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國前往南洋的船只也不少,對外貿易很是繁盛,可供選擇的很多。
李喬這會兒很害怕,一點都不想跟何天分開。
“我想跟你一起,先到華夏,再想法子中轉一下。”
這也不是不行,華夏交通落後,但是路再長也長不過腳。
何天有數了,準備有空就開始去船舶公司打听船票的事情。
學校果然炸鍋,因為死了四名同學。
回宿舍的路上何天跟李喬對好口供之後,為了鍛煉李喬心理素質,兩人早早起床,在鍛煉的場地,何天一遍遍詢問李喬她昨天的行動軌跡和所有細節,問到李喬不耐煩,張口就來,才算作罷。
“等到回答的時候,要表現的害怕一些,還要加上思索的過程。”
兩人借鍛煉之名,在操場上走了一圈又一圈。
果然,警察廳工作人員問到了何天這里。
何天跟李喬都是弱女子,怎麼可能打得過四個男人呢?
警察廳倒是查出來,四人是準備找何天麻煩的,但是他們更傾向于四人中途踫上別的人和事,遭遇反殺。
找到何天跟李喬,也只是例行詢問。
不過這件事倒是給了教授發揮的空間。
“我們大帝國最優秀的戰士以這種屈辱的方式失去了性命,恕我不能教你們了,你們近期還是先在宿舍反省反省吧!”
何天忍了又忍,輕聲提問。
“教授您這是不喜歡我們留學生嗎?”
教授白一眼何天。
“這件事我沒有摻雜個人情緒,純屬按照制度,還有其他大多數學生意願作出的最好安排。”
何天有點失落,語氣輕柔。
“劉廣宗師兄離開學校的時候,還喊我一起退學,我沒舍得走,現在看來,我跟李喬的確不適合再在這個學校待下去了。”
要是兩人願意主動退學,教授當然高興。
“你們想清楚就好,要怎麼做,你們自己決定,學校會支持你們的。”
何天听到這話,就明白了教授的意思。
通過這個教授的意思,何天似乎對倭國上層,未來對華政策,窺見一斑。
李喬還有點不服氣,被何天拉一把,兩人從老師辦公室離開。
李喬憤憤不平。
“土肥圓教授分明一直對我們留學生有歧視,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何天輕聲把自己的推斷告訴李喬,李喬毛骨悚然。
“不能吧,這麼點彈丸之地!”
何天皺眉。
“就是因為地方小,才會眼饞別人家地方大,資源豐厚,我記得你們馬來也有倭國租界。”
李喬點頭。
“不僅倭國,日不落帝國,法聯邦,德意志,我的國家,四分五裂。”
說到這,李喬忍不住嘆氣。
何天拍拍李喬的肩膀,
“好了,我已經打听到,今晚就有船去港城,我們不能再待下去,先去港城吧!”
其實再等七天,就有去滬市的船了,但是遲則生變,何天不想等了。
李喬在這些事情上,對何天很依賴,當即回去收拾行李。
兩人連退學手續都沒辦,直接離開校園。
在京都一家拉面館吃了頓飯,兩人乘坐電車,前往碼頭。
在碼頭等到晚上八點半,裝船的貨物總算完畢了。
水手收起繩索,輪船一聲汽笛,悠遠綿長的響起,隨後岸上的風景緩緩移動,終于啟程了。
李喬看著岸上的景色,心里五味雜陳。
“小天,我們真的就這樣走了?”
“嗯!走了。”
“從一個學校,到另一個學校,每個都沒有善始善終。”
何天目光一直留意岸上所有變動,從下午抵達碼頭開始,何天就神經緊繃,整個人宛如驚弓之鳥,警覺性更高。
“你看?看岸邊!”
何天拉一把李喬,打斷她的郁悶,指著岸上。
就見警察廳一隊人馬,手里拿著警棍,從遠處跑過來。
李喬嚇得魂不附體。
“這,是奔著我們來的?”
何天安撫她。
“不用管,我們不會有事的,船已經開了,放心。”
兩人緊緊盯著岸上人的一舉一動,那群人還不知道目標在哪里,口岸的船上已經在輪番搜查了,一直到船遠離岸邊,已經看不見港口的情況,兩人的姿勢還一動不動。
“好了好了,我們終于離開了,幸好走得快,小天,多虧你當機立斷。”
這會兒李喬又不郁悶了。
逃亡要是沒有追兵,總覺得差點意思,自己太膽小,非要等追兵近在咫尺,從險象環生中脫身,才會慶幸自己的決定,認為這是命運的眷顧。
何天覺得很多事情上,大家都會有這樣的想法,好比看天色昏暗,拿了把傘出門,回來發現並沒有下雨,就會忍不住抱怨。
其實要是真下雨了,就算有傘,也會很狼狽。
這就是怕對比的人類。
船上管吃管住,就是有些枯燥乏味。
何天跟李喬很快安定下來後,就繼續投入到學業中去。
何天看著手稿上的圖紙,想了一次又一次,唯一的漏洞就是當初她跟李喬一起,去做了消音器,兵工廠的工人知道用途。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四個軍校生在宿舍附近被槍殺,卻沒有人听到槍聲。
看來這個消音器真是個好東西,而且制作簡單,成本低廉,武器改造也不費事。
要是能普及,以後國內那些漢奸走狗,暗殺起來還不是如魚得水?
何天跟李喬人在海上飄呢,二人在倭國的疑似壯舉已經傳到國內。
華人留學生伙同馬來女學生合力謀殺倭國四名軍校生,還把兩人的照片都貼出來。
劉廣宗幾人已經在黃埠軍校任職,得知這個消息,大為光火,青年人的熱血高傲,自然對昔日把自己踩在腳下的人憤恨不已。
眾人都還沒忘記自己在倭國是如何被歧視打壓的,現在又如法炮制,還把謀殺罪名加在小師妹頭上,眾人的熱血不許他們忍耐。
劉廣宗找到校長,一定要以官方之名,去找倭國要說法。
“你們說我們小師妹謀殺,我請問證據何在?”
倭國人尚且一頭霧水,沒有頭緒,自然不可能給劉廣宗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