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閣老發泄完心中的怒火,看了眼院子里的男眷,看了眼這個居住了多年的大寨子,後退一步,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娘!”王大人連忙上前攙扶。
“娘,是女兒的錯,若非女兒對思思疏于管教,也不會為家族遭此大禍。”
“娘,是女婿的錯,若非是我對思思太過嬌慣,也不會……也不會慣的她無法無天。”思思爹直接跪在地上請罪。
“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明日,我去向陛下請罪,告老還鄉,希望能緩解陛下的怒火……”王閣老說完,蹣跚的回去了自己的院落。
看著母親佝僂的身影,王大人咬牙切齒,五皇女,今日算計,我記著。
待二皇女登上皇位,就是你的死期。
甦逸正和友人在茶館喝茶,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看向珍寶閣方向。
“阿逸,你這珍寶閣鋪設越來越大了,日進斗金,誰不眼熱。不怕有一天,自己招架不住那些豺狼虎豹嗎?”
“懷安,我也怕啊,所以,我才將珍寶閣開到這京城,為它找一個靠山。”
秦懷安放下茶杯,看向面前這位友人,“最大的靠山不就是上面那位?等等……你想投資皇女?你瘋了嗎?”
甦逸看向外面一輛花紋獨特的馬車,想著那一閃而過的容顏,放下茶杯,“我沒瘋。”
“你難道想進入哪個皇女的後院兒?自古女兒多薄幸,更別說是皇家女,為了這些身外之物,難道要賠上你的一輩子,你……你……值得嗎?”秦懷安說不出話來。
“珍寶閣如何,我並不在乎,我建立珍寶閣,就是為了往上爬,只要能報仇,哪怕這奉上全部財產,哪怕犧牲我自己,一切都值得。”
甦逸想到犧牲的劉家112口,想到那永遠留在五歲的妹妹,本來,本來該活的就不是他……
“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殺入仇人家中,報仇雪恨,為何還要做無用功呢!”想到好友的身世,秦懷安說不出阻攔的話。
“殺他們確實容易,可那樣,劉家就會永遠背著罪名,史書上記載劉家,永遠都是罪臣,我不願。”
“唉,阿逸,你有目標嗎?”
“那位……如何?”甦逸指了指那對相攜進入珍寶閣的男女。
秦懷安不解,“那是誰?你不是看好做出將進酒那首詩的七皇女嗎?”
雖然,在他眼里,七皇女就是個草包,就是個花痴,可七皇女好掌控,只要略施美色,就能讓她死心塌地,甚至唯命是從。
看著五皇女輕描淡寫的就給王家扣了帽子,甦逸嘴角露出一抹笑。
“五皇女,李紫薇。”
“這位皇女看著還行,對身邊人的態度也不錯,你決定了?我幫你。”
“謝謝你,懷安。不過,我自己可以,若真的需要你的幫助,我會開口。”
皇宮
“皇上,今天五皇女……”
女帝听著暗衛的話,臉上看不出喜怒。
沒想到,這個女兒在冷宮住了這麼多年,竟然能有這樣的心機。
不過,王閣老嗎?看來是心大了。
“啟稟皇上,皇後求見。”
看來,皇後對宮外的事情知之甚深啊!
“讓他進來。”
“臣妾叩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皇後進來後,直接行了個大禮。
若是平日,皇上早就上前攙扶了,可這次,皇上仿佛沒看見一般,自顧自批改奏折,良久,才喊了聲“起”。
“皇後今日來,所為何事?”
“陛下,臣妾看您公務繁忙,幾日沒有好好歇息,特意做了湯給您送來,是不是影響陛下處理公務了,臣妾這就退下。”
皇後呈上一盅雞湯,福了福身,就要退下。
皇帝放下手中的筆,似笑非笑地看著皇後,“皇後倒是有心了。不過,宮外王閣老家今日之事,皇後可有所耳聞?”
听到陛下問話,皇後心中一緊,面上卻不動聲色,“今天發生了什麼?是思思又闖禍了嗎?”
皇帝冷哼一聲。
“王閣老一家,仗著皇後的勢,行事愈發囂張跋扈。王閣老家的孫女,屢屢不服管教,還欺負朕的女兒,怎麼,這是想騎在朕的頭上不成!”
皇後連忙跪地,“皇上息怒。”
“皇後,對于今日王思思冒犯天顏之事,你有什麼想說的。”
“後宮不得干政,只求皇上能看在我父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給王家留個後。”
皇後下去後,想到造成今日一切的罪魁禍首,內心憤恨。
“李紫薇,沒想到,冷宮多年的教育,竟然沒讓你學乖,一遭得勢,竟然猖狂起來,還給自己娘家挖坑,這是要和我女兒搶皇位嗎?該死!”
皇後招來心腹,耳語幾句。
薇薇回了自己的宮殿後,神識一掃,就發現屋內多了很多東西。
被子里能長期吸人精血的 蟲,地板下久聞會讓人身體虛弱的藥物;還有香與茶上的東西,分開無毒,和在一起會使人精神不濟的毒藥……
呦,不僅是各種毒藥,床下最深處竟然還有巫蠱娃娃,上面的生辰八字好像是母皇的,那字跡和自己的一模一樣,背後之人可真大膽。
神識直接籠罩整個皇宮,就听到了皇後的謀算,原來是你。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想著,薇薇直接隔空將毒素下到了母皇居所,一切證據都指向東宮。
同時,那個巫蠱娃娃也被隔空傳送到了皇後寢宮,上面的字跡並未更換,只是娃娃身上多了個飾品,是皇後寶貴多年的御賜之物,那件母皇曾經貼身佩戴的玉佩。
做完這一切,薇薇心滿意足的睡下了。
第二天早朝。
“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眾位愛卿平身!”
完顏將軍第一個出列,狀告王閣老家孫女言行無狀,當街毆打七皇女,還辱罵五皇女,對陛下也無半點敬畏之心……最後總結,王閣老有不臣之心。
之後,一個個官員紛紛跪地,請求陛下嚴查王閣老一家。
皇帝在上面看著跪了大半的朝臣,抬頭看向王閣老和王家派系官員,可能是王閣老提前交代,她們並未跪地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