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邊,魚肚白逐漸暈染開來,幾縷霞光如同靈動的畫筆,在雲層間肆意涂抹著瑰麗的色彩。
在這曙光初照的大地上,鄭建國拖著那濕透的身子艱難前行著。每一步,都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每挪動一下,雙腿都要承受巨大的壓力,發出微微的顫抖。他的頭發被雨水和汗水浸濕,一縷縷地貼在臉上,遮住了他那寫滿疲憊與堅毅的雙眼。身上的衣服濕漉漉地耷拉著,還不斷往下滴著水,在他走過的地方留下了一串濕漉漉的腳印。整個人狼狽不堪,仿佛是從一場慘烈的戰斗中僥幸逃生的戰士。
終于,他看到了國道邊那座加油站的輪廓。加油站此時剛剛甦醒,幾縷昏黃的燈光從窗戶里透出來,像是在黑暗中伸出的溫暖手臂。幾個工作人員正拿著掃帚,有氣無力地打掃著站前的空地。當他們看到鄭建國這副模樣時,都不禁停下手中的動作,投來詫異的目光,眼神中滿是疑惑和好奇。但鄭建國顧不上這些旁人的目光,他的心中只有懷里那份至關重要的文件,那是他在黑暗中歷經生死才換來的希望。
他匆匆走向洗手間,腳步踉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仿佛隨時都會摔倒。一進洗手間,鄭建國便迅速反鎖上門,整個人靠在牆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仿佛剛剛完成了一場馬拉松賽跑。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痛苦的喘息聲。緩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將懷里的文件掏出。紙張因為被污水浸泡,變得皺皺巴巴,顏色也變得灰暗,仿佛一位歷經滄桑的老人。
他小心翼翼地將文件攤在洗手台上,那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自己最心愛的寶貝。隨後,他打開烘手機,讓暖烘烘的氣流吹拂著文件。烘手機發出嗡嗡的聲響,在狹小的洗手間里回蕩,像是一首緊張的戰歌。他的眼楮緊緊地盯著文件,眼神中滿是緊張與期待,額頭的青筋微微凸起,生怕這歷經千辛萬苦才得來的文件有任何損壞。
隨著時間的推移,文件漸漸變干。鄭建國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像是一片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他一頁頁地翻動著文件,每翻動一頁,心中的期待就多一分。當翻到最後一頁時,他的目光猛地一滯,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住。文件上有一個模糊的簽名,雖然因為污水的浸泡有些殘缺,但那獨特的筆畫走勢卻讓他心頭一震。
這個簽名,和當初空殼運輸公司文件上的偽造筆跡十分相似!鄭建國的心跳陡然加快,臉上露出既驚喜又凝重的神情。他的腦海中迅速浮現出當初調查時的種種細節,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陰謀仿佛又在眼前一一展開。他知道,這個簽名很可能就是揭開整個腐敗案件的關鍵線索之一。
處理完文件後,鄭建國走出洗手間。此時,加油站內暖黃色的燈光灑在光潔的地面上,給整個空間增添了一絲溫馨的氛圍。幾個工作人員正有條不紊地忙碌著,有的在整理貨架,有的在擦拭櫃台。靠近收款台的地方,擺放著一台小電視,此時正在播放晨間新聞。那清脆的新聞播報聲,在這小小的空間里回蕩,像是在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顆石子,吸引了鄭建國的注意。
他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微微抬起低垂的頭,目光投向電視屏幕。畫面中,嚴肅的新聞主播正字正腔圓地說道︰“近日,我市紀檢部門加大反腐力度,數名官員被立案審查,某大型建築企業負責人投案自首。” 听到這個消息,鄭建國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希望的暖流。他知道,反腐行動正在不斷推進,那些腐敗分子正一個個地被揪出來。
然而,畫面切換時,鄭建國注意到一個細節,他的目光緊緊鎖住屏幕,原本輕松的神情瞬間凝固,眼神里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仿佛一只獵豹發現了獵物。畫面中,一群辦案人員正簇擁著,嚴肅而莊重,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正義與威嚴。而在這些辦案人員的身後,一個身影悄然進入鄭建國的視線。
這個工作人員身形略顯單薄,肩膀明顯呈現出左高右低的姿態,就像被無形的力量拉扯著,形成一種獨特且難以忽視的體態特征。鄭建國的呼吸陡然一滯,心髒仿佛被一只大手猛地攥緊,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當初在監控里看到的王處長的影像。那一模一樣的肩膀特征,如同鐵證般在他眼前不斷放大。
“怎麼會…… 是他?” 鄭建國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鄭建國面色凝重地來到了汽車站售票窗口前,此刻,他緊緊攥著那份藏在懷中的文件,深知這薄薄的紙張,是撕開腐敗黑幕的關鍵所在,更是無數受害者尋求正義的唯一希望。
他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低沉而平穩,對售票員說道︰“一張去鄰市的長途車票。” 售票員頭也沒抬,機械地將車票遞出,仿佛每天面對的都是這樣麻木又匆忙的旅人。鄭建國迅速將車票攥在手中,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這車票于他而言,仿佛就是逃亡路上的救命稻草,握住它,就多了一分逃離險境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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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售票窗口後,他像一只警惕的獵豹,四處張望著,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偏僻的角落。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確定無人注意後,這才緩緩蹲下身子,開始脫下鞋子。那文件被他藏在鞋墊下面,每一個動作都細致入微,不敢有絲毫馬虎。他用手指輕輕按壓著文件,確保它平整且不會輕易滑落,仿佛稍有不慎,那些腐敗勢力就會突然出現奪走這一切。他心里清楚得很,這文件一旦落入敵人手中,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而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腐敗勢力又將繼續逍遙法外,繼續作惡。
穿好鞋子後,鄭建國朝著長途汽車停靠點走去。路過加油站時,眼角的余光瞥見角落的監控攝像頭正緩緩轉向自己。那一刻,他的心髒猛地一縮,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腳步下意識地頓了一下,身體也微微僵住。但多年來在危險中求生的本能讓他很快恢復了正常的節奏。他能感覺到,那攝像頭就像一只邪惡的眼楮,緊緊地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每一次轉動都像是在宣告著危險的逼近。一種被監視的寒意從脊梁骨升起,冷汗瞬間濕透了他的後背。他暗自思忖︰難道他們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蹤跡?是不是從拿到文件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盯上了?無數的疑問在他腦海中閃過,可他沒有時間多想,只能加快腳步。
上了長途汽車,鄭建國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他將行李放在身旁,看似隨意地遮擋著自己的雙腳,可實際上每一個動作都暗藏深意。他透過車窗,目不轉楮地觀察著外面的動靜,神經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汽車發動,緩緩駛出城區。當汽車行駛到一條寬闊的大道上時,他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從後面悄無聲息地跟了上來,如同鬼魅一般,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那黑色轎車就像一個陰魂不散的惡魔,死死咬著他不放。鄭建國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知道,這是那些腐敗勢力派來的追蹤者,一場生死追逐才剛剛開始。
長途汽車緩緩駛入第一個服務區,車身發出一陣沉悶的剎車聲,仿佛是命運敲響的警鐘。鄭建國緊繃的神經瞬間警覺起來,他早已留意到那輛如鬼魅般跟了一路的黑色轎車也在服務區外停下。他的大腦飛速運轉,知道必須抓住這個機會擺脫追蹤,否則等待他的將是萬劫不復。
車停穩後,鄭建國迅速起身,從行李架上取下簡單的背包。他的動作看似隨意,可實則每一步都經過了精心盤算。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他刻意放緩腳步,跟著人群慢悠悠地下了車。一出車門,他的目光就像敏銳的鷹隼,快速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尋找著最佳的脫身路線。
此時,服務區內人頭攢動,加油的車輛排起了長隊,便利店和餐廳里傳出人們的歡聲笑語,一片熱鬧祥和的景象。可鄭建國無心顧及這些,他的眼中只有服務區邊緣的那道護欄。他假裝漫不經心地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用余光觀察著周圍人的反應。趁周圍人不注意,他突然加快腳步,像一頭受驚的獵豹般沖向護欄。
雙手緊緊抓住護欄,鄭建國雙腳用力一蹬,整個人翻了過去。落地時,膝蓋重重地彎曲以緩沖沖擊力,一陣劇痛襲來,但他來不及查看是否受傷,拔腿就往山坡的樹林里鑽。樹枝和荊棘無情地劃破了他的手臂和臉頰,留下一道道血痕,鮮血順著臉頰緩緩流下,可他顧不上疼痛,心中只有一個信念︰趕緊躲起來。
鑽進樹林後,鄭建國憑借著之前的記憶,在茂密的林間穿梭。腳下的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響,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緊張的心跳上。他不時回頭張望,每一次轉頭都帶著深深的警惕,生怕那些追蹤者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蹤跡,從背後突然撲上來。
大約爬了二十幾分鐘,鄭建國終于來到了半山腰。眼前,一間看林人廢棄的小屋在斑駁的光影中若隱若現,就像一座在迷霧中若有若無的神秘堡壘。他三步並作兩步,沖向小屋,腳步因為激動而略顯凌亂。推開門,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灰塵在透過窗戶縫隙的陽光中飛舞,就像一群古老的幽靈在屋內飄蕩。
鄭建國顧不上這些,徑直走向屋角的一個舊木箱。他蹲下身子,雙手快速地扒開上面的雜物,動作急切而又小心翼翼。當他的手指觸踫到背包的那一刻,心中懸著的石頭終于落了地,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涌上心頭。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背包,里面的東西一樣不少。
一套干淨的衣服整齊地疊放在上層,他拿起衣服,感受著那柔軟的質地,仿佛看到了一線生機。
備用手機安靜地躺在中間,而最下面是一把車鑰匙,
夜幕,似一塊廣袤無垠且厚重無比的黑幕,從遙遠的天際悄然垂下,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姿態,緩緩地籠罩了大地。白日里的喧囂與生機,在這黑幕的壓迫下,紛紛遁形,世間萬物都被掩藏在它那深沉得近乎死寂的顏色之下。曠野里,偶爾傳來的蟲鳴,也在這濃重的夜色中顯得格外微弱,仿佛隨時都會被黑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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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建國開著從林場找到的那輛破舊皮卡,行駛在蜿蜒曲折的鄉道上,正朝著鄰省疾馳而去。老舊的皮卡猶如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每前進一步都顯得無比艱難。發動機發出陣陣轟鳴,那聲音尖銳而嘈雜,仿佛在痛苦地抗議著這無休止的奔波。車身也隨著坑窪不平的路面劇烈地顛簸搖晃,每一次震動都像是要將它的骨架拆散。車廂內,座椅上的皮革早已開裂,露出里面枯黃的海綿,儀表盤上的指針也在不停地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停止轉動。
但此刻,鄭建國顧不上這些。他整個人幾乎完全貼在方向盤上,雙眼緊緊地盯著前方那被夜色染得漆黑的道路,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近乎執拗的堅定。那份至關重要的文件,此刻就藏在他座位底下的暗格里,每一次顛簸,他都能感覺到文件在微微晃動,這讓他的心里又多了幾分緊張。他心中只有一個目標︰盡快越過省界,把文件送到安全的地方,讓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腐敗真相大白于天下。
鄭建國的臉龐在車內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憔悴不堪。長時間的逃亡,像一場永不停歇的噩夢,不斷地消耗著他的精力和體力。他的臉頰凹陷,眼窩深陷,黑眼圈濃重得如同兩塊墨漬。胡茬也在不知不覺中瘋長,雜亂地布滿了下巴和臉頰,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蒼老許多。然而,他的眼神卻依舊堅定而警惕,猶如一頭在黑暗中潛行的孤狼,時刻保持著對周圍環境的警覺。他不時地通過後視鏡觀察後方的情況,每一次轉動後視鏡,他的動作都迅速而謹慎,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跡象。他的心髒始終緊繃著,仿佛一根隨時都會斷裂的琴弦,生怕那些如影隨形的追蹤者再次出現,將他和文件一起吞噬。
隨著離鄰省越來越近,前方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檢查站。幾盞警燈在夜色中閃爍著,那光芒紅的像血,藍的似冰,格外刺眼,仿佛是黑暗中的一只只眼楮,冷冷地注視著每一個過往的車輛和行人。鄭建國的心猛地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如同一團烏雲,瞬間涌上心頭。他的雙手下意識地抓緊了方向盤,指節因為用力而變得煞白。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沖破胸膛。他緩緩地踩下剎車,皮卡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在痛苦地咆哮。
車輪在地面上留下兩道長長的黑色痕跡,最終緩緩停在了檢查站前。
就在這時,他眼角的余光瞥見一名執勤民警手里正拿著一張通緝令。警燈的光芒如同頑皮的精靈,在通緝令上跳躍閃爍,使得上面的照片清晰地映入他的眼簾 —— 那赫然是自己的面容!一瞬間,鄭建國只感覺腦袋 “嗡” 的一聲,仿佛有無數只蜜蜂在耳邊瘋狂地嗡嗡作響,整個世界在這一瞬都變得模糊且不真實。他的視線死死地釘在那張照片上,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住。
握方向盤的手心里已微微沁出了汗珠,那潮濕的觸感順著掌心蔓延,讓他有些心慌意亂。但多年來在生死邊緣的摸爬滾打,練就了他鋼鐵般的意志。他迅速鎮定下來,臉上竭力保持著平靜,如同暴風雨來臨前那看似波瀾不驚的海面,可內心的驚濤駭浪只有他自己清楚。
民警手持通緝令,邁著沉穩的步伐走近。他身姿挺拔,每一步都踏得堅定有力。警燈閃爍的光影在地面上拉扯出他修長的身影,忽明忽暗,宛如鬼魅。走到車窗旁時,民警 “啪” 地一聲打開手電筒,刺眼的白光直直地照向鄭建國的臉。那光芒如同實質一般,在他臉上晃了幾下,仿佛要透過這光芒將他心底的每一個秘密都看穿。
鄭建國迎著那強光,微微眯起眼楮,努力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清澈而坦然。他能感覺到民警審視的目光像一把銳利的刀,在自己臉上掃來掃去,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肌膚,洞察他的靈魂。每一秒都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聲和怦怦的心跳聲。
“同志,配合一下檢查。” 民警的聲音冷靜而威嚴,不帶一絲感情,如同冰冷的機械聲。
鄭建國微微點頭,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平穩︰“好的,警察同志。” 話音剛落,空氣仿佛都凝固了,緊張的氛圍在狹小的空間里不斷蔓延。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原本安靜的檢查站後方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那聲音尖銳得如同劃破夜空的利箭,瞬間打破了緊張到極點的氛圍。緊接著,是一陣巨大的撞擊聲,仿佛整個大地都為之顫抖,一輛貨車失控地撞上了路障。金屬的踫撞聲、路障的斷裂聲以及貨物散落的嘈雜聲交織在一起,仿佛一場混亂的交響樂,震得人耳鼓生疼。
鄭建國和民警都下意識地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那輛貨車歪歪斜斜地停在路中間,車頭嚴重變形,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巨手狠狠捏過。引擎蓋下冒出縷縷青煙,好似憤怒的巨龍在噴吐著怒火。周圍的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驚叫起來,聲音在夜空中回蕩,仿佛一群受驚的飛鳥。人們紛紛朝著貨車涌去,腳步聲、呼喊聲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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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出事故了!” 民警低聲嘟囔了一句,臉上閃過一絲焦急。他迅速收起手電筒和通緝令,動作干淨利落,轉身對鄭建國說道︰“你在這等著,別亂跑。” 說完,便朝著貨車事故現場飛奔而去,腳步匆忙而急切。
趁著民警轉身全力奔向貨車事故現場的那一瞬間,鄭建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那目光如同寒夜中的閃電,瞬間照亮了他心中的決然。他毫不猶豫地將右腳狠狠踩在油門上,破舊皮卡的引擎瞬間發出一陣怒吼,如同被激怒的野獸。那吼聲在寂靜的夜里傳得很遠,仿佛在宣告著一場逃亡的開始。車輪在地面上劇烈摩擦,濺起一片塵土,塵土飛揚,好似為他的逃亡拉起了一道掩護的幕布。皮卡如離弦之箭般沖過了檢查站,車身因為速度而微微顫抖。
風在耳邊呼嘯,如同惡魔的咆哮。鄭建國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指關節都凸了起來,仿佛要把方向盤捏碎。他的心髒在胸腔里瘋狂跳動,每一次搏動都充滿了緊張與興奮。“絕不能被抓住,一定要把文件送出去!” 他在心里不停地給自己打氣,這句話如同咒語一般,支撐著他在這絕境中拼命逃亡。
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後視鏡,臉色瞬間變得凝重。那輛如鬼魅般的黑色轎車不知何時又鬼魅般地出現了,它就像一條饑餓的惡犬,緊緊地咬在皮卡後面。黑色轎車的引擎聲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刺耳,那聲音如同死亡的催命符,一下下敲打著他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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