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吃喝休息全部被小王同志安排的明明白白。
到了八零年,金陽藥廠不行了。
沒有新產品,技術陳舊,不知道創新,管理混亂,人員架構冗雜,很多沒必要的崗位一直在吸藥廠的血。
更關鍵的是金陽有何天藥廠存在,全國各地藥廠在何天面前都矮三分。
別的藥廠還可能有自己的絕活和秘方,但是金陽制藥廠在何天面前就是透明的,一切都是可以取代的。
眼瞅藥廠欠款越來越多,生產了也賣不動,不生產就更沒錢,工人沒事做,工資發不出來,只會把整個金陽財政都拖垮。
這時候官方找到何天,希望何天出面,吃下這一攤子事兒。
但是何天不願意。
她是商人,不是搞慈善的,雖然有皇家背景,可盈虧還得自己負責。
金陽藥廠是外公的心血,何天從小長大的地方,的確有點情懷在,但是買賣跟情懷是兩碼事。
讓何天吃下藥廠可以,不過那一堆賬目,尤其是原材料欠款和拖欠的工人工資不能一起打包。
經過三個多月的談判和拉鋸戰,何天成功把庫存藥品和原材料欠款拋開。
工人工資可以支付,那藥廠的地皮價格就要再往下壓。
其次就是工人的遣散費不歸何天管,但是何天也會擇優重新聘用。
金陽藥廠回到何天手上那天,何天跟金陽領導還有藥廠幾個關鍵崗位的人一起吃飯,一時高興,忍不住喝了點小酒。
雖然沒醉,但是微醺的感覺讓何天很享受,眯著眼楮不想動。
王朝勝見狀,用早就準備好的溫熱毛巾給何天擦臉擦手。
何天眯著眼楮,舒服的直哼哼。
“小王,你怎麼能把毛巾溫度都控制的剛剛好?”
小王笑道︰
“很簡單啊,準備兩個保溫杯,一杯溫水一杯熱水,你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兌到你喜歡的溫度。”
濕毛巾拿開後,臉上的水汽快速蒸發,帶走了皮膚的熱量,身上涼涼的,人也清醒不少。
何天迷茫的睜開眼,就見小伙子眨巴著大眼楮,在目不轉楮的看她。
何天伸手去觸踫對方的眼睫毛,竟然是真的。
“小王同志,你對以後的對象有什麼打算嗎?”
王朝勝听到這話,竟然紅了臉。
他只是搖頭,不看何天,也不回答。
何天秒懂,伸手抬起小伙子的下巴。
“你多大來著?”
王朝勝被迫與何天對視,心慌的目光四處飄,就是不跟她對視。
“我,我23歲了。”
嗯,小王二十三歲,自己三十五歲。
“那你介意找個比你大的嗎?”
小王已經明白了何天的意思,盡管心跳很快,但還是強迫自己對上何天的眼楮,緩緩搖頭。
“我喜歡比我大的。”
何天覺得自己三十五歲了,不年輕,折騰這些年,還孑然一身,是時候要個孩子了。
等孩子二十歲,自己五十五歲,剛好可以退休。
“那,我這麼大的可以嗎?”
何天說著,已經慢慢起身,湊近了對方。
小王想退,但是不願意退,小伙子主動起來可太熱情了。
何天從不虧待自己,辦公室的休息室五十多平,臥室盥洗室衣帽間,什麼都有。
何天再次感嘆,自己吃挺好,果然從不虧待自己。
這仨一個比一個質量高。
唔,最次的就是肖凌飛了!
小王同志打開新世界大門後就流連忘返,像個粘人的小奶狗,咬著肉就不松口,晚上都沒有回家,直接住在公司。
第二天早上十點,何天從辦公室出來,喊人開會,關于金陽制藥廠的整合問題,還有很多細節需要推敲。
會議結束後,辦公室就有準備好的飯菜,六層的保溫壺,挨個打開放在辦公桌上。
吃飽了還有貼身按摩服務。
下午帶人往老藥廠跑,關于地皮規劃,何天也有自己的想法。
這塊地在城市中心位置,何天想把地皮好好利用起來,至于藥廠,還是搬到城市邊緣位置,趁著這會兒跟官方還是蜜月期,早點重新買塊地安置老藥廠。
還有主要產品功效,何天都想好了,有了何天制藥廠,金陽制藥廠就可以退出抗生素行業,改成保健品行業,做好了,利潤比藥廠高多了。
晚上回到自己家,小王同志夾著枕頭就進了臥室。
額,自薦枕席大概就是這麼來的,反正無論在公司還是在家,何天都很享受。
同時,何天也暗搓搓給小王漲了工資,畢竟原先身兼三職,現在變成了四個職務,這是他該得到的。
但是何天沒想過要扶持和培養他什麼,母親說過,女人不能扶持不如自己的男人上位,因為上位之後他首先斬斷的就是跟這個女人的關系。
要真正明白各取所需的道理。
就像當初何天跟肖凌飛在一起,肖凌飛只把她當成一個全職主婦養著一樣。
賀毅跟她在一起,也不會為她的職業大刀闊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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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者對待伴侶,只需要像男人對待全職太太一樣就好,把她養成美麗的寄生者。
說起來殘忍,做起來雙方都很滿意。
81年,何天生了個女兒,小王高興的跟什麼似的,到哪兒都抱著。
何天的待遇都少了很多。
“有個事兒,我得跟你說在前頭。”
何天躺在躺椅上,享受王朝勝的按摩。
“嗯,你說。”
“我不重男輕女,也不打算再生,以後只要這一個,當然了,跟我姓。
你要是有想法,隨時跟我說開。”
何天不是非要男人不可,更不可能非小王不可。
像她母親一樣,男人可以換,孩子是自己的。
小王手上的力道重了幾分。
“你說啥??”
何天踹一腳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
王朝勝絲毫不惱,又湊過來,在她臉上親了親。
“天兒,我從小爹不疼娘死的早,那時候我就想,怎麼會有人不疼自己親生孩子,等將來我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一定把孩子捧在手心里,兒子女兒都是我的親人。
還有這個姓,誰稀罕那個人的姓?不然我也去改姓何吧!我想跟女兒還有你一個姓。”
何天哭笑不得,摟著男人的脖子,上下其手。
女兒一天天長大,可以正面給予情緒反饋之後,王朝勝就有點不愛出門了,剛好何天要去港城開拓新版圖,一個人又不能分兩半兒。
何天心一橫,直接把男人和孩子都帶到港城去。
趕在回歸之前注冊貿易公司,作為內地藥品銷到國外的中轉站。
為了方便,何天還把一家子身份都落在港城。
再回到內地,她就是人人都喜歡的港資,帶來數不盡的外匯,何天也能獲得外資才有的優待,稅收優惠,低價地皮,政府扶持,方方面面。
女兒叫何雪凝,在港城長大,也在港城讀書,王朝勝在港城生活一段時間之後,徹底喜歡上那里,主要是來自老家要錢的信寄不到這里。
好像可以徹底擺脫吸血的老家,王朝勝滿意的不得了。
何天見狀,也就隨他去了,只要把孩子帶好,給他點零花錢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何天在港城的時候,司機兼貼身保鏢兼生活助理,還是要上線的,工資不能白發。
九七年,港城回歸,驚心動魄的夜晚之後,何天作為港資,受到官方邀請,來參加港商座談會。
會上,意外踫到肖凌飛,二人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樣,端著酒杯閑聊。
肖凌飛已經身居高位,身邊除了小江和小花,後來的老婆又給他生了兩子一女,日子過的很不錯。
對何天的近況,他也一直了解,這些年,肖凌飛果真像家人一樣,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保駕護航。
盡管離婚了,兩人仍然有說有笑。
港商會議結束,又到了醫藥衛生會議,不出意外,何天看到了賀毅。
這是他們不歡而散後第一次見面,之前連他的消息都沒怎麼听說過,只听王朝勝說他被家里人算計著結了婚,之後就沒信兒了。
現在他在衛生部當一個辦公室主任,白襯衫黑西褲,坐在一群國家頂尖的參會人員中,有點泯然于眾那個意思。
何天仍舊很大氣的跟對方微笑點頭示意,賀毅看起來很意外,很受寵若驚的樣子。
會上自然就藥品的規範化生產,還有最重要一點,納入社保之後的價格,展開激烈討論。
何天不是做慈善的,價格上輕易不松口。
不過何天從商務部辭職的時候,也背負著皇族使命,給本國用,利潤定的本來就比較低。
會上爭執的再凶,會議結束後,大家都是好朋友,何天跟領導們閑聊一會兒,走到角落,踫上賀毅也剛跟同事說完話分開。
見到何天,賀毅有點不好意思。
“好久不見!”
何天笑著點頭。
“好久不見啊,很多年沒听到你的消息了,一直在衛生部嗎?”
賀毅點頭,像是有些站不住腳似的。
“我倒是經常听說你的消息,你很好,做什麼都很成功。”
何天笑笑,謙虛地道︰
“我只是在自己喜歡並且擅長的領域深耕細作而已,成績什麼的,都是同行襯托的。”
說到這,兩人都有些相顧無言。
當初要是賀毅沒有離開五十八所,或者說沒有離開當地衛生局,這些年的資歷熬下來,也能在地方上數一數二了。
決策有時候比努力還重要,一家子參謀,托舉不出一個部級干部,實在是讓人惋惜。
賀毅也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在何天面前總覺得抬不起頭。
很快,有人來找何天。
王朝勝帶著女兒找過來。
“我看會議都結束了,別人都出來了,走嗎?凝凝困了。”
凝凝無憂無慮,興高采烈的撲上來喊媽媽,何天笑眯眯的摟住女兒的肩膀。
“這是你女兒?”
賀毅看著母女二人,何天點頭,大大方方的讓女兒跟賀毅打招呼。
凝凝沖賀毅微笑著喊了一聲伯伯。
隨後母女二人就跟著王朝勝離開會場,上車前往酒店。
賀毅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越看越覺得眼熟,一直到他去爺爺家,看見爺爺的車,才猛然想起來,那竟然是多年前,爺爺的一個司機。
只是他們的相識,好像還是因為那次……
一不小心,他的爺爺成了他心愛女人的媒人。
這件事也成為他人生的轉折點,事業下滑的導火索。
從地方局長到總部小兵,賀毅名牌大學畢業,每每想起,總是不甘心。
可是一步錯步步錯,事業愛情雙雙失意,還要被家里逼著結婚,他感覺自己的一輩子像個笑話。
何天模仿何攬月養自己的步驟養育女兒,把她當做繼承人來培養,用上位者思維做人做事。
不管是學業還是做人,孩子都被她養的很好,雙方都把對方當回事,各自都很滿意。
小王同志知道自己文化有限,在教育孩子方面從不插手,只在後勤保障工作上做的萬無一失,這種外人看來奇妙的組合,竟然異常和諧的一直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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