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禮台上的星淵此刻也坐不住了，神色凝重，心中暗道
“這是浩然書院最為強大、話語權最重的存在。若鐵牛拜入其門，將得到最頂尖的資源與培養。”
他立刻以傳音入密，聲音沉穩有力
“小子，快答應他！這是你的大機緣！”
鐵牛聞言，心頭一震，幾乎沒有猶豫，直接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高聲道
“弟子鐵牛，拜見師尊！”
“好！好！好！”
蕭天淵哈哈大笑，伸手一托，將鐵牛扶起，目光中滿是欣慰與激賞，口中連呼三聲
“好徒兒！”
整個考核廣場，瞬間沸騰如雷。
蕭天淵收下鐵牛後，心情極好，目光一掃，威嚴中透著一絲難掩的欣慰。
他朗聲說道“鐵牛既已拜入我門，這場考核自當繼續。銀河（銀發長老名），接著進行考核吧。”
銀發長老領命，重新回到高台之上，聲音洪亮如雷
“下一個考核者——東域大夏皇朝，林羽！”
林羽步履從容地走上悟道台，盤膝而坐，閉上雙目，神色平靜得仿佛隔絕了塵世喧囂。
下一刻，悟道台上的道紋齊齊顫動，第一顆晶石瞬間亮起，緊接著第二顆、第三顆……光芒如星火蔓延。
短短兩息時間，已然有八顆晶石綻放光輝！
觀禮台上，不少長老低聲驚呼，但林羽似乎未曾察覺，依舊沉浸在悟道之中。
又過片刻——
第九顆晶石如流星墜地般轟然亮起，光華璀璨。
可林羽依舊沒有醒來，眉宇間透著平和與專注。
一盞茶的時間悄然過去，第十顆晶石終于亮了起來，雖然光芒不如鐵牛那般熾烈，卻依舊耀眼無比，直逼天穹！
銀發長老整個人都愣住了，連須發都微微顫動，猛地大喊
“又是一位……神級悟性的弟子！”
全場瞬間沸騰，弟子們面面相覷，執事們倒吸涼氣。
林羽緩緩睜開雙眼，從悟道狀態中脫離，目光清澈如金泉，起身恭敬向銀發長老行禮
“多謝前輩。”
銀發長老這才回過神來，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
“東域大夏皇朝——林羽，神級悟性！”
一語落下，考核廣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震得說不出話來。
一日之間，兩位天賦滿級、心性極佳、神級悟性的妖孽天才，且皆來自偏遠貧瘠的東域——這消息若是傳出，怕是要震動整個中域！
蕭天淵的眼中也閃過一抹熾熱之色。
如此弟子，若能收入門下，將是浩然書院的又一支柱。
他剛要開口，卻見虛空微微波動，一道儒雅的中年男子如閑庭信步般出現在林羽面前。
他身著青色儒袍，氣度溫潤如玉，雙目清澈深邃，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從容
“小子，本座浩然書院總院文院院長，杜文修。”
“你天生擁有先天靈眸，正契合我文院的傳承。老夫願將衣缽盡數傳你，收你為親傳弟子，你可願意？”
說到這里，他的目光微微一轉，落在蕭天淵身上，眼底閃過一絲不加掩飾的防備。
顯然，他擔心這位總院院長會像先前對鐵牛那般，直接橫刀奪人。
蕭天淵見杜文修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心里直是又好氣又好笑。
他暗暗搖頭，心道“這老家伙，把我當賊一樣盯著？我雖然一開始確實想收林羽，但他這小子更適合文院的路數。而且——杜文修從未收過弟子，如今親自下場，可見是真心動了。既如此，我早在你出現的那一刻，就打消了心思。”
偏偏杜文修那雙眼楮，仍像鷹隼一般，牢牢鎖在自己身上，仿佛自己下一息就會撲上去搶人。
蕭天淵終于忍不住，直接哈哈大笑，伸手指著他罵道
“杜老匹夫，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蕭天淵還不至于跟你搶徒弟——這林羽，我不會收！”
言辭雖是笑罵，但語氣卻帶著幾分真誠與爽朗。
杜文修一愣，旋即長長呼出一口氣，仿佛肩上壓著的千鈞巨石被卸下。
那一刻，他臉上的凝重一掃而空，整個人都松了下來。
他抱拳恭聲道
“多謝院長大人！”
場中弟子與長老見此情景，心中暗暗咋舌——浩然書院這兩位頂尖巨擘，平日一個難見其面，今日不僅同台出現，還是為了一個弟子，簡直比考核結果還要震撼。
杜文修這才將目光重新落回林羽身上，目光溫和卻帶著一絲鋒芒
“林羽，本座之言，你可考慮清楚了？”
林羽心中原本就對文院心生向往，如今得杜文修親自開口，又听蕭天淵親口表明不會收自己為徒，這份機緣再無半點猶豫的理由。
他眼中光芒一閃，隨即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聲音如洪鐘般清朗。
“弟子林羽，拜見師尊！”
話音落下，整個考核廣場仿佛被一股無形的震蕩掠過，隨即徹底沸騰。
無數弟子熱血翻涌，長老與執事們更是目光熾熱，心中感慨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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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間，兩位神級悟性的絕世天才，雙雙被總院最頂尖的兩大巨擘收入門下，這種場面，怕是百年難遇！
杜文修伸手虛扶，一股溫潤如玉卻蘊含驚人力量的帝元托起林羽，嘴角微揚，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罕見的笑意
“好徒兒，自今日起，你便隨我修習文道之法，莫負你的天資。”
“謹遵師命！”林羽目光堅定，聲音擲地有聲。
高台上，蕭天淵負手而立，看著眼前這一幕，臉上露出幾分玩味與欣慰交織的笑容，仿佛在說“好小子，你的路，注定不凡。”
考核廣場上，沸騰的喧囂很快匯聚成整齊一片的聲音。
“恭喜兩位院長，收得愛徒！”
“賀喜院長大人！”
無論是站在高台上的長老，還是圍在四周的弟子與執事，此刻都躬身行禮，聲音震天，滿是恭賀之意。
蕭天淵負手而立，面帶淡笑，神情間透著身為院長的自豪與從容。
杜文修則一改往日清冷，目光溫和地看向林羽，偶爾與蕭天淵對視時，也會罕見地點頭示意。
只是，在人群之中，那些長老們心底的滋味，卻絕不是表面上的喜氣洋洋那麼簡單。
若非兩位院長這般從天而降，橫插一手，鐵牛與林羽這樣天資絕世、悟性神級的弟子，早已被他們爭破頭收下，甚至足以撐起一脈香火。
可惜，面對浩然書院最巔峰的兩大存在，他們縱有百般不甘，也只能將羨慕、嫉妒和遺憾全部壓在心底，面上依舊恭敬如常，半個字不敢多說。
只有極少數幾位脾氣直爽的長老，暗暗咂了咂嘴，心中默默腹誹
“這兩位院長，平日一個清冷不近人情，一個高高在上不愛插手弟子事務，怎麼今天都跟約好了一樣，親自來截胡？！”
但很快，他們又自嘲般搖頭。
這種機會，換作自己，也斷不會錯過。
蕭天淵見場間氣氛已漸漸平息，朗聲開口，聲音如洪鐘震蕩在廣場上空
“好了，今日收徒雖是喜事，但考核不可耽擱。繼續！”
他目光一掃，高台上的銀發長老銀河立刻會意，躬身領命，重新走到悟道台前，高聲宣布下一位考核者的名字。
接下來的十四位弟子依次登台測試，然而相比鐵牛與林羽那幾乎逆天的表現，他們的光芒就顯得遜色許多。
最高的兩人雖也天賦不凡，卻止步于九星悟性；其余者大多是七星、八星，雖為上乘，卻難以再引起轟動。
那兩名九星悟性的弟子很快被在場的兩位長老看中，當場收為親傳，場面雖不如先前的轟動，但也引來一片羨慕的目光。
至于其他七、八星悟性的弟子，則全部被編入內院，雖然無法直接入某位長老門下，卻依舊能接受浩然書院正統的修煉資源與教導。
即便如此，在場長老的神色依舊頗為滿意。
畢竟此次大夏皇朝帶來的弟子，不僅整體資質上乘，而且心性穩固，悟性普遍高于同齡人，這樣的收獲，已算得上是一場極為成功的選拔。
廣場上，議論聲漸漸歸于平息。
大夏皇朝的弟子考核全部結束後，星淵緩步走下觀禮台，神色平和，卻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自豪。來到兩位院長面前，他拱手恭聲道
“見過兩位院長大人。”
蕭天淵見到星淵，朗聲笑道“星淵道友客氣了，我還要感謝大夏將如此優秀的弟子送來我浩然書院修行。”
星淵連忙擺手，語氣謙遜“浩然書院能收下他們，是我大夏弟子的機緣，豈敢言謝。”
蕭天淵轉眼看了看站在身旁的鐵牛，那熾熱的目光中透出幾分贊許與喜愛，隨即正色道“星淵道友，我蕭天淵能收到如此出色的弟子，還要多謝大夏。若是日後大夏有何事情，我定會全力相助。”
此言一出，星淵心中暗喜。
這是浩然書院武院院長的親口承諾，分量之重，可比任何金玉之禮。
大夏因此在書院結下的這一份人情，對將來大夏與其的合作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他連忙作揖，鄭重回應“多謝院長大人。”
從始至終，杜文修都只是靜靜站在一旁，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在打量星淵，又像是在揣摩什麼，從未插話。
片刻沉默後，星淵收回心思，抱拳說道“既然弟子們都已進入書院修行，那星某便告辭了。”
蕭天淵本欲挽留幾句，終究見星淵態度堅決，只得笑著點頭相送。
星淵轉身，身影在陽光下漸行漸遠，直至化作一道虹光，消失在浩然書院的天際。
星淵離去不過半日，今日考核的消息便如驚雷裂空，瞬間傳遍浩然書院的每一寸角落。
書院內，議論聲幾乎從未停歇。
在武斗場上，一群正在對練的內院弟子手中動作紛紛停下，臉上寫滿了震撼。
“真的假的？鐵牛師弟十顆晶石全亮，還是神級悟性？！”
“當然是真的，還是武院院長親自收的親傳！嘖嘖，咱們武院怕是要出一個震動中域的怪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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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咽了口唾沫，握著木劍的手卻在微微顫抖“這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啊……咱們這些所謂的天才，怕是連人家的背影都追不上。”
與此同時，文院學宮內，幾名身著青色儒袍的學子也圍在一處石桌旁，神情各異。
“林羽同樣是神級悟性，听說還有先天靈眸，這等天資，簡直就是為文道而生。”
“嘿，你們沒發現嗎？杜文修院長從未親收弟子，這林羽一出現，院長立刻出手……將來書院聖子之位，恐怕有變數。”
一名年長些的學子沉吟片刻，輕聲道“變數何止在聖子……整個書院的格局，怕是都要重新洗牌。”
浩然城，位于書院山門外，本只是個依附書院的小坊市。
可隨著浩然書院的威名日盛，它早已從一個不起眼的小集市，膨脹成中域遠近聞名的巨城。
城中樓宇鱗次櫛比，商鋪林立，酒肆茶樓無數，聚集了中域乃至各州域的商賈、修士與勢力。
這日夜幕方降，浩然城的酒肆茶樓便被議論聲填得滿滿當當。
“今日書院考核，鐵牛、林羽雙雙神級悟性，這等妖孽，百年難遇啊！”
“百年？老夫活了三百年，從未見過這種陣仗——而且兩人全是從東域來的！東域啊，貧瘠得要命的地方，竟能出這等怪胎。”
“我看啊，不出幾年，這兩人必定是浩然書院的中流砥柱，甚至可能成長為坐鎮一方的大人物！”
而在這些熱烈的言語背後，浩然城中那些與書院關系錯綜復雜的家族與勢力，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有的派出家中年輕一輩，打算找機會接近二人；
有的暗中準備厚禮，想要在弟子還未完全嶄露頭角時，就先結下善緣；
更有一些心思更為深沉的家主，已經在暗地里調動人脈，設法接近武院院長蕭天淵與文院院長杜文修，想借機攀上更牢固的關系。
一時間，無論是書院內的弟子，還是浩然城中的勢力，都在為這兩顆驟然升起的新星而躁動不安。
鐵牛與林羽的名字，已經深深烙進了無數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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