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早就把千億集團當做囊中物,誰都不能染指,親爹也不行。
送走何偉民,那些老東西們哭都沒地方哭,認清了現實,老實不少,能配合何天工作了。
何天演戲演到底,親自出面,代替喜旺跟德勝打官司。
最後艱難的取得勝利。
何偉民在海外治療的過程並不是很順利,他戒不掉香煙,也忍不了孩子們的生活方式。
長子斷斷續續的戒毒幾次,狀態瘋瘋癲癲就不必說,女兒完全被段玉瑩忽略,沉默寡言,一臉小家子氣,看慣了何天那樣火爆肆意的性子,何偉民一點都忍不了。
他已經過了靠交談教育子女的年紀,看不順眼就要罵,身為上位者,這是他的日常,然而孩子們都害怕這樣的父親。
下面兩個小的就不必說了,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跟家里人根本沒有交談。
何偉民走了,何天隱約有上位趨勢,石桂珍竟然在這當口回來了。
“小天,媽媽回來了,以後媽媽就不走了,在你身邊陪著你。”
“別,我不需要,您要麼還是去巴黎繼續以前的生活,該給你的贍養費,我不會少你的。”
“小天你怎麼能這麼說,還記得你十幾歲的時候,跑到外婆家來,說要找媽媽,當時我跟你外公心里那個難受啊,可是我們都無能為力,現在好不容易,你長大了,你媽媽也平安回來了,怎麼就變卦了?”
何天嗤笑一聲。
“你也說了,那是我十幾歲的時候,我現在多大了?
當時她不回來,你們也不行了嗎?我吃穿生活,你們過問一下會怎麼樣?
我爸爸給你們那麼多錢,你有吃有穿有大房子住,還有花不完的錢,當時怎麼不說把我接到你們家去?”
“這,我們當時不是怕惹你爸生氣!”
“所以你就看著我在小老婆手里討生活,就因為要討好我爸,指望從他那拿錢,就不管我死活?”
“小天,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去柏林讀書,我還給你轉好多錢。”
“我二十幾歲了,你以為我還缺錢嗎?誰讓你轉了?”
石桂珍沒想到自己一家子在何天面前被一視同仁了,沒有任何優待,忍不住破罐子破摔。
“那你要怎麼樣,我是你媽,這里是我家,你外公外婆一把年紀,我要陪在他們身邊怎麼了?”
何天冷哼。
“我看你還是我爸老婆,我爸爸生病了,在美帝治病呢,你就應該去陪在他身邊,照顧他的生活,身為原配,你就應該把其他壞女人統統趕走,這是你身為人老婆,為人母親應盡的職責。
去啊,把段玉瑩弄死,扯她頭發,撕她褲衩子,把她拖到大街上扒光了暴打!
把何偉民給她花的錢都給我要回來,把她孩子都趕出去。”
石桂珍唯唯諾諾,說不出話。
她要是有這個勇氣和魄力,還至于遁走他鄉這麼多年嗎?
“你這人真是瘋的不輕。”
“是啊,我從小沒爹沒媽教,在小老婆手里長大,我能正常才怪了,看不慣啊,那就滾啊!”
石桂珍信心十足的來,甚至要給何天舅舅安排什麼職位都想好了,結果灰溜溜的走了。
回去就找小妹訴苦,石桂芝毫不猶豫的啐她一臉。
“我都不好意思說你,都是當媽的,我就瞧不上你這樣的,你說你當初要走,那就走遠點,一輩子別回來好了,現在看孩子有出息,又要回來,你回來能做什麼?
那不要臉的貨色,在公司接管那麼多錢,順順利利生了兩個孩子,你要是在,她能那麼順嗎?
你什麼都不管,工作說不要就不要了,男人能把你當回事還是能高看你孩子一眼?
小天有今天,單打獨斗,已經夠難了的,你這會兒詐尸出來摘桃子,滾滾滾!”
石桂珍沒找到想要的同氣連枝,倒是惹一肚子氣,跟石桂芝大吵一架,最後不歡而散。
娘家這邊,沒能幫兄弟謀個好工作,何偉民的弟弟姑姑每次出門都呼奴喚婢,前後保鏢司機簇擁著,企業是兩個人打拼的,他們女兒差哪兒了?憑啥他們家就不如何家?
現在石桂珍讓他們再次失望,連門都不想為石桂珍打開了。
石桂珍興沖沖的回來,誰料還是只能孤獨的一個人生活,跟在巴黎沒什麼兩樣。
還不如回巴黎呢,起碼還自由。
何天再次听說石桂珍的消息,她已經回去了。
沒有了父母的掣肘,何天快速把德勝公司的銷售渠道跟喜旺鋪到一起。
德勝走的是高端路線,但是居民消費水平越來越高,三塊錢的飲料跟六塊錢的放在一起,再正常不過。
特別是奶茶店滿大街,都是兩位數一杯,飲料六塊七塊都是便宜的。
零食不必說,已經產業化了,直接開一家品牌零食鋪子,從吃的到喝的,從米面肉蛋奶加工,到水果加工,幾乎能養活全國農業產業。
不知不覺,何偉民出去治病三年了,這三年,何偉業跟小姑一家隔三差五往美帝跑,何天是一次都沒去,何偉業經常指著何天大罵何天不孝。
何天只會對他兒子出手更狠。
對,何偉業的兒子也在集團,加班加點,總想著不靠身份靠自己,勤勤懇懇,何天把他當驢使喚,他反而高興。
也不想想要不是靠身份,連進喜旺集團的資格都沒有,喊什麼口號!
不過何偉民沒死之前,一切都是小打小鬧。
然而,三年治療結束,何偉民要回來了。
可是段玉瑩說啥不讓他走,因為被指控過謀殺,段玉瑩輕易不能離境,好不容易何偉民到她身邊,吹了三年的枕邊風,愣是沒有談過一次遺產繼承問題。
現在何偉民治療效果不理想,想要離開回國,段玉瑩直接把他護照收起來。
“今天不說個明白,這麼多孩子,我要怎麼養,拿什麼養,就不準走。”
何偉民無奈,他可以對段玉瑩用強,但是這四個孩子不能回去,還要留在這,留在這就要指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