爾去了哪里。”
弗洛希目光不受控制的陰郁了幾分,果然,他的清清又是在想那個討人厭的家伙。
“他去他該去的地方了,清清管他做什麼。”
該去的地方又是哪?
宴清好奇,但他很明智的沒有出聲問,只道︰“那你現在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話音剛落下,就被弗洛希一把拽進了懷里,宴清只覺得眼前視角一陣天旋地轉,等再反應過來後,人已經坐在了他懷里,手像是習慣了似的自動搭上了他的脖頸。
看著自己那不爭氣的手,宴清沉默了片刻,還是放棄了默默收回的打算。
弗洛希的面色終于好看了幾分,低頭,將臉埋在他胸前,深深嗅了嗅,語調莫名有些喑啞,“清清,你好香啊。”
宴清嘴角抽了抽,他?香?
一個大男人香什麼香,怕不是鼻子出問題了。
弗洛希依舊近乎貪婪的嗅著他身上的味道,高挺的鼻梁蹭過宴清的下巴,喉結,鎖骨,最後更是得寸進尺的用牙齒咬開了他胸前的紐扣。
“清清,我還以為我真的要死了,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宴清安慰他,“沒死沒死,有我在,怎麼可能讓你死,乖,別再胡思亂想了。”
弗洛希將人牢牢困在自己懷中,趁著宴清心疼他的功夫,不知不覺將他胸前的扣子全解開了。
“可我還是好難過,清清,一想到差一點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我的心就疼得好厲害。”
他裝出可憐來可謂是得心應手,眼楮一紅,那副楚楚可憐的小模樣立刻就把宴清迷的五迷三道的,沒一會,就把稀里糊涂的宴清給哄到床上去了。
“清清,我好想你啊,我們都好久沒在一起了,你想我嗎?”
被那雙湛藍色的眼楮看著,宴清活像是個被迷惑的昏君,不自覺點頭應和︰“想。”
弗洛希眼瞳微不可聞的彎了彎,黏黏糊糊的湊到了他面前,貼上了他的唇,輕輕舔了舔。
這個吻溫柔的如同和風細雨,宴清沒一會就淪陷其中了,然而,很快,原本溫柔的吻就變了味道。
在唇瓣上廝磨了半天後,唇舌一點點撬開齒關,隨後攻城掠地,吻的又深又重。
盡管已經過了這麼多世界,宴清卻依舊有些受不了如同狂風驟雨般的親吻,沒一會就有些呼吸不過來了。
然而在他身上作亂的人卻對他的承受底線拿捏的很精準,永遠都能做到卡在底線的那條邊上,在他快要呼吸不過來時渡過來一口氣,再度輾轉反側的榨取著他口中的甜蜜。
一直到最後親吻結束,宴清的大腦已經快成漿糊了,他不自覺抬手摸了摸紅艷艷的嘴唇,只覺得自己嘴皮子都要磨爛了。
“你過分了。”
他瞪了弗洛希一眼,自以為是在警告他,卻只是惹得弗洛希的眸色又深了幾分。
臉頰上的紅暈還沒消散,嘴唇更是由原本的淡粉變成了一片艷色,眼中還氤氳著水光,這樣瞪人的時候不像是在警告,更像是在撒嬌。
弗洛希深呼了口氣,忍耐般的閉了下眼,片刻後,他終于忍不下去了,睜開雙眼,抬手將宴清推倒在了床榻上,隨後整個人覆了上去。
宴清只覺胸前一涼,低頭一看,身上的襯衫已經被他徹底扯開了。
“不……等等……”
這個時候弗洛希要能停下他就不是男人了。
結果宴清自然又是被|欺|負|了個徹徹底底。
不知過了多久,他雙眼渙散的盯著面前的那張臉,咬著紅腫的下唇,卻依舊阻止不了喉嚨間溢出的細|碎|嗚|咽聲。
…………
……
迷迷糊糊中,只覺得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唇瓣上,叼著他那被蹂躪的滿是牙印的下唇舔|舐|廝|磨,“寶貝,別咬了,我會心疼的。”
寶貝?
宴清隱約察覺到了些許不對,糊成一團的大腦卻已經沒有辦法去思考,只看到了身上之人那雙湛藍的眸子不知何時變成了灰綠色。
再然後,岌岌可危的神志再度被折磨到糊成一團,薄薄的眼皮一片殷紅,縴長的睫毛上掛著搖搖欲墜的淚珠,純黑色的瞳仁更是蕩漾著破碎的水光。
一副快要壞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