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會結束後,棒梗沒有多作停留,徑直回了酒店。
他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東京那邊的資本布局正在加速,而漢東這邊的政審問題也剛剛解決。
助理遞上一份行程表,棒梗掃了一眼,劃掉了幾個不重要的會議,把時間留給了最緊要的一件事——見丁義珍。
第二天上午,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棒梗已經穿戴整齊,拿起外套準備出門。助理跟在身後低聲提醒︰“丁家那邊已經通知過了,他們應該都等著您。”
“走吧。”棒梗點頭,坐上車便往丁家方向去。
車子穿過幾條街巷,停在一棟老式居民樓前。
這是一棟上世紀七十年代的老樓,外牆斑駁,樓梯間的燈有些壞了,踩上去腳步聲空蕩蕩地回響著。
棒梗下車後抬頭看了眼三樓的窗戶,隱約能看到有人影閃過。
門一開,屋內氣氛有些凝重,丁父丁母站在客廳里,神情復雜地看著他。
“來了。”丁父開口,語氣平靜但帶著一絲試探。
棒梗點點頭,“叔叔,這些年你們都受委屈了,我來看看義珍。”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里的水果和點心放在桌上,動作自然得像是這家人中的一員。
丁母眼神閃動了一下,輕聲道︰“坐吧,喝口茶。”
棒梗坐下,接過茶杯時指尖微微一頓。茶是舊年普洱,味道醇厚,卻少了些清冽。他望著丁母略顯憔悴的臉龐,心里泛起一絲愧疚。
“秋楠最近還好嗎?”他問。
丁母一怔,隨即低聲道︰“她在北平工作,你也知道現在當醫生忙,很少回來。她……從來沒怨過你,我們也一樣,當年要不是你,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棒梗沉默片刻,緩緩點頭,“我知道。等這段時間忙完,我會親自去找她。”
丁父嘆了口氣,“順其自然吧。你自己也不容易,這麼多年也沒歇下來過,槍林彈雨里闖過來得,別因為家里這些小事耽誤正事。”
“對我來說這就是大事。”棒梗語氣堅定,“既然是這樣了秋楠,我不可能不管。”
丁母眼中閃過一絲動容,低下頭沒說話。
客廳角落,丁義珍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本書,卻沒有翻開。
他抬起頭,眼神里有好奇、有疑惑,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棒梗走到他面前,搬了把椅子坐下與他對視。
“這些年,我沒在你身邊,是我不對。”棒梗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但我希望從今天開始,我們能重新認識彼此。”
丁義珍沉默了一會兒,最終輕輕點了點頭。
棒梗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收拾一下,今天帶你去學校報到。”
接下來的安排很緊湊。棒梗讓助理提前聯系了校方,所有手續都已經準備好。
下午兩點,他們準時出現在漢東大學迎新處。人群熙攘,新生們拖著行李箱四處張望,丁義珍站在棒梗身邊,顯得有些局促。
“別緊張。”棒梗輕聲道,“你該擔心的是怎麼適應這里的節奏,而不是誰會對你怎麼樣。”
祁同偉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他是漢東政法學院的學生,剛加入學生會,也是當天負責接待的學長之一。看到棒梗時,他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笑容。
“這位是?”他禮貌地問。
棒梗看著他,目光中多了幾分審視,“我是丁義珍的家長,賈梗。”
祁同偉微微一怔,神情有些不自然,“您這個名字我听我哥在信中提前過,不過那是他在部隊的首長,沒想到跟您同名呢。”
棒梗笑了笑,“是嗎?你家還有人當兵?按照你的年齡來算你哥在部隊的時間可不短呀!”
祁同偉的情緒一下被拉到谷底,平復了下心情才開口道︰“對不起叔叔,突然想起了我哥,讓您見笑了,不瞞您說,我哥哥祁同光在6年前就犧牲了。
送回來的就一本個人一等功的證書跟勛章,其它什麼都沒剩下。”
棒梗听完祁同偉的話腳步一頓,他仔細的打量著祁同偉,記憶拉回了那個炮火連天的年代。
黑虎剛成立的時候,他就很看好其中幾個小子,包括王建軍兩兄弟,李福,還有祁同光。
剛開始也以為他兩有什麼關系,但前世看電視沒發現祁同偉有兄弟,也就以為是巧合呢。
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是親兄弟,同光是跟趙蒙生一起去執行任務,為保護小隊撤離犧牲的。
那次是趙蒙生第一次單獨帶隊深入敵人後方執行重要任務,雖然任務完成了,但在制定計劃的時候因為太自大而沒考慮撤退的多樣性而出現了失誤,一共損失了5名特戰精英。
“爸,你還好吧?”丁義診的聲音把棒梗拉回了現實。
“爸沒事,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棒梗安慰完丁義診後又看向了祁同偉︰“我以後就叫你同偉吧,你哥哥在信上提及的人就是我,你哥是好樣的,他的一等功實至名歸。
是我們的失誤,沒有讓同光安全回家。既然你跟義診都在一個學校學習,以後義診還要靠你這個哥哥多照顧,你要有什麼事可以跟叔叔說,不要見外,就把我當親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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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偉現在還沒出社會,並沒有認識到棒梗的承諾隊他的人生有多大改變,爽快地答應了,一邊走一邊介紹學校的環境和注意事項。
棒梗听得認真,偶爾插幾句,問得都很具體。
祁同偉漸漸發現,這個傳說中的“總教官”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以接近,反而有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手續辦理得很順利,李副校長親自到場,態度比之前溫和許多。
棒梗只叮囑了一句︰“年輕人不該被這些事耽誤。”然後便帶著丁義珍離開。
回到車上,祁同偉主動提出送他們一程。
棒梗沒拒絕,三人一路閑聊。祁同偉提到學校有個社團,專門研究社會現象和政策走向,听起來像是個學術興趣小組,但他說起的時候眼神閃爍,似乎另有深意。
棒梗沒有追問,只是笑了笑,“有機會可以去看看。”
車子駛出校園,天色已晚。丁義珍靠在車窗邊,望著外面飛速倒退的燈光,忽然開口︰“爸……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不負責任的人,沒想到您還上過戰場。”
棒梗側頭看他,“現在對我是什麼看法?”
“現在我覺得,你可能比我想象的還要忙,還要偉大。”丁義珍頓了頓,“讓我更想了解您了,我希望我也能跟您一樣,就像鐘書記的演講說的那樣,跟隨父輩的腳步。”
棒梗沉默片刻,輕輕的笑了起來︰“你說的鐘書記那是沒辦法了,當年他們一群小屁孩在北平鬧得人憎鬼厭,要不是我讓他們都去下鄉,還跟隨父輩腳步?都不知道有幾個能在外面自由散步。”
丁義珍听棒梗這麼說京州書記更是來了性質,自己這個父親牛大發了,
“爸,說說你們年輕時候的故事唄!”
“有時間再說吧,你現在還是要把本事學好才能跟隨父輩的腳步呀!”棒梗也打趣丁義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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