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似普通的擺件、書架上的書籍,都有可能是掩蓋證據的偽裝。
他開始仔細地搜查辦公室的每一個角落,打開每一個抽屜,翻看每一本書。當他走到辦公桌後面的一個書架前時,發現書架上的幾本書擺放得有些不整齊。
那些書歪歪斜斜地靠在一起,仿佛在向他發出求救的信號。他的心跳微微加快,一種直覺告訴他,這里面有文章。他輕輕挪動了一下那幾本書,果然,書架後面露出了一個暗櫃。
鄭建國的心跳瞬間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他的手微微顫抖著,小心翼翼地打開暗櫃的門。隨著 “吱呀” 一聲輕響,一個未銷毀的賬本出現在他的眼前。
鄭建國雙手死死攥著那本泛黃的賬本,賬本封面還沾著些許暗櫃里的灰塵,卻絲毫掩蓋不住它的分量 —— 這可是能撕開整個貪腐網絡的關鍵證據。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吸比平日急促幾分,眼底卻燃著激動與堅定交織的光,像在黑暗中找到了破曉的方向。
“終于…… 終于抓住突破口了。” 他在心里默念,仿佛能看到張校長那張偽善面具下的驚慌失措。
他指尖在賬本封面上頓了兩秒,才迅速翻開。紙張翻動時發出 “沙沙” 的輕響,在安靜的辦公室里格外清晰。
一行行工整的字跡映入眼簾,每一筆虛假合同的編號、金額、資金拆分比例都記錄得毫厘不差,像一張精心編織的罪惡之網,每個節點都藏著見不得光的交易。
某筆 “校園綠化改造” 合同下,資金被拆分成三筆流向不同賬戶,備注欄里 “備用金”“耗材款” 的字樣,在鄭建國看來全是赤裸裸的謊言。
更讓他心頭一震的是,每筆記錄末尾都簽著兩個熟悉的名字 —— 學校總務主任王建軍和財務科長李紅梅。
“好,好得很!” 鄭建國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之前教職工提到的 “工程招標貓膩”“資金去向不明”,此刻全有了實證。
他猛地站起身,辦公椅被推得向後滑出半米,發出 “吱呀” 的聲響。“小王、小劉!” 他朝著門外喊了一聲,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果斷,“立刻帶人控制王建軍和李紅梅,守住他們的辦公室和住處,絕不能讓他們通風報信,更不能讓他們銷毀任何證據!”
兩名警員聞聲快步進來,敬禮領命後轉身就走,皮鞋踏在走廊地磚上的聲音急促而堅定。
鄭建國卻沒閑著,他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皮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音,像是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審訊倒計時。
他腦海里反復推演著可能出現的場景︰王建軍會不會嘴硬?李紅梅會不會把責任全推給張校長?他們知道的,會不會比賬本上記錄的更多?每一個疑問都像根細線,緊緊揪著他的心。
“鄭隊,人抓到了!已經帶回審訊室!” 半小時後,對講機里傳來警員的匯報。鄭建國立刻拿起外套,快步走向審訊區。
推開第一間審訊室的門,總務主任王建軍正癱坐在椅子上,頭發亂糟糟的,平日里總是梳得一絲不苟的背頭此刻耷拉著幾縷,
雙手在膝蓋上不安地絞著,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淌,在下巴尖匯成一滴,砸在褲子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另一間審訊室里,財務科長李紅梅倒是坐得筆直,雙手交疊放在桌上,可放在桌下的腳卻在不停輕點地面,眼神躲閃著審訊員的目光,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 —— 那是她緊張時的習慣性動作,之前去學校調查時,鄭建國就注意到過。
鄭建國在兩人對面分別坐下,目光如炬地掃過他們,聲音沉穩得像壓了塊石頭︰“王主任、李科長,賬本我們已經看過了。
上面的簽名是你們的吧?那些虛假合同的資金拆分、流向,都是按張立明的指示做的,對嗎?”
王建軍的身體猛地一震,像被電流擊中,嘴唇哆嗦著張了幾下,卻沒發出聲音。
他偷偷抬眼瞥了鄭建國一眼,見對方眼神沒有絲毫松動,又迅速低下頭,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像是在吞咽恐懼。
李紅梅則深吸一口氣,雙手攥得更緊了,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眼神里閃過一絲掙扎,顯然在權衡利弊。
“你們也是學校的老員工了,教過的學生、共事過的同事,哪個不盼著學校好?”
鄭建國放緩了語氣,卻依舊帶著穿透力,“張立明用‘為學校發展’當幌子,實則中飽私囊,你們跟著他干這些事的時候,就沒想過那些連維修經費都湊不齊的教室?沒想過孩子們用著舊課本的樣子?”
這句話像是戳中了王建軍的軟肋,他猛地抬起頭,眼眶通紅,聲音帶著哭腔︰“是!是張校長讓我們干的!
他說這些錢是‘周轉資金’,等項目結束了就還回來,還說會給我們‘辛苦費’…… 我當時鬼迷心竅,就簽了字。每次簽合同的時候,我都睡不著覺,生怕被發現,可我不敢不听他的啊!”
說著,他雙手抱住頭,肩膀劇烈地顫抖起來。
李紅梅也垮了肩膀,嘆了口氣,聲音里滿是悔恨︰“我也是沒辦法。張校長握著財務審批權,我要是不照做,他就找各種理由刁難我,還說要把我調到偏遠的校區。
我家里還有老人要照顧,孩子還在上學…… 我知道錯了,我願意配合調查,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鄭建國一邊听著他們的供述,一邊在筆記本上快速記錄,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與兩人的懺悔交織在一起。等他們說完,他合上筆記本,起身說道︰“現在配合,總比頑抗到底好。
希望你們能徹底坦白,爭取寬大處理。”
剛走出審訊室,一名警員就拿著一疊文件快步跑過來,臉上帶著興奮︰“鄭隊!根據賬本上的公司信息,我們連夜查了,五家全是空殼公司!
經偵和銀行那邊已經動手,剛傳來消息,關聯賬戶共凍結資金六百二十三萬!還有三筆大額轉賬正在審核,剛好攔住了!”
“六百二十三萬……” 鄭建國接過文件,指尖劃過那些冰冷的數字,心里像被巨石砸中。
他眼前瞬間閃過眾晨中學斑駁的教學樓牆面、操場上裂開的塑膠跑道,還有老教師說的 “冬天教室暖氣不足,孩子們凍得手發紅”。
這些錢,本該是孩子們的新課本、老師們的取暖補貼、校園里的新籃球架,如今卻成了張立明的贓款。他用力攥緊文件,指節泛白,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火︰“這筆錢,一分都不能少!
必須盡快還給學校,用到該用的地方!”
就在這時,監控組組長氣喘吁吁地推開門,額頭上還沾著汗︰“鄭隊!有緊急情況!
我們查到張立明的妻子劉芳,下午去市中心的航空售票點,用現金買了兩張三天後飛東南亞的機票,目的地是個免簽小國!”
“機票?” 鄭建國猛地轉過身,眼神瞬間銳利如刀,像要刺穿眼前的空氣。
他快步走到監控屏幕前,畫面里,劉芳穿著一件從未見過的黑色風衣,戴著寬大的墨鏡,把半張臉都遮住了,手里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黑色手提袋。
付款時,她動作急促,還湊到售票員耳邊低聲說︰“不要開發票,行程單單獨裝,別跟其他人的混在一起。” 那慌張的樣子,和平時在學校家長會上優雅得體的形象判若兩人。
“三天後……” 鄭建國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發出 “嗒嗒” 的聲響,大腦飛速運轉。
張立明稱病在家,劉芳偷偷買機票,凍結賬戶里還有未完成的轉賬 —— 所有線索像拼圖一樣在他腦海里合攏,一個清晰的結論浮出水面︰張立明要跑!
“不能等了,提前收網!” 鄭建國拿起對講機,聲音沉穩得沒有一絲波瀾,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所有布控小組注意,立即進入一級戒備!
監控張立明住處的人,密切盯著他家窗戶和門口,一旦有動靜,立刻匯報!機場、車站、高速路口的卡點,全部升級檢查,把張立明和劉芳的照片發下去,重點排查!
另外,聯系邊檢,把他們的信息錄入重點監控名單,防止他們改行程、換證件!”
凌晨一點,市公安局作戰指揮室的燈光依舊亮如白晝。鄭建國盯著監控屏幕上張校長家所在的居民樓,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對講機邊緣 —— 這已經是他守在屏幕前的第三個通宵了。
突然,對講機里傳來蹲守民警壓低的聲音,帶著一絲急促︰“鄭隊,目標住處有情況!連續兩晚,同一個陌生男子進去,每次都沒超過半小時,剛查了身份,是有偷渡前科的中介劉老三!”
“劉老三?” 鄭建國猛地坐直身體,眼神瞬間凝重。他立刻調出劉老三的檔案照片 —— 照片上的男人留著寸頭,左臉有一道淺疤,嘴角總是掛著一絲油滑的笑。
“這人三年前就因為組織偷渡被處理過,剛出來不到半年。” 鄭建國的手指在桌面上快速敲擊,“張立明找他,肯定是想走偷渡的路子,機票只是障眼法!”
他當機立斷,抓起椅背上的外套︰“通知突擊組,五分鐘後在張立明家樓下集合,準備突擊檢查!讓技術科的人帶上設備,重點搜查電子證據和身份證件!”
凌晨的街道格外安靜,只有路燈在路面投下昏黃的光暈。那昏黃的燈光,像是在黑暗中守護著這座城市的最後一絲溫暖。
鄭建國帶領五名突擊組警員,乘坐民用牌照的轎車,悄無聲息地停在張校長家所在的單元樓前。蹲守民警從暗處走出來,壓低聲音匯報︰“剛才劉老三走了,張立明家客廳的燈一直亮著,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偶爾能看到人影晃動。”
鄭建國點點頭,示意警員們分成兩組︰“一組守在單元門口,防止有人從樓梯逃跑;二組跟我上樓,動作輕,別打草驚蛇。”
一行人輕手輕腳地走上三樓,樓道里的聲控燈被腳步聲喚醒,又很快熄滅。
那忽明忽暗的燈光,仿佛是他們在黑暗中探尋真相的腳步。
鄭建國在 301 室門口停下,耳朵貼在冰冷的防盜門上,能隱約听到里面傳來 “嘩啦嘩啦” 的紙張翻動聲,還有打火機點燃紙張的細微聲響。“不好,他在銷毀證據!”
鄭建國眼神一凜,朝身旁的警員比了個 “破門” 的手勢。
隨著一聲沉悶的 “ 當” 聲,防盜門被液壓鉗剪開。警員們魚貫而入,強光手電的光束瞬間照亮整個客廳。
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攥緊了拳頭 —— 張校長穿著睡衣,頭發凌亂,手里正拿著一疊文件往金屬盆里扔,盆里的火苗已經燒到了他的指尖,他卻渾然不覺,臉上滿是驚慌與瘋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絕望與掙扎,仿佛是一只困獸在做最後的抵抗。
“不許動!警察!” 鄭建國大喝一聲,快步上前按住張校長的手腕。張校長掙扎著想要把手里的文件扔進火里,嘴里還嘶吼著︰“這是我的東西!你們管不著!”
他的指甲深深掐進鄭建國的手臂,留下一道道血痕,眼神里滿是絕望的抗拒。
警員們迅速控制住張校長,另一組人則撲過去撲滅金屬盆里的火苗。萬幸,大部分文件只是邊緣被燒焦,上面的字跡還能辨認 —— 正是之前缺失的部分基建合同附件和資金往來明細。
“搜!仔細搜!” 鄭建國松開被掐紅的手臂,目光掃過客廳的每一個角落。
客廳的茶幾上散落著幾捆現金,用橡皮筋扎得整整齊齊,紅色的鈔票邊緣在燈光下格外刺眼。那一張張紅色的鈔票,仿佛是貪婪的象征。
警員打開電視櫃的抽屜,里面赫然放著四部手機,其中一部黑色直板機沒有任何標識,屏幕上還停留著未發送的加密信息。
“鄭隊,臥室衣櫃里有發現!” 一名警員的聲音傳來。
鄭建國快步走進臥室,只見衣櫃深處的暗格里,整齊碼放著五本護照,照片上都是張校長和他妻子的臉,姓名、國籍卻各不相同,有的標注著 “泰國”,有的寫著 “越南”,證件邊緣還沾著新鮮的膠水痕跡 —— 顯然是剛偽造不久。
“張立明,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鄭建國拿起一本假護照,聲音里滿是冰冷的嘲諷。
張校長癱坐在地上,原本掙扎的力氣瞬間消失,眼神空洞地盯著地板,嘴唇哆嗦著︰“我…… 我就是一時糊涂……”
“一時糊涂?” 鄭建國蹲下身,將假護照和燒焦的文件放在他面前,“你用虛假合同套取學校資金的時候,用假身份轉移贓款的時候,聯系偷渡中介準備跑路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有今天?”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重錘一樣砸在張校長心上。
張校長的肩膀劇烈顫抖起來,雙手捂住臉,發出壓抑的嗚咽聲。警員們將現金、假護照、通訊手機一一登記封存,金屬盆里燒焦的文件也小心收好,準備送去技術科恢復。
市公安局技術科的實驗室里,藍色的冷光映在小張的臉上,他面前的工作台上,那部從張校長家搜出的黑色直板機正連接著復雜的數據線,屏幕上跳動著一行行代碼。
鄭建國站在一旁,雙手抱在胸前,目光緊緊盯著屏幕,連呼吸都放輕了 —— 這部手機里藏著的,很可能是給張立明定罪的最後一塊拼圖。
“鄭隊,這手機做了多層加密,還刪過數據,得慢慢解。” 小張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不過您放心,只要數據沒被物理銷毀,我們肯定能找回來。”
他說著,調出一個數據恢復軟件,屏幕上開始出現一片片碎片化的信息,像被撕碎的拼圖,正一點點重新拼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實驗室里只有鍵盤敲擊聲和設備運行的輕微嗡鳴。
鄭建國的目光始終沒離開屏幕,腦海里反復回放著張立明被抓時的模樣 —— 從瘋狂銷毀證據到癱軟認罪,再到現在沉默對抗,這個男人心里還藏著多少秘密?
那本賬本只記錄了六百多萬,剩下的贓款又去了哪里?
“有了!” 突然,小張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屏幕上,一組被刪除的通訊錄列表緩緩顯現,聯系人姓名全是一串毫無意義的字母和數字,備注欄里卻標注著 “河內接應”“曼谷中轉”“邊境船家” 等字樣。
緊接著,一個加密文件夾被破解,里面存著一份 pdf 文檔,文件名是 “路線圖”。
鄭建國立刻湊上前,只見文檔里詳細記錄著一套完整的潛逃計劃︰先由偷渡中介劉老三安排車輛,將張立明夫婦送到邊境小鎮;
再換乘漁船,避開邊防檢查,前往越南海域;最後由 “曼谷中轉” 聯系人接應,用假護照轉機飛往南美某國。
每個環節的時間、地點、接應人的聯系方式,甚至遇到檢查時的應對話術,都寫得清清楚楚,像一份精密的行動指南。
“還有轉賬記錄!” 小張又調出一組數據,屏幕上顯示著近三年來數十筆匿名轉賬,收款賬戶分布在泰國、馬來西亞等多個國家,總金額高達五百八十余萬元。
“加上之前凍結的六百二十三萬,總共一千二百零三萬!” 小張算出數字的瞬間,實驗室里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鄭建國的拳頭猛地攥緊,一千二百萬 —— 這個數字比他想象的還要驚人。
警方憑借著那本關鍵賬本和後續深挖的種種證據,如敏銳的獵手般順藤摸瓜,不放過任何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罪惡身影。經過嚴密的調查與布控,終于將教育局的兩名涉案官員成功查處。
這兩名官員,一位是在教育局任職多年、位高權重的財務處長林某,平日里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在各種教育經費審批會議上侃侃而談,打著為教育事業謀發展的旗號,背地里卻與張立明之流沆瀣一氣,為貪腐行為大開綠燈。另一位則是負責項目招標的官員趙某,他利用手中的職權,在學校各項基建項目招標過程中,收受賄賂,為那些空殼公司順利中標鋪平道路。
隨著調查的不斷深入,整個案件的脈絡逐漸清晰得如同一張細密的網。涉案人員的名單也像滾雪球一般不斷拉長,每一個新名字的出現都讓鄭建國和他的同事們感到憤怒和痛心。
該案最終共涉及違紀違法人員九人,這其中有學校里道貌岸然的管理層,他們在教師和學生面前裝出一副關愛教育的模樣,卻在背後大肆斂財;
有唯利是圖的財務人員,他們利用職務之便篡改賬目、挪用資金;還有教育局里這些被權力和金錢腐蝕的蛀蟲。
每一個名字的背後,都隱藏著一段貪婪與私欲的故事。他們將黑手無情地伸向了本應滋潤祖國花朵成長的教育經費,那是孩子們未來的希望,是教育事業蓬勃發展的根基。
他們的行為讓無數孩子的未來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原本可以在明亮教室里學習的孩子,只能在破舊的危房中瑟瑟發抖;原本可以擁有嶄新課本的孩子,只能傳閱著發黃破舊的書籍。
在追贓工作上,警方同樣全力以赴。鄭建國親自帶領著追贓小組,與銀行、金融機構展開了緊密的合作。
他們在銀行的檔案室里查閱海量的交易記錄,與金融專家一起分析復雜的資金流向。
每一筆可疑的轉賬都像是一條線索,他們順著這條線索,如同追蹤獵物一般,找到那些隱藏在暗處的贓款。經過對涉案人員資產的全面清查,終于追回贓款八百多萬元。
當那一沓沓現金被整齊地碼放在桌子上,一筆筆凍結的賬戶資金被逐一清點確認時,每一位參與案件的警員心中都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
年輕的警員小李,眼中閃爍著憤怒的淚花,他想起自己小時候在簡陋的教室里學習的情景,那些因為沒錢而無法開展的實驗課,那些破舊得無法書寫的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