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一輛車的燈光在遠處亮起,如同一顆遙遠的星辰,由弱變強,緩緩朝著他的方向駛來。
鄭建國的眼楮瞬間瞪大,那黯淡的眸子里陡然迸射出熾熱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久旱後的甘霖。他心中那幾乎熄滅的希望之火,瞬間被重新點燃,一個聲音在心底瘋狂吶喊︰“救星來了!”
他用盡全身僅存的力氣,拼命地揮舞著雙手。手臂在空中瘋狂地擺動,就像狂風中搖曳的枯枝。
每一次揮動都帶著他對生的渴望,他想把自己的求救信號傳遞到每一個角落。他的手掌因為過度用力而變得通紅,皮膚下的血管清晰可見,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尖銳的疼痛刺激著神經,但他絲毫感覺不到,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輛緩緩靠近的車上。他大聲呼喊著,聲音因為過度的疲憊和緊張而變得嘶啞︰“停車!救救我!”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他的靈魂深處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絕望和哀求。然而,他的呼喊聲被夜風吹散,消失在黑暗中,仿佛從未存在過。
那輛車只是稍稍減速,車頭的大燈射出兩道明亮的光柱,短暫地停留在他身上,像是在審視一個陌生人。
鄭建國滿心期待著車門打開,一只溫暖的手將他拉上車去。可下一秒,車輛的引擎再次轟鳴,加速離去,只留下一串刺鼻的尾氣在空氣中彌漫。鄭建國望著遠去的車輛,眼中的希望瞬間破滅,如同被重錘狠狠擊中。他的身體搖晃了一下,雙腿發軟,差點摔倒,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試圖尋找一個支撐點。他心中涌起一股絕望,就像洶涌的潮水,幾乎將他淹沒。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他咬緊牙關,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他在心里怒吼︰“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人願意救我?難道我就這樣死在這荒郊野外?”
緊接著,又有一輛車駛來,那明亮的車燈如同銳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他。鄭建國來不及多想,求生的本能驅使他再次拼命揮手。
他的身體因為激動而顫抖,雙腳在地上用力跺著,每一次跺腳都揚起一陣塵土。
他的眼神中滿是哀求,仿佛在向司機訴說著自己的全部遭遇︰那些腐敗分子的追殺,那些未揭露的真相,以及對生的強烈渴望。可那輛車依舊沒有停下,只是像個冷漠的過客,一閃而過,只留下一個漸行漸遠的模糊背影。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像重錘一樣敲打著鄭建國的內心,他感覺自己的力氣在一點點被抽離,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無比艱難,仿佛每一口空氣都帶著苦澀和絕望。
他回頭看了一眼,心猛地一沉。張明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荒地邊緣,正朝他這邊沖來。張明奔跑的姿態凶狠而矯健,每一步都踏得堅定有力,濺起一片塵土。
他手中的槍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那黑洞洞的槍口仿佛正對著鄭建國的後背。鄭建國仿佛能感受到張明那冰冷的殺意,恐懼如同一條冰冷的蛇,緊緊纏住他的心髒。他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死亡的陰影正一步步逼近。
就在鄭建國幾乎絕望,感覺自己的生命即將在這追逐的恐懼中走到盡頭的時候,一輛破舊的貨車緩緩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那貨車竟緩緩減速,最終停在了路邊。鄭建國的心髒猛地一縮,隨即又瘋狂跳動起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涌上心頭。
他瞪大了眼楮,死死地盯著那輛貨車,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期待,仿佛生怕它下一秒就會消失,這唯一的希望也會隨之破滅。
這時,車窗緩緩搖下,露出司機那張帶著疑惑的臉。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眉心擰成一個 “川” 字,眼中滿是不解,
似乎在納悶這個深夜在公路上狼狽逃竄之人的身份和遭遇。他上下打量著鄭建國,眼神在他那沾滿塵土和血跡的身上掃過,透著一絲警惕。他的手輕輕搭在方向盤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而鄭建國此時哪顧得上這些。他滿心滿眼只有逃離這生死危機的強烈渴望。他的雙手顫抖著,像是兩片風中的樹葉,幾乎是本能地沖向貨車。
他一把拉開了車門,動作之迅猛,讓車門與車身踫撞發出 “砰” 的一聲巨響。他整個人像一只受驚的小鹿,不顧一切地跳進車內。
屁股剛一落座,便迫不及待地喘著粗氣,聲音因為緊張和急切而變得尖銳︰“快走!快開!”
司機被鄭建國那副狼狽至極的模樣嚇得一哆嗦。只見鄭建國渾身沾滿塵土和血跡,頭發蓬亂得像一堆枯草,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急切,仿佛剛從地獄里逃出來一般。
他那急促的喘息聲和近乎瘋狂的呼喊,如同重錘一般敲打著侯亮平的神經。侯亮平的心髒猛地一緊,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攥緊,指節都泛白了。
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車窗外那片黑暗仿佛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
在恐懼和本能的驅使下,侯亮平毫不猶豫地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貨車發出一陣低沉的怒吼,車身猛地向前一沖,輪胎與地面劇烈摩擦,濺起一片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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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推背感讓鄭建國往後一仰,他連忙伸手抓住扶手,才穩住了身體。
貨車風馳電掣般地向前行駛,速度越來越快,窗外的景物如幻影般飛速後退。
鄭建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驚魂未定的他,眼楮依然死死地盯著車後窗,生怕張明會突然追上來。
透過後視鏡,司機看到張明站在路邊,整個人因為憤怒而劇烈地顫抖著。張明的臉扭曲得如同厲鬼,五官都擠到了一起,雙眼圓睜,仿佛要噴出火來。
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腮幫子上的肌肉不停抽搐。只見他高高地揚起拳頭,在空中憤怒地揮舞了一下,那拳頭帶著呼嘯的風聲,仿佛要把空氣都撕裂。
他的風衣在夜風中獵獵作響,像一面黑色的戰旗,卻透著無盡的凶煞之氣。
然而,隨著貨車越開越遠,張明的身影在後視鏡里逐漸變小,最終消失在黑暗中。
鄭建國癱在座位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剛才一路逃亡的緊張與恐懼,此刻如潮水般退去,他這才感覺到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發抖。那顫抖從指尖開始,像漣漪般迅速擴散至四肢百骸,連牙齒都止不住地打戰,上下磕得咯咯作響。
他的雙手哆哆嗦嗦地在口袋里摸索,好不容易掏出手機。手機屏幕在這昏暗的車廂里散發著微弱的光,照亮了他那滿是疲憊與驚惶的臉。他的手指因為緊張和長時間的逃亡而滿是污垢,還帶著幾處擦傷,觸踫屏幕時微微發痛。
他點開未讀消息,發現那三條未讀消息分別是趙宇和侯亮平發來的。
鄭建國顫抖著手指,率先點開了趙宇發來的消息。隨著屏幕上文字逐行顯現,他原本黯淡的眼神里陡然閃過一絲銳利的光。
趙宇竟然已經查到了張明背後那錯綜復雜的關系網!那些名字、職務、利益鏈條,像一幅龐大而又黑暗的地圖在他眼前鋪陳開來。
他仿佛看到了隱藏在幕後的那些腐敗分子,如同盤踞在深淵的毒蛇,相互勾結,為非作歹。這張關系網不僅牽扯到化工廠的違法勾當,甚至還延伸到了當地一些政府部門。鄭建國心中一陣激動,這可是扳倒這群惡人的關鍵證據!有了這些,他們就如同被拔掉了毒牙的蛇,再也不能肆意妄為。他緊緊攥著手機,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這樣就能將這些證據牢牢抓住。
接著,他點開侯亮平的消息。侯亮平告訴他,警方正在突襲化工廠,讓他千萬別靠近。鄭建國先是一愣,隨即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他在心里默默念叨︰“這提醒來得有點晚啊。” 剛剛他還在化工廠附近被張明追殺得如同喪家之犬,差點就把命丟了。
早一點的話,或許他就不用經歷那九死一生的逃亡了。不過,听到警方已經展開行動,他還是感到一絲欣慰。
那些在化工廠里干著骯髒勾當的人,終于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了。
鄭建國收起手機,緩緩抬起頭,看了看身旁的司機。此刻的司機正緊張地握著方向盤,手背上的青筋也清晰可見。
他的雙眼緊緊盯著前方的道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每隔一小會兒,他就會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瞄鄭建國一眼,那眼神里既有好奇,又帶著一絲恐懼。
畢竟,在深夜遇到這麼一個滿身是血、被人追殺的人,還讓他上了車,心里難免會犯嘀咕。
他不知道鄭建國到底惹上了什麼麻煩,也不清楚自己會不會因此受到牽連。
鄭建國能感覺到司機的緊張,他盡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溫和一些。
車子緩緩駛入城區,像是從一片死寂的荒原踏入了喧囂的塵世。街道上熱鬧非凡,車輛川流不息,如同一條條奔騰的河流,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涌動。
汽車的引擎聲、剎車聲,交織成一曲嘈雜的樂章。行人來來往往,臉上帶著各自的表情和目的,或匆匆趕路,或悠閑漫步。那喧囂的人聲和車輛的喇叭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場永不停歇的盛大狂歡,與之前荒郊野外的死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鄭建國透過車窗望著這繁華的景象,眼神中透著疲憊卻又暗藏著堅毅。他的身體靠在座椅上,微微閉著眼楮,心中卻在緊張地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他清楚,雖然暫時擺脫了張明的追殺,但危險並未完全解除。那些腐敗分子的勢力盤根錯節,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隨時可能再次對他發起致命的攻擊。在這城區里,人多眼雜,或許能更好地隱藏自己,尋找反擊的機會。想到這里,他緩緩睜開眼楮,開口對司機說道︰“師傅,前面那個人多的路口停一下吧。”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司機點了點頭,雙手穩穩地轉動著方向盤,平穩地將車駛向路口。
到了人多的路口,鄭建國輕輕推開車門,雙腳剛一落地,便感覺整個人仿佛從緊繃的弦上松了下來,那股一直纏繞著他的緊張感稍稍緩解。
但他的警惕之心絲毫未減,目光迅速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他轉過身,手伸進衣兜,掏出一些錢,那錢皺巴巴的,帶著他逃亡時的汗水和體溫。他將錢遞向司機,真誠地說︰“師傅,謝謝您載我這一程,這些錢您拿著。” 司機先是一愣,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隨後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剛才情況緊急,能幫上忙就好。” 鄭建國堅持將錢塞到司機手中,目光誠懇︰“拿著吧,這是您應得的,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司機推辭不過,只好收下,臉上露出一絲憨厚的笑容︰“那行,小伙子,你自己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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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建國沖司機點了點頭,然後迅速混入人群之中。他腳步匆匆,刻意放輕自己的腳步,盡量讓自己的身影融入周圍的行人里。
他低著頭,帽檐遮住了他的眉眼,只露出一張冷峻的側臉。他的眼楮卻不時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像一只警惕的獵豹,留意著每一個可疑的身影。人群像潮水一樣涌動,他隨著人流穿梭,每一次與他人擦肩而過,他都下意識地緊繃身體,做好隨時應對危險的準備。此刻,身上的疲憊與傷痛都被拋到了腦後,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如同熊熊烈火般燃燒︰活下去,把真相揭露出來。
這時,街邊一塊巨大的電子屏吸引了他的目光。電子屏上正播放著新聞,畫面里正是那家化工廠。
警車閃爍著藍色的警燈,光芒如利刃般劃破夜空,消防車紅色的燈光也在不停跳動,交織在一起,格外刺眼。鄭建國停下腳步,目光緊緊鎖住屏幕。
看著那混亂的場面,他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面,他感到一絲欣慰,警方的行動讓那些腐敗分子的老巢受到了沖擊;另一方面,他清楚這只是冰山一角,背後還有更龐大的勢力在伺機而動。
鄭建國在人群中小心翼翼地穿行,警惕的目光不時掃過四周,確認沒有可疑的跟蹤跡象後,他微微壓低帽檐,帽檐的陰影恰好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線條緊繃的下巴。他朝著一家亮著暖黃色燈光的 24 小時快餐店走去,那燈光在這略帶涼意的夜里顯得格外誘人,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盞希望之燈。
一推開快餐店的門,一股溫暖且混雜著食物香氣的空氣撲面而來。店里放著輕柔舒緩的背景音樂,旋律如潺潺流水,流淌在每一個角落。
顧客們輕聲交談的聲音和餐具的踫撞聲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平和而溫馨的氛圍。與外面的喧囂和危險相比,這里宛如一個寧靜的避風港。
鄭建國快步走到點餐台前,聲音低沉地說道︰“一杯熱咖啡,謝謝。” 他的嗓音因為之前的大聲呼喊和長時間的緊張而有些沙啞,每說一個字都帶著一絲疲憊。收銀員微笑著接過他的錢,不一會兒,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被端了上來。
他端著咖啡,腳步匆匆地走向角落的一張桌子。那是一個相對隱蔽的位置,既能觀察到店內的大部分情況,又不容易被他人過多注意。
他緩緩坐下,將咖啡杯緊緊握在手中,感受著那透過杯壁傳來的溫熱。那溫度漸漸驅散了他手掌的寒意,也讓他緊繃的神經稍微放松了一些,仿佛是冬日里的暖陽,輕輕撫摸著他疲憊的身心。
他輕輕抿了一口咖啡,苦澀的味道在舌尖散開,思緒也隨之漸漸清晰起來。
從之前趙宇發來的消息得知張明背後錯綜復雜的關系網,到剛剛在電子屏上看到化工廠被警方突襲的畫面,所有的事情已經越來越清晰地在他腦海中拼湊成一幅完整的圖景。那些腐敗分子的丑惡嘴臉、他們的利益鏈條,此刻都如同清晰的地圖般展現在他眼前。可他也清楚,這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危險正如同洶涌的暗流,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不斷匯聚,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緊迫。
張明,那個像鬼魅一樣緊緊追著他不放的男人,還有其背後龐大的腐敗勢力,絕不會輕易放過他這個知曉太多秘密的人。
他們就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惡狼,眼楮里閃爍著貪婪和凶狠的光芒,不將他置于死地絕不會善罷甘休。而自己手中掌握的那些足以將他們繩之以法的關鍵證據,就成了他最大的護身符,同時也是催命符。只要證據還在他手中,危險就會如影隨形。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仿佛是在和自己的內心對話。
眼神堅定而又帶著一絲決絕,那是一種歷經生死考驗後對正義的執著。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把掌握的證據交給侯亮平。
他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苦澀的余味還殘留在舌尖,那種濃烈的苦澀,好似他這一路逃亡所經歷的艱辛與磨難,在味蕾上久久揮散不去。他放下咖啡杯,瓷杯與桌面發出一聲輕微的踫撞聲,清脆卻又沉悶,仿佛是他此刻心情的寫照。隨後,他緩緩起身,動作沉穩而堅定。他的每一個細微舉止,都透露著久經磨礪的警覺。那挺直的脊背、平穩的步伐,無一不彰顯著他在無數次危險境遇中錘煉出的冷靜與果敢。
在快餐店溫暖的氛圍中待了一會兒,他的身體已經從逃亡的疲憊中得到了些許舒緩。店中柔和的燈光、輕柔的背景音樂,還有彌漫著的食物香氣,本應讓人徹底放松下來。可鄭建國內心的警惕卻絲毫未減,就像一只時刻保持戒備的孤狼,即便身處相對安全的巢穴,也時刻準備應對突如其來的危險。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手指輕輕撫平衣角的褶皺,確保帽檐依然低低地壓著,遮住自己的眉眼。那帽檐就像一道屏障,隔絕了外界探尋的目光,也隱藏了他眼中的銳利與不安。然後,他朝著店門走去,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腳步輕盈得幾乎沒有聲響。他的耳朵微微動著,捕捉著周圍每一絲細微的聲音,留意著是否有異常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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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的瞬間,夜的涼意如同潮水般涌來,那股寒意瞬間穿透他的衣衫,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夜風吹過,帶著絲絲縷縷的濕氣,吹起他的衣角,那衣角在風中輕輕飄動,仿佛是危險的信號在舞動。他下意識地裹緊外套,雙手用力地將外套的邊緣拉攏,把自己裹得更嚴實一些,仿佛這樣就能把危險隔絕在外。可他心里清楚,危險就像隱藏在黑暗中的幽靈,隨時可能現身。
他快步走向地鐵站,街道上的燈光在他身後投下長長的影子,那影子被拉得扭曲而細長,仿佛是他內心恐懼與不安的延伸。一路上,他的眼楮不停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目光像探照燈一般,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每一個擦肩而過的路人,他都會用余光快速打量,觀察對方的表情、動作,判斷是否懷有惡意;每一輛呼嘯而過的車輛,他都會下意識地側身避讓,警惕地注視著,生怕那車里會突然伸出罪惡的黑手。每一個可疑的跡象,都像一根尖銳的針,刺痛著他的神經。但他沒有絲毫退縮,步伐堅定地朝著地鐵站邁進。他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守護好手中的證據。
終于,他來到了地鐵站。站台上人不多,稀疏的幾個人分散在各處。有的人低頭刷著手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對周圍的一切渾然不覺;有的人閉目養神,臉上帶著平靜的神情,仿佛這世間的喧囂與他們無關。鄭建國像一只敏銳的獵豹,迅速在站台上尋找著合適的藏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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