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鵬一聲怒喝後,來到洛宇身前。
他身後的第二聯隊的戰士也紛紛催動靈紋,警惕著第七聯隊的戰士。
呂英身形一閃,擋在洛宇面前,攔住了秦鵬。
“如果你非要覺得我這樣是在造反,那我也無所謂。”
洛宇對于秦鵬給自己罪名絲毫不在意。
“你們也是如此嗎?”
鐘修遠掃過周圍蠢蠢欲動的第七聯隊戰士,目光尖銳無比。
“我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
段典絲毫不畏懼鐘修遠的目光,語氣平靜卻又堅定。
“你們沒有資格知道,都給我讓開!違令者按照軍法處置!”
鐘修遠還在試圖用軍法來命令第七聯隊的這些戰士。
然而他卻發現第七聯隊這些人的目光都匯聚在洛宇身上。
此時,恐怕洛宇一聲令下,讓他們奪取軍權,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猶豫。
“看來你給了他們不少好處。”
鐘修遠再次將目光落到蛞蝓身上,意味深長地緩緩說道。
“我只是把他們當做一個人來對待。”
“都散了吧,後面我會查出結果告知你們的。”
孟國梓來到二人中間,他實在不忍心看到雲川軍團在此時再出現任何變故。
雲川軍團對他來說,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他甚至將雲川軍團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也正是因為如此,任何能夠讓雲川軍團變好的東西他都願意嘗試。
鐘修遠具有軍師和領導才能,因此他願意放權給鐘修遠。
這也導致鐘修遠對雲川軍團的掌控力逐漸增強,如今已經隱隱超過了他這位團長。
後續鐘修遠主導的組建第七聯隊的策略,盡管他強烈反對,但是卻已無法阻止。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對第七聯隊的戰士充滿愧疚。
此時,他不想看到這些重獲新生的戰士與雲川軍團的其他聯隊發生內戰。
孟國梓發出命令後,第七聯隊與第二聯隊的戰士無動于衷,仿佛沒有听到他的話。
“你們……”
孟國梓心中泛起一絲心酸,卻絲毫無法去責怪任何人。
“團長,鐘團長,第七聯隊的兄弟們想要的也無非就是一個答案,平時他們沒有權利知道。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就破一次例吧。”
莫術帶領第一聯隊的眾人站在孟國梓的身後,他的話是在提醒孟國梓和鐘修遠,如今的局勢下,最好還是識時務者為俊杰。
畢竟剛才第七聯隊所展現出的戰斗力眾人也都看到了。
在這種特殊情況下,需要做出一些讓步。
孟國梓嘆了一口氣。
“修遠,和他們說吧。”
鐘修遠沉默片刻後,淡淡說道︰
“左思行說前方探子打探到冰石軍團補給小隊的路線,經由我們幾位副團長討論後,最終定下的。”
“左思行?那個第二聯隊的副隊長嗎?他人呢?補給小隊根本就是個陷阱,那里全是冰石軍團的伏兵,我懷疑他賣國求榮,出賣戰友。”
洛宇目光掃過第二聯隊的隊伍,搜索著左思行。
“你住嘴!思行已經在剛才的戰斗中犧牲了,你還要污蔑他嗎?!”
秦鵬听到洛宇的話後,隨即暴怒道,整個人有些怒不可遏。
“死了?”
洛宇若有所思地看著鐘修遠。
“現在已經趕去你了,如果你想說左思行通敵出賣隊友,你就自己去調查吧。”
鐘修遠不再理會洛宇,帶著秦鵬等人向著營地走去。
“通知張榮西做好準備,全力搶救所有傷員,最大化降低傷亡。其他人,全部投入到搜救工作中,快!”
鐘修遠能夠直接離開,孟國梓卻無法做到。
他看著周圍受傷的雲川軍團戰士,心中疼痛不已。
一處簡陋的營地中,洛宇坐在桌前,他的手中把玩著一個玉佩模樣的靈紋。
這便是他為自己量身打造的世界樹靈紋。
“左思行雖然死了,但是這件事鐘修遠絕對也不干淨。”
“隊長!”
呂英快步走到洛宇身邊,臉上還帶著幾分著急之色。
“我有個兄弟受傷有些嚴重,醫療部那邊排不過來了,想請你出手給他治療一下。”
呂英之前作為聯隊隊長,自然是有些關系不錯的兄弟,在這次戰斗中受傷比較嚴重。
如果不能夠得到及時治療,或許會造成終身殘疾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通知顧文她們準備一下,把他們都帶來吧。”
洛宇起身,拿出不死鳥靈紋,隨後轉頭對段典等人說道︰
“如果你們也有朋友受傷了,就一起帶過來吧。”
先不說這些人是呂英段典等人的朋友,洛宇身為一名醫生,心底的理念驅使著他,絕對無法做到見死不救。
“多謝隊長!”
幾人听到洛宇這樣說後,便將傷員中關系不錯的朋友帶到了第七聯隊的營地中。
洛宇催動不死鳥後,數道青光籠罩在傷員的身體上。
下一刻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快速愈合。
感受到逐漸消失的疼痛感和快速愈合的傷口,眾人有些目瞪口呆。
“這……這藥紋的愈合能力也太強了吧。”
另一邊,洛宇看著那些傷勢嚴重,身體出現重大殘疾的戰士,緩緩說道︰
“我可以給你制作假肢紋具,但是你們需要加入第七聯隊。”
“我願意!”
“我也願意!”
……
這些人早就見識到第七聯隊那些曾經殘疾的戰友此刻不僅行動自如,甚至戰斗力都上升了一個檔次。
不過如此,在這之前他們在第七聯隊的朋友早就給他們做了思想工作,告訴了他們如今的第七聯隊是多麼強大。
因此對于洛宇的提議,他們沒有絲毫猶豫。
不但能夠讓身體殘缺的他們重新恢復正常人的生活,還能夠獲取強大的靈紋,這種機會他們怎麼會拒絕。
“給他們測量身體數據尺寸,準備制作體械。”
“是,隊長。”
另一邊,醫療部的營地之中,醫療人員此時忙的轉圈。
傷員數量太多,床位已經遠遠不夠,很多傷員只能夠躺在地上。
“三萬,阮正給我發訊息,讓我們去第七聯隊,他說能托關系讓第七聯隊的隊長給我們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