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律師臉色沉了下來︰“這位齊女士,請你不要危言聳听的,如果您沒有正事要做,我這里也很忙。”
齊樂樂輕輕微笑了一下,簡明扼要地說︰“寧律師不信,咱們就不說了,現在我說說我要求助的事。”
寧律師臉色還是有些不好,任誰听到人這麼來一句,都會不高興的。
齊樂樂像不會看人臉色一樣,娓娓道來︰
“是這樣的寧律師,我女兒因為遭受同學霸凌,于昨天抑郁自殺。雖然最終被jc救了下來,但我昨天已經鄭重地說過,不允許任何人在網上發布我女兒跳樓這事的視頻,怕給孩子造成進一步傷害。但有些人在網上,未經我們的同意就發布了昨天事件的視頻,現在我女兒嚇得不敢出門,影響了她的學業,還有學校沒有處理霸凌者,卻暗示讓我女兒退學,他們沒有執行對學生的教育責任和管理責任,我想就我女兒遭受霸凌等一系列事情,對這些人提起訴訟,您看這件事您能接下嗎?”
寧律師听著,微微思索了一下。
霸凌的事情在社會上不少,真正拿到法庭上去審理的並不多。
雖然這個案子對寧律師來說,經濟效益不高,但一旦勝訴,于名聲卻非常有益。
他點頭︰“我們先交流一下你手里的東西及案情,然後我再確定接不接?不過這律師費用.....”
齊樂樂想了想原主銀行卡里的兩萬塊︰
“我可以先預付點,然後等結案再付嗎?”
寧律師考慮了一下,“咱們先說說案子,如果可以我讓助理擬一個代理合同。”
.....
出了法律事務所,齊樂樂輕輕勾起了嘴角︰其實對方賠付多少錢不重要,重要的是讓他們身敗名裂。
剛剛走出去沒多遠,她感覺到後面有人跟著她。
齊樂樂往偏僻的地方走去。
走進了一片林蔭小道。
這一片是居民區後面的一片小樹林,沒有監控,平時大家上班時也少有人經過。
只有晚上的時候,會有很多人在這小林子邊上散步。
一個高壯的男人追了上來︰“前面那個女的,你站住。”
齊樂樂停了下來︰“叫我嗎,有事?”
那男人喘著粗氣︰“你這人走得這麼快干嘛?我問你,你是不是齊小荷的媽。”
齊樂樂點了點頭,輕輕捏了捏手指。
這個男人在原主那世也出現過。
那是齊小荷摔斷了腿和肋骨後,原主去找學校,要求嚴懲那幾個霸凌者,甚至報了警。
也是這個人把原主堵在巷子里,威脅她要是敢壞了他家兒子的前程,他就對她們母女下黑手,他黑白兩道通吃。
原主放棄繼續追究那幾個人渣,也有這個因素在里面。
男人看著齊樂樂︰“我是秦軒的爸爸秦文強,我說齊小荷媽媽,都是孩子的事,小孩子哪有不犯錯的,我兒子淘氣,不懂憐香惜玉我知道,我回家已經批評他了,你女兒也沒事,你就不要得理不饒人了。再說你女兒又沒真的跳樓,小姑娘這麼小就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你這個當媽得應該好好教教她做人。”
齊樂樂哼笑了一下︰“那可真是巧了,我就是個得理不饒人的,這事你家孩子要是不被退學,就沒完。”
她在家里設下了防護陣法,又給齊小荷脖子上掛了一個護身玉符。
這世上除了齊小荷,誰能威脅原主呢?
秦文強臉色一下猙獰起來,甚至隱隱露出了褲兜里一把尖刀的刀柄︰
“齊小荷媽媽,何必呢,你這樣對誰都不好。而且我听說你們就母女倆,租住在破舊的城中村,還是外地人,我可是黑白兩道通吃的,你們別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齊樂樂忽然哎呦了一聲︰“你干嘛,放開我。”
秦文強一愣︰“啊,你這女人,找死啊?”
他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呢,齊樂樂沖上來就踹他。
為了不把他打死,還拼命收著力。
她倒是能讓對方死得無聲無息,但這是得不償失的事,真的沒必要。
對著秦文強的關鍵部位和腿上狠踹了幾腳,然後抓著他的手抽出尖刀,在男人恐懼的目光下,對著自己的胳膊和臉上,就刺了下去。
這只是秦文強眼中的世界,實際上齊樂樂不可能傷害自己的身體....
然後她就拿出了手機,撥打電話︰“jc同志,我遇上攔路要殺人的了,現在我把他踹倒了,請快點來救我.....”
那邊接警的人員蒙了一下︰“到底是誰把誰踹倒了?是救誰?”
齊樂樂臉上帶著笑,聲音驚慌失措,
“哎呀,我就在花園小區後面的小樹林邊上,那個男人還拿著刀呢,啊,救命啊。”
一邊喊著,她掛斷了電話。
秦文強下身疼得不行,他想把刀子扔出去。
但那刀子像長在了他的手上一樣,甩了兩下都沒甩出去。
他身下和腿也疼得很,一邊蹲下來叫痛一邊道︰
“你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我,我可沒刺你,是你自己按著我的手劃的。”
齊樂樂一臉的不可置信︰“你想裝精神病逃避責任吧?明明是你追殺我,你用刀刺傷了我,哪有人會用刀傷自己的?”
一邊說,她一邊露出恐懼的表情往後退,就像秦文強真是個精神病一樣。
秦文強看她往遠處退急了︰
“你別走,我就是嚇唬你一下,沒想傷你的。”
這時,一輛警車開了過來,看著一個女人在前面跑,後面一個男人提著刀在追。
他們停下車,兩個警員上前撲倒了秦文強,一腳踢開了他手里的刀︰“不許動,不許動....”
秦文強看著被警員一腳踢得老遠的刀,下身疼得更厲害了,他眼楮一翻,暈了過去,合上眼之前還在想︰
“完了,兒子沒撈出來,自己搭上了。”
齊樂樂跟著警員再次進了警局,錄了口供,把所有信息錄好。
警員看她嚇得哆嗦著牙齒都打顫,輕輕安慰她︰
“別怕,那人已經抓住了,只是你們倆都需要做傷情鑒定,案件還得偵查,危險已經過去了。”
齊樂樂聲音顫抖地問︰
“我,我是個干體力活的,當時那人拿著刀子威脅我,我太害怕了,就下腳狠了點,我不會被判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