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沈 話音落下,宴清心間一陣毛骨悚然。
他退,他就進,床就這麼大,很快,宴清被逼到了牆角的位置,退無可退。
“師尊跑什麼,徒兒又不會對你做什麼。”
宴清一邊默默無言的往牆角縮,一邊用力去掰他卡在自己腰間的手。
說這話之前能不能先把爪子從他身上拿走?
沈 似是有些不滿他躲避的舉動,又把他往懷中帶了帶︰“我只是想抱著師尊睡個覺,沒想做其他的,但師尊要是再蹭來蹭去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宴清徹底僵成了一條咸魚,窩在他懷中一動都不敢動。
沈 抬手揮滅了燈燭,像只樹袋熊一樣緊緊纏抱著他,又將臉埋在他頸窩里︰“師尊,好夢。”
宴清充當了一夜人形抱枕,做了一夜亂七八糟的夢,好在第二天醒來時沒再看見小瘋子。
被小瘋子抱著一動都不敢動的躺了一夜,他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僵掉了,好容易坐起身活動活動筋骨,立刻听到骨頭發出清脆的 巴聲響。
【恭喜宿主,黑化值降低2,當前黑化值48!】
宴清揉腰的動作頓住了,“我辛辛苦苦陪睡了一晚上,黑化值就只降低了兩點?”
系統笑的像個智障︰【宿主你要知足,你們只是睡了覺素的,黑化值當然不會降低多少,等你們什麼時候睡個葷的,嘿嘿嘿……】
宴清面無表情︰“閉嘴,退下。”
系統灰溜溜的應聲︰【哦。】
屏蔽掉無所事事閑到吃屁的系統,宴清繼續癱在床上,經過上一次逃跑,他再出逃成功的可能性幾乎為0。
雖說現在沈 不在,他身上也沒有鏈子束縛,但保不齊沈 就在哪個陰暗角落里憋著,就等著抓他的錯處,好光明正大師出有名的對他施行什麼狗屁懲罰。
果不其然,他躺在床上數羊剛剛數到一百零一,就听見門吱呀一聲響了。
“師尊醒了。”
宴清下意識的從榻上坐起身,端正自己的坐姿,見沈 目光落在他領口,他又慢半拍的整理了下有些歪斜的領口。
確認沒什麼不能入目的後,他斜眼看了他一眼︰“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你去做什麼了?”
沈 原本有些蒼白的面色立刻帶了幾分驚喜︰“師尊在關心我?”
與此同時,系統的機械播報響起︰【叮!黑化值降低2,當前黑化值46!】
宴清涌到嘴邊的挖苦又憋了回去,昧著良心磨磨蹭蹭道︰“……對,我關心你。”
話剛出口,他先被自己惡寒的起了一胳膊雞皮疙瘩。
沈 呼吸卻很明顯滯了一瞬。
他似乎有些不相信,又很小聲的問了一句︰“師尊真的關心我?”
【叮!黑化值降低5,當前黑化值41!】
系統的機械音落下,宴清臉上不自覺起了點熱度,一方面覺得自己是在騙小孩,另一方面又覺得沈 實在好哄,他不過隨口說了句關心他,他就高興成了這副模樣。
沒等到回答,沈 瞳孔黯淡了一瞬,卻也不敢再問,生怕答案不是自己想听的。
他端起一旁桌上還冒著熱氣的白瓷碗,一邊攪一邊解釋︰“徒兒一大早起來是去熬藥了,這是治療師尊體內舊傷的靈藥,徒兒已經熬好,師尊趁熱喝。”
宴清輕輕咳了兩嗓子,伸手去接碗,沈 躲了一下,“碗有些燙,我喂師尊就好。”
他一邊說一邊舀了一勺黑乎乎的湯藥,宴清嘴角微不可聞的抽搐了一下,腦袋下意識的往後撤去。
沈 見他這副模樣不自覺笑出了聲,語氣更加循循善誘︰“師尊放心,這藥我特意改良過,不苦的。”
宴清不信,這一看就能苦到人舌根發麻的東西,他竟然能昧著良心說不苦。
沈 見他不信,將藥送入自己口中,隨後喉結滾動,咕嘟一聲咽了下去。
他面色沒有絲毫變化,“師尊,真的不苦。”
宴清有些受驚似的收回了目光,一把接過他手里的碗,連勺子都沒用,直接端起來一飲而盡。
然後很快收獲了痛苦面具。
他苦的不自覺吐出了紅艷艷的舌頭,一雙桃花眼中也很快氤氳起水霧,“你不是說不苦?!”
沈 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眸色漸深,又很快反應過來移開視線,從身後端來一碟蜜餞︰“良藥苦口,隨意改藥方會破壞藥性的,師尊也想早日恢復靈力吧。”
宴清沒再理會他,上手捏了兩個蜜餞送進了嘴里,久散不去的苦味終于被蜜餞的酸甜給取代。
等口中的蜜餞吃完,靈藥獨特的苦味又一點點彌漫了上來,沈 適時送上蜜餞︰“師尊,還苦嗎?”
宴清話都懶得說,低頭去叼他手中的蜜餞,等到蜜餞吃進口中,緊皺在一起的眉目才舒展開。
“苦不苦你心里沒數?”
沈 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他過分瀲灩的紅唇上,十分誠實的搖了搖頭︰“沒數。”
說完他又補充了句︰“師尊讓我嘗嘗我就知道究竟有多苦了。”
宴清有點沒反應過來︰“你方才不是嘗過了,眼下藥都沒有了,你還想怎麼嘗?”
沈 眸色越來越深,一只手不知不覺攀上他的腰,扣著他的腰往自己懷中按去,隨後低頭覆上那肖想已久的紅唇。
含糊不清的囈語自唇間溢出︰“這樣嘗。”
宴清雙眼猛然睜大,再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沈 就像是只見了肉骨頭的狗,按著他沒完沒了的親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沈 才終于依依不舍的放開了宴清,一雙漆黑的瞳仁亮晶晶的,“師尊說謊,一點都不苦。”
明明就是甜的,甜的像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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