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這折子一批就是一整天。
魔域積壓了兩百年的業務全在這里了,那些不怎麼重要的已經篩選掉了,盡管如此,剩下的這些折子還是能輕易的將他給埋了。
其中竟然還有催婚催生的。
天殺的,他都已經是魔君了,為什麼還逃不過大齡青年被催婚催生的定律???
宴清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最後干脆放棄了,繼續躺在大殿里擺爛。
系統苦口婆心的勸他,【宿主,你好歹也是魔域的頭頭,你不管誰管,起來繼續看吧。】
宴清雙眼呆滯的看著雕花殿頂出神,“我躺了兩百年魔域都還好好的沒出什麼問題,說明這些東西也沒有太重要,不看也沒什麼關系的。”
系統在一旁出餿主意,【要不宿主請男主幫忙?】
宴清一骨碌坐了起來,“開什麼國際玩笑,你別忘了,他可是上天庭的天帝,我們魔域的機密被他知道了還了得?”
再說了,里面那麼多催婚催生的,被他看到他不炸了,畢竟他又不能生。
系統嘖了聲,顯然不太理解他的想法,【反正你們馬上就要聯姻了,以後就都是一家人了,還分什麼你啊我的。】
宴清微微拔高了嗓音︰“不一樣,我的是我的,他的還是我的!”
系統︰【……行行行,都是你的,自己看吧,活爹,誰能看的過你啊。】
宴清不看,為了逃避,他選擇了出門溜達。
但不知是不是有人交代過,他才剛剛在外面走了一圈,就有不下五個身穿白衣的男男女女故意往他懷里跌,一邊跌還一邊拋媚眼,雖然他都躲過去了。
但是——
“沒有被司斐看到吧。”
系統︰【應該沒有,沒看到附近有男主出沒。】
宴清放心了,卻終究不敢在外面瞎逛了,又腳步沉重的回了魔殿。
系統見他這副樣子沒忍住吐槽︰【你們不還沒確定關系嗎,宿主你怎麼現在就一副懼內的模樣。】
宴清強詞奪理︰“我這只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家庭矛盾,你懂什麼。”
系統不吱聲了。
宴清︰“好端端的怎麼開始裝死了?”
系統小小聲︰【男主在你殿里呢,我先溜了。】
宴清忽然沒了推開門的勇氣。
他不過就是出去走了一圈,怎麼又過來了,這麼黏人的嗎?
他在門口不過猶豫了片刻,殿門就被人從里面推開了。
司斐一身雪白衣衫,通體的清貴之氣卻是怎麼都遮不住,他一手還扶在門上,映襯著身後滿殿的燭火靜靜看著他,眉眼清雋如畫,像是等候丈夫回歸家的溫婉妻子一樣。
宴清想起方才那幾個濃妝艷抹往自己身上撲的男男女女不自覺有些心虛,卻仍舊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進了殿。
“你怎麼來了?”
司斐勾唇微微一笑,面上神情是難得的和煦,他反問他︰“想你了,就來看看,不可以嗎?”
宴清忙不迭回道︰“可以,當然可以。”
司斐目光在他衣襟處多停留了一瞬,又很快移開,往上走,落在他臉上,“天色這麼晚了,你出去做什麼了?”
宴清從他身側經過往里走,一邊走一邊道︰“殿里悶的慌,就出去走走。”
司斐抬步跟上他,不緊不慢的走在他身側,“我聞著你身上怎麼多了幾種香氣,在外面踫見什麼人了嗎?”
宴清腳步不自覺頓住了,有香氣嗎,他怎麼沒聞到?
“是踫見了一些人,他們身上燻了香,可能不小心沾上了。”
司斐朝他逼近了兩步,得寸進尺道︰“什麼人?”
宴清含糊其辭︰“還能是什麼人,你問這麼多做什麼,我和他們又沒什麼。”
司斐似笑非笑,語氣不明︰“是嗎?”
宴清覺得他壓迫感太重,往旁邊走了幾步躲開了他,正好看到一旁花瓶里綻放的荼靡花,借故轉移話題,“當然了,你看這支花,明明都已經摘下來好幾天了,為什麼還沒有半分要枯萎的跡象,還開的越來越好了,你對它做了什麼?”
司斐目光落在那朵花上,語調溫和道︰“沒做什麼,可能它也知道它是我們的定情信物,所以才想開的更久一點。”
宴清沒提防他會這麼說,一時間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後卻本能的不信,這朵花原本被他砸的花瓣都掉一地了,他如今又沒有修為在身,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才修補粘貼好的。
司斐卻又開口了,“你先前說要考慮,一日過去了,考慮的怎麼樣了?”
宴清臉立刻垮下來了。
他就知道,他來找他的目的一定不純。
這才剛剛過去一日啊,不對,一日都沒過去,不過是從早上到晚上,要不要這麼急?
不說好了考慮十天的嗎,催什麼催。
“沒有。”
司斐眸色微微深了些許,“很難考慮嗎,還是說,你不喜歡我?”
宴清立刻抬眼,手托著下巴一臉狐疑的看向他,像是終于找到機會說出自己的疑問︰“你這話說的就奇怪了,兩百年前,我們是動輒喊打喊殺的死對頭,現在關系也不過剛剛和緩了幾天,我為什麼會喜歡你,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司斐面色不變,只是微微靠近,“我們互相敵對了那麼多年,卻又知根知底,天底下再也沒有人比我們更了解彼此,喜歡上你,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宴清愣了一瞬,一時竟找不出話來反駁。
司斐抬手摩挲了下他重新恢復淺淡的唇瓣,直到那片淡粉色重新染上艷色。
“那你呢,若是你不喜歡我,兩百年前,為什麼會為我擋下那一刀?”
宴清愣愣的看著他說不出話,他便十分篤定的下了定論,“所以,你也一定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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