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震,像是從沉思的深海中被瞬間拽回現實,整個人如同驚弓之鳥。下意識地停下手中的動作,鼠標從手中滑落,掉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目光迅速從電腦屏幕上移開,投向那部響個不停的電話機,那眼神中充滿了不安與警惕。
鄭建國的心瞬間提了起來,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高高拎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就像烏雲密布的天空即將降下暴雨。
他急忙伸手抓起听筒,動作慌亂而急切,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還沒來得及說話,听筒里便傳來醫院那邊工作人員急切的聲音︰“鄭警官,是這樣的,我們這邊有個傷者,在甦醒之後,突然試圖逃離醫院,好在被醫護人員及時攔下了!” 那聲音帶著一絲驚恐,仿佛在傳遞著一種極度危險的信號。
鄭建國握著听筒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把听筒捏碎。
他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疙瘩,仿佛能夾斷一根火柴棍,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和疑惑,那眼神仿佛能穿透電話線路,直接看到醫院那邊的場景。
“怎麼會這樣?是什麼樣的傷者,有沒有問他為什麼要跑?” 他的聲音低沉而急促,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是在下達一道不容違抗的命令。
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有些慌亂︰“是車禍中的一名乘客,具體情況還不太清楚,我們攔他的時候,他情緒很激動,什麼都不肯說。”
那聲音帶著一絲無奈,仿佛在面對一個無解的謎題。
鄭建國立刻站起身,動作迅猛得如同彈簧突然彈起,椅子在他的帶動下向後猛地一滑,與地面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
他抓起外套就往外沖,外套在他手中胡亂擺動,像是一面被狂風席卷的旗幟。王天見狀,也迅速跟上。他沒有絲毫猶豫,像一只敏捷的獵豹,緊隨其後。
兩人驅車趕往醫院,車子在黑暗的街道上疾馳,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仿佛是他們急切心情的宣泄。
當鄭建國和王天驅車趕到醫院時,夜色已深,整座城市仿佛被一塊巨大的黑布所籠罩,寂靜得讓人毛骨悚然。
醫院門口,幾輛警車整齊排列著,那閃爍的警燈在黑暗中格外刺眼,紅藍色的光芒交替閃爍,仿佛是黑暗中的信號燈,又像是在警示著這里正發生著不尋常的事情。
那光芒在夜空中跳躍,如同惡魔的眼楮,注視著每一個靠近的人。
鄭建國和王天推開車門,動作迅速而利落。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與堅定,腳下的步伐匆匆,踏在地面上的聲音急促而有力。
鄭建國微微低著頭,眉頭緊鎖,腦海中不斷思索著傷者試圖逃離醫院的種種可能原因,每一種推測都像是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他的心頭,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深知,這起事件背後的水很深,傷者的異常舉動或許是揭開整個案件謎團的關鍵一環,就像一把隱藏在黑暗中的鑰匙,能打開那扇通往真相的大門。
王天跟在鄭建國身後,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要把所有的疑惑都捏碎。
他的心中同樣充滿了疑惑和緊迫感,他暗自揣測著傷者的身份以及背後的勢力,擔憂著隨著時間的推移,可能會有更多的變數出現,讓案件的偵破變得更加困難,就像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中航行,隨時可能遭遇暗礁和風暴。
兩人快步走進急診大樓,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充斥在鼻腔中,那刺鼻的味道讓他們有些頭暈。
醫院里,白色的燈光清冷而明亮,照亮了每一個角落,卻也讓這陰森的環境顯得更加蒼白。
來來往往的醫護人員腳步匆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專注,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是對生命的敬畏和對職責的堅守。
偶爾能听到幾聲病人的呻吟聲,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傳來的求救聲,讓人听了心生憐憫。
值班的民警一看到鄭建國和王天,立刻迎了上來。他身姿挺拔,神情嚴肅,向兩人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那動作干淨利落,顯示出他的專業和嚴謹。
“鄭隊,王哥,傷者是在甦醒後不久試圖逃離的。當時他突然從病床上坐起,眼神很慌亂,一句話也不說就往門外沖。
醫護人員發現後,立刻上前阻攔,他還激烈反抗了一陣。我們接到通知後,馬上就控制住了他,現在他被安置在一間單獨的病房里,有專人看守。” 那民警的聲音沉穩而清晰,每一個字都仿佛是一顆精準的子彈,傳達著關鍵的信息。
那名傷者被暫時控制在一間病房里,醫護人員正在給他做檢查。在值班民警的引領下,鄭建國和王天腳步匆匆地朝著關押傷者的病房走去。
醫院里的長廊安靜得有些壓抑,只有他們急促的腳步聲在牆壁間回蕩,那聲音在空曠的長廊中不斷反射,仿佛是他們心跳的回聲。
終于,他們來到了那間病房前。透過病房的玻璃窗,鄭建國的目光一下子就鎖定在了病床上的傷者身上。
剎那間,他心中猛地一震,那名傷者竟然正是之前在車禍現場神色慌張的肇事司機。
一種強烈的預感愈發清晰地在他心頭涌起,這起車禍背後的陰謀遠比想象中更為復雜,就像一座隱藏在迷霧中的冰山,露出水面的只是一角。
此時的肇事司機,整個人顯得格外虛弱。他臉色蒼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像是一朵在霜雪中凋零的殘花,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額頭纏著的繃帶,邊緣隱隱滲出淡淡的血跡,那血跡如同一條蜿蜒的紅線,記錄著他所遭受的傷痛,那是車禍留下的殘酷印記。
他半躺在病床上,身上的病號服松松垮垮,衣角耷拉在床邊,顯得格外孤寂與無助,仿佛是被世界遺忘的棄兒。
然而,即便身體遭受重創,他的眼神卻依舊飄忽不定。時不時就偷偷瞥向門口,那眼神中透露出的緊張與警惕,仿佛時刻在尋找著逃跑的機會,
鄭建國站在病房外,凝視著病床上那個神色慌張的肇事司機,心中的疑惑如洶涌的潮水般翻涌。
他清楚,此刻貿然進去,未必能從這個滿心戒備的家伙口中掏出有用的信息。
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迅速成型 —— 先看看醫院的監控錄像,說不定能從中找到些蛛絲馬跡,摸清這司機逃跑的真實意圖。
他轉過身,向身旁的值班民警簡單交代了幾句,便和王天快步走向醫院的監控室。一路上,鄭建國的腳步匆匆,每一步都踏得堅定有力,仿佛在和時間賽跑。
他的內心充滿了期待,期盼監控錄像能為案件偵破帶來新的轉機。而王天則緊跟其後,眼神中透露出專注與警惕,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監控室里,一名年輕的工作人員正坐在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有節奏地敲擊著。鄭建國和王天進門後,他趕忙站起身,臉上帶著一絲緊張和敬畏。
鄭建國簡要說明了來意,工作人員便迅速調出了相關時段的監控錄像。
畫面中,病房里的光線柔和而靜謐,肇事司機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原本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
他先是微微動了動身子,似乎在試探自己的傷勢,隨後便裝出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乖乖配合護士的治療。
他的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這一切都被敏銳的鄭建國捕捉到了。
護士仔細地為他檢查身體、調整輸液速度,還輕聲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司機點頭回應,臉上掛著順從的表情,可他的雙手卻在被子下悄悄握緊。
待護士轉身離開病房,他的眼神瞬間變得警覺起來,像是一頭伺機而動的獵豹。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將輸液針從手上拔掉,動作輕緩得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隨後,他緩緩掀開被子,雙腳輕輕落地,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從床上坐起。
他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注意到他,便貓著腰,躡手躡腳地朝著病房門口走去。
他的腳步極輕,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幾乎听不到任何聲音。走到門口時,他先是微微探出頭,左右張望了一番,然後才輕輕地推開房門,閃身進入了走廊。
他貼著牆壁,身體幾乎與牆面融為一體,一點點地朝著走廊盡頭溜去。他的眼神始終警惕地掃視著周圍,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出現的危險。
然而,他的如意算盤並沒有得逞。就在他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前行時,一名巡邏的保安恰好從拐角處出現。保安的目光敏銳,一眼便察覺到了這個形跡可疑的人。
他立刻停下腳步,大聲喝止,並迅速朝著肇事司機追去。
司機听到喊聲,身體猛地一僵,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他轉身撒腿就跑,腳步慌亂而急促。但保安的速度更快,沒跑幾步,就將他攔了下來。
兩人在走廊上糾纏了一陣,司機激烈反抗,試圖掙脫保安的束縛,但最終還是被制服。
從監控室出來後,鄭建國和王天腳步匆匆,仿佛身後有無數雙眼楮在盯著他們,每一步都帶著急切的使命感。
兩人回到關押肇事司機的病房外,鄭建國站定,像一尊雕像般凝視著玻璃窗後的張強。病房里,張強半躺在床上,病號服松垮地搭在身上,面色蒼白如紙,額頭上的繃帶透著淡淡的血跡,像是一幅頹敗的畫面。鄭建國的眼神里滿是堅毅與探尋,那目光猶如銳利的刀刃,似乎要將這個神秘司機層層包裹的偽裝一一剝開,直抵他靈魂深處隱藏的秘密。
王天則掏出手機,拇指在手機屏幕上輕輕滑動,眉頭緊鎖得如同擰緊的繩索。
他的腦海里如同一個高速運轉的齒輪工廠,飛速盤算著下一步的調查方向。
他深知,這起看似普通的車禍背後,極有可能隱藏著一個龐大而復雜的陰謀網絡。
要想徹底揭開這起車禍背後的陰謀,查清張強的真實身份和近期的活動軌跡,就如同找到了打開真相大門的關鍵鑰匙,至關重要。
王天快步走到走廊的角落,那里堆放著一些廢棄的醫療器械箱子,勉強形成了一個相對安靜的空間。
他撥通了交警部門的電話,听筒里傳來嘟嘟的等待音,每一聲都像是敲在他的心上。
電話接通後,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專業感︰“喂,我是公安局的王天,麻煩你們幫我進一步核實一個司機的身份信息,情況緊急。”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 里啪啦敲擊鍵盤的聲音,仿佛是工作人員在數據的海洋里迅速搜尋著,那聲音讓王天的心也跟著節奏跳動。隨後是工作人員認真核對的回應,每一個字都像是珍貴的情報被傳遞過來。
等待的過程中,王天不停地在原地踱步,狹小的空間里,他的身影來回穿梭。
他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手機,發出嗒嗒的聲響,那聲音仿佛是他內心焦急的鼓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和期待,如同在黑暗中尋找光明的旅人。
他心里清楚,每多了解一點張強的信息,就離真相更近一步。
而這真相,不僅關系到這起看似普通的車禍,更可能牽扯到一系列隱藏在黑暗中的違法犯罪活動,那些活動就像隱藏在深海的暗流,隨時可能掀起驚濤駭浪。
沒過多久,交警部門那邊有了結果。王天一邊听著電話,一邊迅速從口袋里掏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
那本子已經被他翻得有些破舊,邊角都磨出了毛邊。
他用簡潔而清晰的字跡記錄著關鍵信息,鋼筆在紙上劃過的沙沙聲,像是在書寫著真相的脈絡。
他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仿佛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了他的心頭。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和警覺,那眼神就像突然發現了隱藏在草叢中的毒蛇。
掛斷電話後,王天快步回到鄭建國身邊,腳步匆忙得有些凌亂,神情嚴肅得如同即將奔赴戰場的戰士,說道︰“鄭隊,有發現。
這個司機名叫張強,表面上是貨運公司的司機,但近期頻繁更換工作,行蹤相當詭秘。”
鄭建國眉頭緊皺,眉心擠出了深深的溝壑,若有所思地摩挲著下巴。他的手指在胡茬上輕輕滑動,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低聲說道︰“頻繁換工作?
這可不尋常,看來他在刻意隱藏自己的真實行蹤。” 那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王天接著說︰“更可疑的是,他的銀行賬戶最近有幾筆來歷不明的大額轉賬。” 听到這里,鄭建國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像兩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腦海中各種線索飛速交織,就像一團亂麻在他的思維中迅速纏繞、重組。
從那輛可疑車輛頻繁出現在多起案子相關地點,到張強銀行賬戶里不明來歷的大額轉賬,再加上他在車禍現場的慌張以及甦醒後急于逃離醫院的行徑,種種跡象都在鄭建國心中勾勒出一個愈發清晰的輪廓︰張強很可能與之前那些懸而未決的案子有著千絲萬縷的牽連。
他的眉頭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仿佛能夾碎一塊石頭。
內心涌起一股強烈的預感 —— 這起看似普通的車禍,極有可能是一場被精心策劃的陰謀,而張強不過是被人推到台前的棋子,背後或許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控著這一切,指使張強制造了這起 “意外” 車禍。也許是為了掩蓋某些犯罪證據,又或許是為了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些目的就像隱藏在黑暗中的幽靈,讓人不寒而栗。
鄭建國深知,這是一個關鍵的突破口,只要從張強嘴里撬出真相,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罪惡勢力便將無所遁形。
可他也清楚,張強此刻必定高度警覺,就像一只驚弓之鳥,稍有不慎,就可能讓他緊閉牙關,甚至做出極端舉動,像一只困獸在絕境中的瘋狂掙扎。
他在病房里緩緩踱步,皮鞋與地面摩擦發出輕微的聲響,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著真相的距離。他的眼神變得愈發堅定,仿佛是黑暗中永不熄滅的燈塔。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一個計劃在他心中成型。他決定親自審問張強,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必須先穩住他。
鄭建國轉身,朝著門口的醫護人員使了個眼色。那眼色就像一個無聲的命令,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醫護人員心領神會,迅速整理好醫療器械。
那些醫療器械在桌子上踫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他們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走進病房,那微笑在病房里顯得有些僵硬,像是戴了一張面具。其中一位護士溫柔地說道︰
“張強,我們來給你做個全面檢查,看看恢復得怎麼樣。” 張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戒備,那戒備就像一層冰冷的寒霜,讓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冷漠,但還是點了點頭,配合著醫護人員的動作,那動作有些遲緩,像是被沉重的枷鎖束縛著。
半小時的時間,在緊張的等待中顯得格外漫長。鄭建國在醫院的走廊里來回踱步,他的腦海中不斷梳理著已知的線索,那些線索就像一條條絲線,在他的手中反復編織、斟酌著即將展開的詢問策略。每走一步,他的鞋底都與地面發出沉穩的摩擦聲,仿佛是他內心堅定信念的回響,那回響在空曠的走廊里久久回蕩。
而此時的張強,在醫護人員的 “陪同” 下,心中滿是忐忑與不安。
他坐在病床上,眼神不時地飄向門口,像是一只迷失方向的小鳥在期盼著能有機會逃脫這即將到來的詢問。
他的雙手微微顫抖著,手指無意識地揪著床單的邊角,那床單被他揪得皺巴巴的,仿佛這樣能給他帶來一絲安全感,可那安全感就像泡沫一樣,一戳就破。
終于,時間一到,張強被兩名民警帶到了醫院的臨時詢問室。
這間詢問室不大,布置得十分簡潔,一張桌子,幾把椅子,燈光有些昏暗,那昏暗的燈光就像一層迷霧,給人一種壓抑的氛圍。
張強被帶進來後,腳步有些踉蹌,像一個醉酒的人在黑暗中摸索。他的目光快速掃視了一圈房間,最後落在了坐在對面的鄭建國身上。
鄭建國端坐在椅子上,身姿挺拔得如同青松,眼神沉穩而銳利,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
他穿著一身整潔的警服,每一粒紐扣都扣得嚴嚴實實,顯得格外威嚴,那警服在燈光下閃爍著莊重的光芒。
看到張強進來,鄭建國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站起身,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一次性紙杯,接了一杯溫水。他的動作不緊不慢,像是在精心演繹一場表演,每一個細節都透露出一種從容和自信。
鄭建國走到張強面前,將水杯遞給他,語氣平靜得如同波瀾不驚的湖面︰“先喝口水,別太緊張。”
張強微微一愣,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善意驚到,有些猶豫地接過水杯,他的手指觸踫到鄭建國的手時,明顯地顫抖了一下,那顫抖就像電流一樣,瞬間傳遍了他的全身。
他抬起頭,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了鄭建國一眼,那眼神中既有戒備,又有一絲意外,那戒備和意外交織在一起,讓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復雜難懂。
張強小口地抿著水,喉結上下滾動,試圖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可那緊張就像影子一樣,始終跟隨著他。
鄭建國重新坐回椅子上,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叉放在桌上,依舊用溫和的語氣問道︰“張強,咱們聊聊車禍的細節吧。你能跟我講講當時是怎麼回事嗎,越詳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