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樂樂對齊國強搜過魂,知道他在哪里藏著什麼。
齊圓圓嘻嘻笑“這家伙挺有錢啊,這些敏感東西都得細細清理了。”
齊樂樂道:“圓圓,你明天白天喬裝一下,拿著戶口本把齊國強和林翠華的存折,糧油本都取光,並把這些東西都毀尸滅跡。”
原主的戶口關系隨林翠華,因為她是臨時工,戶口還是農村的。
孩子的戶口都跟著媽媽。
齊圓圓點頭“放心小姐姐,等我把東西給你送過去,尋到合適的身份再想辦法來找你。”
齊樂樂擺擺手“不用,你拿著用,我還能缺了錢花嗎?”
說完她身影一晃,就回到了鄉下的院子。
因為她一直呆呆地蹲在牆角,離開時也沒有人注意她。
現在齊國強的院子里,只停著一具尸體,屋里也只有她一個人。
齊老二也說大哥的院子陰森森的,他不敢待。
齊老頭不放心大兒子的尸體,大半夜大著膽子過來看。
什麼東西嗖地一下,一閃而過,齊老頭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
窗戶後面,露出齊樂樂的笑臉。
齊老頭的叫聲引來了犬吠聲。
雖然這個時代日子苦,但村里的狗子還是有幾只的。
忽然身邊吹起了大風,齊老頭覺得骨頭都透著涼意。
他好不容易掙扎起來,連滾帶爬地往自家老宅跑去。
這一路他雖然害怕,但忍著沒有大喊大叫。
他怕被批評搞封建迷信,也怕別人說閑話。
齊樂樂看人跑遠了,輕哼一聲,躺在炕上閉上了眼楮。
次日一大早,齊老頭瘸著腿帶齊國富上門張羅了起來。
村里也來了一些人,沒有吹打沒有哭喪,把人往薄薄的棺材里一裝,靜靜地把人埋了。
等他們送完靈回來,齊老太太和周小俠已經在家里做了些粥米,簡單地招待大伙喝了一口。
就算他們再不願意,這人情他們要是不理,以後家里有事就別想人家上門幫忙。
齊老頭和老太太一個勁地道歉“實在是家門不幸,事情太突然什麼都沒準備好,慢待大伙了。”
一個青年摸摸頭“齊大叔也別客氣,咱們相處也不是一次就完的,我們就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再讓您破費。”
一听還要有下次,齊老頭老臉就拉了下來。
齊老太太手插著腰“我說老八,雖然你幫了忙,但不會說話就別說,沒人把你當啞巴。呸呸呸,你家才有下次呢。”
說完也不管別人尷尬不尷尬, 當把門關了。
一起幫忙的人拉著青年“走走走,這家子也夠晦氣的,別計較了。”
那青年呸了一句“耽誤我一上午掙工分的工夫,是夠晦氣的。”
進了屋,齊老頭罵了老太太一句,但他對青年的話也是不太高興,這事也就罷了。
他抬了抬眼皮“老二,一會咱們去你大哥家,把小樂接過來,然後把他家里的東西搬過來,你大哥不在了,小樂只能由咱們管。”
周小俠不樂意道“憑什麼啊?那又不是我家孩子”
齊國富瞪眼看向她“你閉嘴,她一個小女娃能吃多少?以後國敏嫁人了,有人給你搭把手干家務有什麼不好?你是想讓人戳咱們脊梁骨嗎?”
齊老頭一雙老眼看了眼二兒媳婦“你也別那麼目光短淺,你看看小樂那丫頭的模樣,養個十來年就能嫁出去了,到時候能得多少彩禮錢?再說了,老大家應該有不少存款,只是東西沒找到,應該是在縣城的房子里,養個小丫頭,還能虧了你?”
周小俠听了眼前一亮,上前接過齊老頭的煙袋鍋子,給他重新裝上點在房前屋後種的煙葉子“爸,還是您有遠見。大哥這些年每個月可是有一百多工資,就算他們花用了些,我算算,不得有伍六千塊錢?唉呀媽呀,那老些錢,我可是見都沒見過。”
齊樂樂正用神識監視著齊家,就是看他們有什麼打算。
兩家距離很近,她能清楚地分辨出那一家子在說什麼做什麼。
她咂了咂嘴,按理說林翠華的存款應該和周小俠的估計差不太多,但她名下的存折上,卻只有三千五百塊錢。
她眯眼想了想,她少了兩千五百塊哪里去了?
不是被林翠華送回了娘家,就是花在了黃衛城身上。
這些都應該是她齊樂樂的錢,她必須得拿回來。
只听那邊齊國富道“爸,按說大哥的單位,也應該有所表示吧,畢竟是轉業回來不久,還是副廠長。”
在他們說著的時候,一輛半新的轎車進了村子,直奔還掛著塊白布的齊國強家。
汽車的滴滴聲打破了小村子的寧靜,午睡剛起的人們紛紛出了家門。
他們一個個跟在車的後面,往齊樂樂家跑去。
齊樂樂打開了大門,臉上掛著幾滴淚,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幾個人“伯伯,你們是我爸爸廠里來的人嗎?我終于見到親人了,嗚嗚嗚。”
那哭聲悲切異常,哭得幾個剛下車的人,都心里酸酸的。
那跟著來的宣傳部主任,更是眼淚都下來了“孩子,你是齊廠長的閨女吧?你家大人呢?”
齊樂樂搖搖頭“從爸爸死了,就沒有人管我了,我爺他們把我爸埋了就回家了,我一個人在山里挖了些野菜吃。”
那帶頭的男人皺眉“這麼小的孩子,連個管的人都沒有嗎?”
齊樂樂仰頭看著他“我爸以前就說過,我爺奶和二叔就知道要錢,都是沒親情靠不住的,我以後得靠自己。”
那男人看看周圍的人“你們隊里管事的人呢?”
隊長匆匆而來,上前握手“幾位領導,我是這個隊的隊長,辛苦你們大老遠過來。”
廠長道“也怪我們來晚了,我是廠長,听說了齊國強廠長出事,好不容易從警察那要到這的地址,這才匆匆來了。人已經不在了,他還有個女兒怎麼安排?因為齊國強是干部,我們廠里會每個月補助他的女兒15元直至她十八歲,上學以後還會給些補助,按規定以後會安排她的工作。但畢竟這麼小的孩子,就這麼扔在這沒人管,也太過份了些。”
齊老頭遠遠就听到了廠長的話,他用力壓抑著心里的激動,“廠長,我是齊國強的父親,是這孩子的親爺爺,她以後由我家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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