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裕點頭。
“對啊,誰不知道我在家干啥啊?干啥要做表面功夫?”
何天扶額。
“你這破嘴,還不如當啞巴呢!”
“我長嘴了,為什麼不能說?你夜里在床上也不許我說感受,白天還不讓說,我要嘴干嘛的?”
這是以前他不愛說話,何天訓斥他的原話。
何天上去捂他的嘴。
賀裕一臉委屈。
“你看你看,我就知道,你得到了就不珍惜,以前你想讓我閉嘴,都是用唇吻我,現在直接用手捂,你是膩了我嗎?
不應該啊,昨晚你還……”
何天遭不住了,還是吻住吧,吻住才能穩住。
誰料賀裕眼眸里閃過一絲笑意,摁住何天腦袋就是一個冗長的法式熱吻,氣流呵在她的耳朵和脖子里,讓她渾身酥麻無力。
賀裕這個煞風景的,趴在她耳朵邊。
“你看,你又想要了。”
何天氣惱,伸手去掐他。
賀裕閃躲。
“我只是在你想要的時候滿足你,怎麼了?你也很享受的好吧?昨晚那個姿勢,來,我們再試一次。”
賀裕把人拐到床上去。
這個床質量真好,搖了這麼久,都沒有咯吱咯吱響。
何天發現懷孕之前幾天,賀裕特別焦慮,兩人親熱的時候,賀裕都坐立難安。
“你怎麼了?”
賀裕暴躁。
“你的氣味變了,但是我判斷不出來你是高興還是怎麼樣!”
何天不解。
“我挺高興的呀?”
賀裕搖頭。
“不一樣,我嗅到了,之前從未有過的味道。
小天,我們去醫院吧!”
何天拗不過,實在是賀裕越來越暴躁,沉不住氣,看她的目光帶著悲傷,這小狗子,誰頂得住?
何天只好跟賀裕去軍區醫院。
也沒法跟醫生描述,但是賀裕自有辦法。
“醫生,你給她查血吧,她最近身體有點變化。”
醫生一頭霧水,但是查血結果很快出來了。
“你妻子這是懷孕了!”
賀裕腦袋嗡嗡,何天倒是挺高興。
“好啊,原來我是懷孕了,我娘前幾天還說讓我們生個孩子給她帶呢!”
賀裕撓頭。
“那她孕期會是什麼樣子的?”
醫生像是明白了賀裕的意思,把激素各項數值給他看,詳細講解會升高的項目。
這些項目讓何天的體溫,性情,體味,分泌物等等都發生了改變。
這股陌生又熟悉的味道,原來就是有孕!
賀裕學著照顧小孩,嘗試當好一個父親,還去找了小孩子喜歡看的書和玩具。
總結,小孩子喜歡獲得勝利,喜歡當大英雄。
就這,都被他整明白了。
“你明白啥了?”
何天不明白。
賀裕道︰
“只要我讓他歷經一點困難再取得勝利,他就高興。
我去用痕跡學偵破案子,抓住壞人,我就是他心中的大英雄。”
何天搖頭。
“英雄不僅自身厲害,還要能打,能直接抓壞人,這才是小孩子喜歡看的。”
賀裕有點不理解,陷入沉思,許久之後,才又領悟。
“那他是自己想當英雄,我給他這個機會。”
賀裕做不到,那還是讓孩子自己去做吧!
賀裕討厭跟陌生人接觸。
所以抓壞人這一點,他做起來太為難了。
不過可以能打,也可以自身厲害。
賀裕從前死活不肯跟賀凜學武,現在自己要當爹了,竟然開始研究軍體拳,軍中大比武,什麼南拳北腿,各家絕學多的是,賀裕也跟著學。
何天摸著賀裕日漸結實的胳膊和腹部,忍不住斯哈斯哈流口水。
賀裕疑惑。
“你的氣味又變了,你喜歡這樣的?”
說著用力收腹,何天心里都要尖叫了。
賀裕小心翼翼靠近妻子。
“寶貝兒,你又來了,你動心了?”
何天羞赧。
賀裕盎然。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孕期激素變化,尤其是雌激素提高,會讓女性更有女人味,有母性光輝,當然,也會對我需求旺盛!”
說著,男人搖尾乞憐,懇求憐惜。
“試試吧,我問過醫生,小心一點沒問題的,而且還有利于你的身心健康。”
何天捂臉。
“我是孕婦,要胎教呢!”
“孕婦咋了,你首先是你自己,身心舒暢才是最好的胎教。
我練的這麼好看,你真的不想體驗一下?”
何天眨眨眼楮,時不時瞟一眼,然後搖頭。
“不想。”
“以前我不懂口是心非這個詞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現在我懂了,你明明就很想,你的味道騙不了我。”
賀裕說著就把人抱起來,像抱小孩兒一樣,托著妻子的臀部,慢慢走動。
何天緊張的去摟他的脖子,兩人唇齒相依。
斜陽晚照,人間是晴天。
生完孩子,何天仍舊堅持有自己的事業,張素霞喜歡孩子,何磊又沉迷工作,不願意結婚,小兒子大了,正是貓厭狗嫌的年紀,要小娃娃,只能帶女兒和繼子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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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裕有女萬事足,成天就是婆娘和娃兒,非召喚不歸隊。
對老婆的事業心持完全支持態度。
賀凜找賀裕談話,覺得這樣不行,但是賀裕完全不在意。
“爹,我什麼都不想做,從小就不想做,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做,是小天喜歡,我才去做的,現在有小磊在,我不是必須去,但是小天身邊必須有我在,只能有我在。”
賀凜說不出話。
賀裕接受的教育全是技術,沒有感情,什麼價值觀道德觀人生觀,在他這里都不存在,所以他的一切準則和底線,其實都是在模仿何天。
認真說起來,何天才是他人生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老師。
就連賀凜這個父親,都覺得自己不稱職,只是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改革開放之後,何磊轉業到公安部痕跡學當負責人,這些年他培養出無數優秀人才,但是有些東西需要天賦,比如嗅覺,听覺,還有敏銳的洞察力。
有些東西努力十年,還不如有天賦的人學習三天。
所以這門學科需要在全國範圍內單方面篩選人才,與學歷無關。
何磊帶領團隊,篩選出的人才五花八門,比如北方一位,根據腳印就能精準識別自家羊的羊倌,江南一位,根據走線紋路,就能識別出縫紉機品牌,或者繡花手法。
還有海南一個,聞味道就能知道海域。
又有一位常年生活在雨林邊緣的孩子,能識別五十多種苔蘚,一點輕微剮蹭,帶在衣服上的塵土,就能鎖定犯罪嫌疑人。
也有人肉眼能看出不同打印機打印出來的文件特點。
何磊的成就讓賀凜與張素霞驕傲的同時,也讓賀凜想起賀裕總帶著些遺憾。
倒是何天活的自在。
她在文工團這個舒適區待了十年,隨後被推薦進入解放軍藝術學院,之後開始拍電影,拍大型電視劇,還多次在國家隊舞台演奏拿手民樂,一輩子專注又肆意。
但是無論多有名氣,回到家,還是娘的大寶貝。
張素霞忙前忙後的給何天煮面條,何天就像個小尾巴,跟在娘身後進進出出,給剝蒜遞盤子扶碗,看似很忙,實則添亂。
晚上還想跟娘睡,無奈被娘關在臥室門口。
何天整個人沒骨頭一樣趴在門上。
“娘親娘親,我不是你的小寶貝了嗎?
我不是你的貼心小棉襖了嗎?
你的小棉襖想跟娘睡,沒有娘摟著,我睡不著嗚嗚嗚。”
張素霞沒眼看,再讓何天跟著,賀裕那雙眼楮哀怨的能把她身上瞪出窟窿來。
在門口表演完畢,何天轉身,就對上賀裕幽深的目光。
中年男人男人味十足,何天上下打量,唔,沒有被社會上酒色財氣沾染過,一把年紀竟然還有少年感,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大長腿也直溜,坐在上面還能顛她玩兒。
好看,想摸,腿軟。
就是她一直記得賀裕告訴過她,男人的花期挺短的。
哎,想到這麼好看的男人,已經不中用了,何天就懊惱。
按理說,應該允許女人一生有三段婚姻,少配長,中配青,老配少,這才剛好讓兩性需求完全對口。
賀裕的天賦依舊。
“你在春心蕩漾?”
這小詞兒用的,有長進,但是不多。
“有什麼用?你自己說的,男人花期很短,你不是都枯萎了麼?”
賀裕黑了臉,湊過去扛起滿嘴胡說八道的人兒,往臥室走。
何天被顛的不舒服,揮舞著手臂要下來。
“你干啥啊?折騰那麼多前夕,過程就三分鐘,有意思嗎?”
賀裕把人丟到雕花的千工拔步床上去,整個人跟著覆上去。
“哼,我還不知道你,嘴上好色的很,實際上十幾分鐘就喊累,我就算凋謝了,成了樹杈子,也足夠你用的。”
何天一想,好像也是。
于是,沒當上娘親的小寶貝,成了裕哥的小心肝。
女兒周末回來看見親媽在家,就知道爹不是她親爹了,轉身去找姥姥。
何天也纏著張素霞。
母女二人的小鹿眼同出一轍,盯著張素霞,看的她所有原則盡失,一直到賀凜回來才得以脫身。
娘有了爹,她就不能不懂事了,女兒也有同學和朋友,還是去找伴侶吧,伴侶才是一生相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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