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下意識地,他一把抓起撬鎖工具,側身閃進旁邊的清潔間,動作快得如同一只受驚的獵豹。
清潔間里彌漫著刺鼻的清潔劑味道,黑暗中,鄭建國的心跳聲在耳畔轟鳴。他小心翼翼地關上清潔間的門,只留了一條極窄的門縫,眼楮緊緊貼在門縫上,死死地盯著外面的動靜。
腳步聲越來越近,鄭建國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終于,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那男人身材高大,步伐沉穩,一頭整齊的短發,面色冷峻。白大褂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黯淡,卻更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他雙手插在兜里,不慌不忙地朝著那扇門走來,每一步都像是帶著篤定的目的。
鄭建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男人的一舉一動。只見男人走到門前,從容地從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串鑰匙。
那串鑰匙在他手中晃了晃,發出輕微的踫撞聲。男人熟練地從中挑選出一把,毫不猶豫地插入鎖孔。
隨著 “ 噠” 一聲輕響,門鎖被打開了。
待那身著白大褂的男人踏入房間後,鄭建國在清潔間里又屏息等了好一會兒,直到確認腳步聲已完全消失在屋內,他才緩緩推開清潔間的門。每一步他都提心吊膽,生怕發出一絲聲響驚動屋內之人。昏暗的燈光下,他的影子在地面上被拉得細長,宛如一條緊緊跟隨的鬼魅。
他貓著腰,腳步極輕地靠近那扇門。越接近,他的心跳就越快,仿佛要沖破胸膛。當他終于靠近時,發現門果然沒有關嚴,留著一條窄窄的縫隙。一絲微弱的光線從門縫中透出,像是在召喚他去探尋背後的真相。
鄭建國小心翼翼地將眼楮湊近門縫,屋內的景象逐漸清晰起來。這是一個小型會議室,空間雖不大,但布置得頗為緊湊。四周擺放著幾張樣式簡潔的會議桌,椅子整齊地靠在桌旁,仿佛隨時等待著眾人前來就座商討要事。
房間的牆壁上掛著幾塊顯示屏,發出幽幽的藍光,將整個房間映照得有些陰森。其中一塊顯示屏尤為吸引鄭建國的目光,上面正清晰地顯示著工業園區的監控畫面。
這時,他注意到會議桌上攤著幾份文件。紙張有些雜亂,似乎是剛剛被人匆忙放下。
最上面那張紙的抬頭,在屋內燈光的映照下,那幾個字格外刺眼 ——“大橋安全評估報告”。
鄭建國死死地盯著那印著 “大橋安全評估報告” 抬頭的紙張,眼眸中怒火與決絕交織。
他清楚,這份報告極有可能是撕開那層層陰謀黑幕的關鍵利刃。而自己手中現有的證據,不過是散落的拼圖碎片,銀行保險櫃里的備份材料,才是能讓拼圖完整呈現的核心部分。二者合一,定能在省紀委主要領導那里掀起驚濤駭浪,將那些隱匿在黑暗中、如同毒瘤般的黑手一舉揪出,讓陽光照進這片被腐敗籠罩的陰影之地。
他深吸一口氣,胸腔劇烈起伏,試圖努力讓那顆狂跳不止、仿佛要沖破胸膛的心平靜下來。
腦海中如高速運轉的齒輪般迅速權衡著各種可能的風險和應對之策。每一種風險都像猙獰的惡魔,張牙舞爪地想要將他吞噬;每一個應對之策又似脆弱的浮萍,在狂風中搖搖欲墜。但他咬咬牙,牙關緊得咯咯作響,暗暗下定了決心︰再去一趟銀行,取出所有備份材料,直接送到省紀委主要領導手里。這不僅僅是一場與時間分秒必爭的賽跑,更是一場將自己赤裸裸地置身險地的豪賭。可一想到那些被腐敗無情傷害的人們,他們絕望的眼神、破碎的生活,他便覺得自己別無選擇,這是他的使命,是他必須要走的荊棘之路。
離開那扇暗藏玄機的門,鄭建國腳步匆匆卻又小心翼翼,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踩在敵人的眼線上。
他的神經緊繃得如同即將斷裂的琴弦,每一絲風吹草動都能讓他警覺萬分。他清楚,經過之前的種種調查,背後那股勢力如同蟄伏在黑暗中的惡狼,必定對他盯得更緊,稍有不慎,就可能功虧一簣,所有的努力都將化為泡影。
來到路邊,喧囂的城市此刻在他眼中卻充滿了潛在的危險。街道上行人如織,像忙碌的螻蟻穿梭不停;車輛川流不息,引擎的轟鳴好似惡魔的低吟。但他總感覺有一雙雙無形的眼楮在暗中窺視著自己,那些目光冰冷、貪婪,如同黑暗中的毒蛇,時刻準備給予致命一擊。他沒有像往常一樣隨意招手攔車,而是刻意走到一個較為隱蔽的角落,那里有個堆滿雜物的垃圾桶,散發著難聞的氣味,仿佛在掩護他的行蹤。他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顫抖著仔細挑選了一家信譽良好的出租車公司,每一次滑動屏幕都像是在命運的輪盤上轉動。撥通叫車電話後,他把手機貼在耳邊,听筒里傳來的 “嘟嘟” 聲仿佛是倒計時的鐘聲。
等待出租車的過程中,他不停地變換著站立的位置,一會兒躲在電線桿後面,一會兒又閃到一旁的店鋪陰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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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楮不時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細節。神經緊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隨時都有崩斷的可能。
終于,一輛出租車緩緩駛來,車身在陽光下反射著淡淡的光,仿佛是他在黑暗中看到的希望曙光。他迅速拉開後門鑽了進去,還不忘回頭仔細查看是否有可疑車輛跟蹤,脖子因為用力而青筋暴起。
“師傅,麻煩您先繞幾圈再往銀行方向開。” 鄭建國坐定後,輕聲對司機說道。他的聲音盡量保持平穩,可還是難掩那一絲緊張。
司機從後視鏡里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似乎在猜測這個乘客為何如此謹慎。但還是點了點頭,回應道︰“行 ,您放心。”
那略帶憨厚的語氣,讓鄭建國心里稍微踏實了一些。
出租車在城市的街道上七拐八拐地行駛著。窗外的景色如同走馬燈般不斷變換,高樓大廈、綠樹紅花都無法吸引鄭建國的注意力。
他的眼楮緊緊盯著車外的車輛和行人,時刻提防著可能出現的危險。
突然,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劃破了原本平穩的氛圍。那聲音如同劃破夜空的閃電,瞬間讓車內的空氣凝固。鄭建國的心髒猛地一緊,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眼角的余光瞥見一輛龐大的渣土車猶如一頭失控的猛獸,從側面的小巷里瘋了似的沖了出來。那渣土車的車身沾滿了泥土,像是披了一層厚厚的鎧甲,車輪揚起滾滾塵土,好似揚起的戰旗。引擎轟鳴作響,如同猛獸的咆哮,帶著一股不容小覷的沖擊力,直直地朝著他們的出租車撞來。
“小心!” 鄭建國驚恐地大喊一聲,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尖銳。身體本能地向後仰,仿佛這樣就能躲開那即將到來的致命撞擊。
雙手下意識地護住頭部,仿佛那是他最後能保護自己的屏障。司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煞白,原本紅潤的臉龐瞬間變得毫無血色。瞪大了眼楮,眼球仿佛要從眼眶中凸出來。他拼命地轉動方向盤試圖躲避,但已經來不及了,方向盤在他手中瘋狂地扭動,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響。
只听 “砰” 的一聲巨響,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瞬間崩塌。渣土車重重地撞在了出租車的側面。
巨大的沖擊力讓出租車的車身瞬間變形,金屬扭曲的聲音刺耳地響起。
鄭建國只覺得眼前一黑,仿佛整個世界瞬間被黑暗吞噬,耳邊回蕩著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巨大的沖擊力如同一只無形的巨手,狠狠地將他的身體甩向前方。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腦袋重重地撞向前面的擋風玻璃,發出沉悶的聲響,那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地獄。
幾乎在同一時刻,安全氣囊瞬間彈出,如同一個憤怒的拳頭,重重地拍在他的臉上。
這突如其來的重擊讓他感到一陣劇痛,鼻子里瞬間涌出鮮血,溫熱的血液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想要伸手去遮擋,卻感覺四肢已經不听使喚,軟綿綿地耷拉在一旁,仿佛不屬于自己的身體。
出租車在渣土車的猛烈撞擊下,根本沒有絲毫抵抗的能力。它就像一片被狂風卷起的樹葉,被推著橫移了十幾米。
車身在地面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火花四濺,仿佛是絕望的掙扎。路邊的行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驚慌失措,尖叫聲、呼喊聲此起彼伏。人們四處逃竄,像受驚的小鳥,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從容。
最終,出租車側翻在路邊的綠化帶里。
鄭建國被困在嚴重變形的出租車內,整個人仿若被一只無形的巨手死死攥住。意識在劇痛的侵襲下逐漸模糊,好似置身于一片波濤洶涌的黑暗海洋,隨著冰冷的浪濤沉沉浮浮,每一次下沉都像是被拽入無盡的深淵。
恍惚間,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額頭緩緩淌下。那液體像是山間滾落的熔岩,帶著滾燙的溫度,順著臉頰蜿蜒而下,最終流進嘴角。他嘗到了一股濃烈的咸腥味道,那是鮮血獨有的氣息,刺鼻而又沉重。他本能地想抬手去擦拭,可四肢卻仿佛被千斤重物死死壓住,不听從大腦的指揮。每一次想要挪動的嘗試,都像是在與一座巍峨的大山抗衡,徒勞無功。
但一想到口袋里的備用手機,那可能是他與外界聯系、保護關鍵證據的最後希望,他瞬間爆發出一股源自心底的力量。他咬緊牙關,面部因用力而扭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打濕了身下的座椅。他拼盡全身力氣,艱難地將手一點點挪向口袋。每一寸的移動都像是在攀爬陡峭到近乎垂直的懸崖,每一次肌肉的收縮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緩慢得讓人絕望。終于,手指觸踫到了手機那熟悉的輪廓,那一刻,他心中閃過一絲微弱的慶幸,仿佛在狂風暴雨的黑夜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此時,車外的世界已然亂成了一鍋粥。驚恐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像是無數只受驚的鳥兒在絕望地哀鳴;車輛的警報聲尖銳刺耳,在空氣中肆意回蕩,劃破了原本緊張的氛圍;人們的呼喊聲交織在一起,混亂而嘈雜,讓人分辨不出其中的內容。而在這一片喧囂嘈雜中,遠處傳來了警笛聲。那警笛聲由遠及近,起初像是微弱的風聲,漸漸地,如同一陣陣響亮的戰鼓,在他混沌的意識里,成了最動听的旋律。那有節奏的鳴笛聲,仿佛是希望的號角,一點點驅散著他心中的恐懼與絕望。緊接著,是雜亂的腳步聲,急促而又堅定,一步一步地朝著他靠近。他虛弱地笑了笑,心里清楚,救援的人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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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這邊!把車門拉開!” 一個洪亮的聲音陡然響起,那聲音中氣十足,听起來像是救援人員在指揮。隨即,有人用力拉著變形的車門。金屬扭曲的聲音嘎吱作響,每一次拉扯,都像是一記重錘,讓鄭建國的身體跟著劇烈震動。疼痛如電流般瞬間傳遍全身,他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但他心里明白,這是重獲新生的希望。他緊緊地閉上眼楮,默默忍受著這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小心點,把他抬出來!” 又是一聲呼喊。車門終于被拉開,刺眼的陽光瞬間如洪流般射進車內,仿佛是天堂灑下的光輝。鄭建國下意識地眯了眯眼楮,以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亮。幾個救援人員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他們穿著橙色的救援服,那鮮艷的顏色在此時顯得格外溫暖。他們的臉上帶著嚴肅而又關切的神情,眉頭微皺,眼神中透露出對他傷勢的擔憂。其中一個年輕的救援人員趕忙說道︰“傷者情況危急,快!” 那焦急的語氣,讓空氣中的緊張氛圍又濃重了幾分。
他們小心翼翼地將鄭建國從車內抬出,動作盡量輕柔,仿佛捧著一件珍貴的瓷器。可每一次觸踫還是讓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撐住啊,同志,救護車馬上就把你送醫院。” 一個救援人員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聲音里滿是鼓勵,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給了他堅持下去的力量。很快,鄭建國就被抬上了救護車,車輪滾滾,駛向醫院。
在一片混沌與疼痛中,鄭建國悠悠轉醒。刺鼻的消毒水味如針般直刺鼻腔,那濃烈的味道瞬間充斥著他的感官,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頭頂慘白的燈光晃得他雙眼生疼,眼前像是籠罩了一層薄薄的迷霧。他努力地眨了眨眼楮,試圖看清周遭的一切,可腦袋像是被重錘狠狠擊打過,每一次思維的轉動都伴隨著錐心的痛楚,疼得他不禁呻吟出聲。
他下意識地想要挪動一下身體,渴望換個更舒服的姿勢緩解疼痛。然而,左手卻傳來一陣冰冷且沉重的束縛感。
那股寒意順著手臂直抵心底,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艱難地扭過頭,脖子上的肌肉因用力而繃得緊緊的,這才驚覺自己的左手竟被一副 亮的手銬緊緊銬在病床上。手銬的金屬質地在燈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那光芒如同惡魔的凝視,仿佛是一條猙獰的毒蛇,死死地鎖住他的自由,讓他動彈不得。
鄭建國滿心疑惑與震驚,大腦還沒來得及從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中緩過神來,一個身著筆挺制服的民警邁著沉穩的步伐從病房的角落走了過來。民警面容冷峻,像是一尊毫無感情的雕像,眼神里透著審視,仿佛能看穿他的每一個想法。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如同古代的執法官,不怒自威。
“你涉嫌危險駕駛。” 民警聲音低沉而嚴肅,每一個字都像重石般砸在鄭建國的心頭,震得他心神俱顫。
這突如其來的指控讓鄭建國瞬間瞪大了眼楮,眼中滿是錯愕與憤怒,仿佛听到了世間最荒謬的事情。
鄭建國滿心的急切如洶涌的潮水,他張嘴欲向民警辯解自己的清白,可話到嘴邊,舌頭卻像被釘住一般。
他這才驚覺,自己的證件和手機竟都不見了蹤影。那些證件,不只是他身份的簡單證明,更是他過往無數個日夜艱辛調查的重要線索載體。每一本證件上,都凝聚著他追尋真相的執著與汗水,像是他在黑暗中摸索的引路燈塔。而手機里,存著與線人的聯絡記錄,那一行行文字、一個個通話記錄,都是他與正義伙伴們秘密協作的見證;還有偷拍的關鍵證據照片,每一張照片都像是一把利劍,直指腐敗黑幕的核心。每一項,都是撕開那重重腐敗黑幕不可或缺的關鍵拼圖。它們的消失,仿佛被一雙邪惡的大手硬生生切斷了他與真相之間的最後橋梁,讓他瞬間陷入了孤立無援的絕境。
“我的證件和手機呢?” 鄭建國沖著民警喊道,聲音因激動和虛弱而顫抖不已。
他的眼楮瞪得滾圓,滿是憤怒與不甘,雙手緊緊攥著床單,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民警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夜的霜雪,沒有一絲溫度。冷冷地回應道︰“事故現場並未找到你的這些物品,後續調查中若有發現,自會給你。” 說罷,民警便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出了病房。那 “ 當” 一聲關門聲,仿佛重重地砸在鄭建國的心上,留下他獨自在憤怒與焦慮的漩渦中煎熬,像一只困獸般在病床上不安地扭動著。
就在他滿心憤懣、一籌莫展之際,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護士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進來。
護士是個年輕溫柔的姑娘,眉眼彎彎,如同天邊的新月,透著柔和的善意。她的動作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小心翼翼地揭開鄭建國傷口上的紗布。每一個動作都帶著關懷,像是在安撫一只受傷的小鳥。她一邊操作,一邊輕聲安慰︰“別太激動,好好養傷,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鄭建國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那笑容卻比哭還難看,試圖回應護士的關懷。可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透過敞開的房門,落在了病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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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兩個陌生男人正站在那里,像兩尊鐵塔般一動不動。他們穿著黑色的西裝,筆挺的衣料將他們的身形勾勒得更加挺拔,而在那筆挺的衣料下,隱約可見結實的肌肉輪廓,仿佛隨時都能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兩人雙手抱在胸前,像是兩座難以撼動的山峰。他們表情冷峻,臉上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仿佛是用冰塊雕刻而成。眼神如同寒夜中的狼,閃爍著凶狠與貪婪的光芒,死死地盯著病房里的鄭建國,仿佛他是一只被困住的獵物,只要他們願意,隨時都能將其撕碎。
而那位民警,剛剛還一臉冷峻地守在床邊,像一尊威嚴的守護神,此刻因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匆匆出去接電話。
那鈴聲在鄭建國听來,卻像是開啟希望之門的信號。這短暫的空當,在鄭建國眼中卻如彌足珍貴的黃金時刻。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心髒跳動得如同急促的鼓點,仿佛要沖破胸膛。呼吸也不由自主地變得急促起來,像是在沙漠中掙扎的旅人渴望空氣。他的右手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著,微微顫抖著緩緩摸向病號服的內袋。每移動一分,他的心跳就加快一分,仿佛下一秒心髒就要沖破胸膛。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個微型 u 盤,那小小的存儲設備,卻承載著他無數個日夜的艱辛調查,是從銀行保險櫃取出的最關鍵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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