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過身以後,一行人終于被人放了進去。
“進去以後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我可都已經教過你了,你要是還敢說錯話,我要你好看!”
宴清沒鳥他,開什麼玩笑,進去以後還輪得到他這個小卡拉米說話?
他問系統︰“男主現在什麼情況?”
系統︰【自從宿主死後,男主就患上了頭疾,每月總要犯上一兩次,于是每月都有膽大包天的人借著醫治男主頭疾的幌子送人過來。】
宴清眉梢微微動了動。
系統緊接著開口解釋︰【當然啦,宿主你不用擔心,男主頭疾發作時心情很差的,每次送過來的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要麼被他一劍了結了,要麼直接就被扔出去,根本沒人能近得了男主的身。】
“那為什麼還有人前僕後繼的送死?”
系統語氣十分理所當然︰【當然是為了巴結男主了,送的好了說是一步登天也不為過,反正都是爛命一條,搏一搏,說不定單車就能變摩托。】
宴清沒空再理會它,此刻他已經被帶著走到了大殿內,又被人按著跪了下來。
如今正值深秋,在地上跪了這麼一小會,就有涼颼颼的寒意順著膝蓋直往上爬。
宴清眼下不過是肉胎凡體,剛跪了一小會兒就有些受不住,不自覺想要動動腿。
剛想動,正前方首座上的人就開口了。
淡漠涼薄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這就是你說的能醫治本王頭疾的人?”
送宴清來的那人實打實的磕了三個響頭,一臉諂媚道︰“王爺放心,此人于醫治頭疾上很有造詣,相信一定能為王爺分憂解難。”
楚洵舟撐著太陽穴坐在上位,蒼白修長的手指隨意把玩著瓷白杯盞,面容是一成不變的淡漠。
“你,上前來。”
他直直看向宴清,宴清卻還低垂著頭神游天外,並沒有反應過來。
有人狠狠擰了把宴清的大腿,他頓時疼的一個激靈,條件反射的抬頭看,正對上那雙幽深莫測的眼楮。
他掀起眼皮,漆眸如冰︰“聾了?”
宴清立刻反應過來說的是自己,他慢慢眨了下眼,慢吞吞的起身朝前走去。
按理說他還戴著帷帽,楚洵舟應該看不清他長什麼模樣,但宴清被他這雙眼楮盯著,總有一種被人看穿的心虛感。
因為沒力氣,所以他走的極慢。
身後的殿門沒關,還沒等他走到地方,就有一陣穿堂風攜著淡淡的桂花香穿堂而過,不經意吹起他面上的帷帽。
下一刻,宴清明顯看見那張俊美無儔的面上僵硬了片刻。
原本硬朗分明的輪廓驟然柔軟了幾分,但很快,這絲柔軟便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更令人心驚膽寒的冷漠。
他將目光挪到下首還跪在地上的人身上,輕飄飄的道︰“你膽子很大嘛,敢打這張臉的主意。”
語氣很輕,但任誰都能听出語氣下潛藏的暴怒。
下面之人的面孔立刻由得意轉為失望,又轉為灰敗,最後一個勁的磕頭求饒︰“王爺,就饒了下官這一次吧,下官也是鬼迷心竅,王爺……”
楚洵舟沒再說話,表情陰郁的將手里的瓷白杯盞隨手擲了過去,那人躲都不敢躲,硬生生的被砸了個正著,一瞬間頭破血流,隨後杯盞落地,發出令人心顫的碎裂聲。
“王爺,下官知錯了,求王爺饒過下官這一次……”
楚洵舟眉頭微微皺了皺,語氣越發不耐煩︰“吵,還不快拖出去。”
一旁的親衛立刻領命將人拖了出去。
宴清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完了他處理人的全過程,只覺得自己的心靈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沖擊。
冷血無情暴戾恣睢的這貨是誰?
這還是當初他那個根正苗紅一身正氣的太子殿下嗎?
系統開導他︰【畢竟都已經過去五年了嘛,人總是會有變化的,宿主不要太在意這些小細節。】
宴清︰“……這是小細節嗎?”
此刻在糾結這些已經晚了,親衛處理完幾人後很快回來,目光隨即落在仍舊呆愣愣站在大殿中央的宴清,遲疑了兩秒,接著問︰
“這個……”
楚洵舟聲音沒有絲毫溫度︰“一並拖下去處理了。”
“是。”親衛干脆利落的領命,伸手就要去拽宴清。
“誒,等等——”
宴清冷不防的嚎了一嗓子,兩個來拉他的親衛頓時都是一臉錯愕。
宴清裝傻充愣的看向正前方,“不是說讓我來替王爺醫治頭疾吶,還沒治呢,怎麼就要先處理我了?”
楚洵舟手指漫不經心的點著座椅扶手,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的審視著他︰“不怕死?”
宴清慢吞吞的眨了下眼︰“害怕就能不死了嗎?”
楚洵舟笑出了聲,卻不帶絲毫溫度︰“不能。”
宴清臉垮了幾分,又很快振作起來,“我很有用的,不僅能為你治頭疾,還能……”
沒等他把話說完,楚洵舟已經收起了笑意,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面容忽的冷了下來︰“沒人跟你說過嗎,本王最厭惡旁人頂著這張臉跟本王說話。”
宴清愣了一瞬,求生本能發作,立刻拉緊帷帽將自己的臉擋的嚴嚴實實的,隨後試探性的抬眼看他,甕聲甕氣道︰“這樣就看不到了。”
楚洵舟靜靜看了他一會,什麼都沒說,一甩衣袖出了大殿。
胡攪蠻纏了這麼一通,宴清竟然真的稀里糊涂的留下了一條命。
他松了口氣,暗戳戳的問系統︰“我的演技還不錯吧,你說他有沒有認出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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