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默默翻了個大白眼,十分不屑的切了一聲。
另一邊,被哄好的小狐狸又乖乖的拉了拉他的衣擺,眼巴巴的看著他,“爹爹,大爹爹說你也會用楓葉折蝴蝶,沐沐想要。”
宴清眼皮跳了跳,他哪會折什麼蝴蝶,但看著小狐狸一臉崇拜的表情,還是硬著頭皮道︰“沐沐乖,楓葉還沒變紅呢,等楓葉變紅了,爹爹再給你折。”
糊弄了半天才總算把人小鬼大的小狐狸給糊弄了過去,宴清終于松了口氣。
抬眸瞪了眼一旁一臉無辜的離卿。
這父女倆還真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心眼子一個比一個多。
等到狐狸洞門前的楓葉變紅時,宴清也還是沒能學會折蝴蝶,沐沐卻還是收到了那只紅蝴蝶。
貓妖子期回來了。
卻虛弱的連人形都維持不住,毛發黯淡干枯,尾巴斷了一截,身上滿是鮮血淋灕的傷口,氣息微弱的倒在了狐狸洞門前。
宴清將它抱起來時,才看到他蜷縮的腹部下面護著楓葉折的,顏色鮮艷的紅蝴蝶。
蝴蝶旁邊還有一株沒有絲毫破損的靈草。
那草的葉子細長,顏色青翠欲滴,中間開著朵鵝黃色的小花,鮮嫩的仿佛還帶著露珠一樣。
這便是古籍中所說的能救瀕死之人性命的靈草。
只是它回來了,卻也活不了太久了。
貓妖有九條命,它尚在狐狸洞時就只剩下最後兩條了,去了一趟哀山回來,九條性命又去了一條,現在妖力盡失,就只剩下最後一條命了。
沒了妖力,它就只是一只普通的小貓,它已經活了二十多歲,現在老的走都快要走不動了。
貓妖還和別的妖不同,別的妖死後或許尚有一絲靈魄尚存,機緣巧合之下還能投胎轉生,貓妖卻是不能。
它只有今世,沒有來生。
九條性命全部用完,死了就是死了,永遠不會再有重來的機會。
離卿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語調淡淡道︰“它至多還有三天時間。”
說完從沐沐手里將樹葉折的小蝴蝶搶走,翻來覆去的研究著,似乎想要研究出蝴蝶的折法。
宴清給了他一巴掌,將蝴蝶又還給了一旁眼巴巴看著的沐沐。
又伸手在他的百寶袋里掏出了一大堆的靈藥,一股腦的全塞進了貓妖嘴里,半晌後,貓妖才終于虛弱的睜開了眼楮。
“喵嗚∼”
它顫顫巍巍的爬起來,用傷痕累累的貓爪將那株靈草推向宴清,一雙失去了神采的大眼楮一眨不眨的看向他。
沉默良久,宴清將那株靈草拿了起來,“你想讓我把這株靈草送到皇宮里?”
貓妖虛弱的點了點頭。
宴清繼續問︰“那你呢?”
貓妖似乎是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氣,懨懨的趴了下去,有氣無力的喵了一聲。
宴清听不懂,偏頭看向身旁的離卿,“它說什麼?”
離卿︰“它說它想死。”
宴清額角青筋跳了跳,沒忍住又給了他一巴掌,“能不能好好說話?”
離卿一臉委屈的看著他,又從自己的百寶袋里掏出個小瓷瓶,將里面的藥塞進了貓妖嘴里。
“你自己說你剛才說的什麼。”
貓妖精神好了點,邁著小碎步慢吞吞的走到宴清身旁,蹭了蹭他的小腿,“道長,我的這條命原本就是他救的,現在不過是還給他了,沒關系的。”
離卿︰“看吧,我就說了,它自己不想活了。”
宴清直接不理他,又將貓妖抱了起來,“我們今日就啟程去皇宮,你呢,你還想見他最後一面嗎?”
貓妖的眼楮亮了一瞬,卻很快又暗了下去,它看見了自己亂糟糟的毛發,斷了一截的尾巴,遍布傷痕的身體。
“不……不了,我不想見他了,我不去了……”
宴清嘆了口氣,輕輕摸了摸他瘦弱的脊背,“沒關系,到時候你就還像剛開始那樣,躲在我袖子里,他看不到你的。”
貓妖動搖了,“真的可以嗎?”
宴清不答反問︰“那你還想再去看他最後一眼嗎?”
貓妖終于還是點了點頭,“我想。”
宴清又拖家帶口的離開了狐狸洞去往了京城。
只是不知什麼緣故,整個京城都開始戒備了起來,大街上時不時有禁軍巡邏,街道上更是冷冷清清的,鮮少有人出動。
“小哥,京城里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客棧店小二正要罵人,一看是熟面孔,立刻換了副表情,抬手指了指皇宮的方向,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道︰“客官不知道嗎?宮里那位,听說快要不行了。”
說完他又做賊心虛的左右看了看,“這件事是不能亂傳的,不過客官也不是旁人,還望客官出去以後不要亂說。”
宴清微微頷首,從腰間荷包里掏出一錠銀子,“麻煩小哥了。”
“哎呦客官,您太客氣了∼”
從客棧出來,貓妖就沒忍住從宴清袖子里爬了出來,焦急的喵了幾聲。
“子期哥哥,你不要著急,爹爹說了,我們馬上就要去皇宮了。”
沐沐難得看到比自己還要小的生物,一雙帶著窩窩的小肉手將小灰貓撈進了自己懷里,煞有其事的摸了摸它的腦袋安撫它。
灰貓舔了舔她的手,安安靜靜的趴在了沐沐懷里。
宮門戒備,閑雜人等連靠近都不能,更別說讓人進去通傳了,最終一行人還是用了點歪門邪道才終于進去了皇宮。
一行人隱匿身形來到了層層守衛的陳塘宮前,宴清回過頭看向眼巴巴看著他的一大一小,抬了抬手,小灰貓就自動從沐沐懷里跳出來,鑽進了他袖子里。
宴清直接了當的安排,“等會你帶著沐沐繼續隱匿身形,不準顯露真身。”
送個藥還拖家帶口的,揍嘛呀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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