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陰陽和巴尼告別時,舊金山唐人街的一家武館內,一名強壯的中年男人,仍然在自顧自的練著拳法。
只見他雙腿交叉,腰身一扭,左手收于腰間,右手成掌向前一探。
“啪!”霎時間,一道空氣炸響聲立刻響徹整個武館。
如果宮二在這里,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一招,分明是八卦掌中的鴻雁出群,而且掌力之強,已經絲毫不弱于她。
男子一掌打出,絲毫不做停歇,整個身體猶如一條猛虎,不斷的在空無一人的武館內閃轉騰挪,而隨之而來的,就是那一聲聲清脆的炸響。
“鈴鈴鈴!”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卻打斷了男子的動作。
男子皺起眉頭收功而立,隨後邁步來到電話旁,將電話放到了耳邊。
“我需要你去港島幫我殺一個人。”電話里,一個好听的女性聲音傳了出來。
“殺誰?”男子問道。
“望北樓張北的女人。”那個聲音再次說道。
“哪一個?”男子眉頭皺的更深。
“任何一個,你自己選,這件事結束之後,你欠我們李家的一筆勾銷。”女性好听的聲音中,透著的滿是冰冷。
“我沒有十足的把握。”男子沉默片刻,低聲說道。
“那就抱著必死的決心!”電話那頭冷冷的說道,隨後就是一片忙音。
幾天之後,港島,旺角的一家刺青店,王哲仍然像往常一樣,研究著新的刺青圖案。
然而就在這時,店門突然被推了開來,一道人影緩緩的走了進來。
“打烊了,明天再來吧。”听到腳步聲,王哲頭也不抬的粗聲說道。
“呵呵!和你說過多少次了,燈光這麼暗,小心老花眼啊!”听到王哲的話,那道人影不僅沒有離去,反而還輕笑著說道。
听到這個聲音,不知為何,王哲猶如受到了雷擊一般,他連忙放下了手中的刺青筆,一臉驚喜的抬頭看去。
只見一名四方大臉的強壯中年男人,站在自己不遠處,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看清來人的一瞬間,王哲立刻激動站起身來,隨後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
“年哥!真的是你呀年哥,你回來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也好讓我去接你呀!哈哈哈,年哥,真是想死我了。”過了好一會,王哲才松開了雙臂,一臉激動的說道。
“呵呵!阿哲,幾年未見,你的臂膀還是如此有力啊,真不愧是一代擒拿王啊。”那名年哥看著王哲一臉高興的說道。
“哈哈!年哥你就會取笑我,我哪里是什麼擒拿王,現在只是一家刺青店的小老板而已,每個月都還要向洪興十三姐交保護費呢。”
“更何況,現在港島的年輕人可了不得,隨便跳出來一個,都能打的我滿地找牙啊。”
“呀!瞧我這腦子,光顧著�@鋁耍 旮縋憧熳 腋 愕貢 !蓖跽芩盜艘換幔 婧笠慌哪源 腥淮笪虻乃檔饋 br />
“阿哲你也坐,別忙活了,我們聊一會。”年哥坐了下來,看著王哲客氣的說道。
“年哥,你在國外呆的好好的,怎麼突然想到回港島了?”王哲將一杯水遞了過去,隨後坐了下來問道。
“年齡大了,想要落葉歸根了,所以就回來了,這次回來,我就不走了。”听到王哲的話,年哥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隨後若無其事的說道。
“太好了年哥,你回港島,我就有個人可以說話了。”王哲聞言高興的嚷道。
“呵呵!怎麼,那幾個家伙還不夠你聊的?”年哥笑著問道。
“別提了,光哥退隱江湖收了個好徒弟,現在忙著經營酒樓呢,已經很久沒來過了,都是我去找他。”
“阿堯那個家伙,听說是巨人榜排名第三的譚仁強的家族後輩,所以現在已經加入了望北樓,連藝術都不玩了。”
“唉!至于阿恩,為了名利做了倪家的打手,兩年前就掛掉了。”
“還有阿武,阿武他。。。唉!算了,不提這些掃興的事了。”王哲說著說著,心中不由得有些悲涼,因為過去的時光再也不復存在了。
“唉!是啊,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會讓一切都改變。”年哥附和著說道。
此後的一段時間,二人都刻意的避開了這個話題,再加上老朋友見面,自然是聊的很是開心。
只是王哲感覺到,年哥的心中似乎有些心事,眉宇中總是有一些憂慮。
“年哥,你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吧?”王哲藏不住事,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阿哲,不瞞你說,我這次回來,一是回來養老,二是想要去參加這次的拳賽。”听到王哲問起,年哥沉默了一會,出聲道。
“望北拳賽?”王哲有些不理解。
“是,我希望你也能參加,還有阿堯和光哥,打完這場拳賽,我就打算退出江湖安心養老了。”
“這場拳賽,就當是我們這群老兄弟最後的聚會了,練了一輩子,就算退隱,也總要有個體面的告別不是?”年哥此時的臉上有些懷念,顯然,他想起了他們以前一起練武的日子。
“好!年哥,我不管他們答應,我答應去參加拳賽,只是如果遇上你,你可不能把我的打的太慘。”
其實看到那些高手,王哲早就心癢癢了,現在受到至交好友的邀請,他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只是王哲深知邵鶴年的實力,這才半開玩笑的說道。
“好!阿哲,我邵鶴年果然沒有看錯你,夠兄弟。”听到王哲的話,年哥滿臉開心的說道。
隨著第三屆望北拳賽的臨近,整個港島的熱鬧氣氛,也越發熱烈了起來。
甚至已經有不少外面的客人,專門為此而來,準備好好的大飽眼福了。
望北樓武館里,因為洪葉在外拍戲,譚敬堯正在面對著阿積和飛全二人的圍攻。
“ !”阿積以一種詭異的速度,一拳打在了譚敬堯的肋間,發出了一聲悶響。
譚敬堯吃痛,連忙就想反擊,然而就在這時,一旁卻突然傳來了苦力強的聲音。
“哼!心不在焉的,下來!阿積、阿全你們繼續。”
“嘿嘿!堯哥,你慘嘍!”阿積一臉幸災樂禍的笑道。
然而面對阿積的笑聲,譚敬堯卻沒有出聲,只是低著頭從拳台上走了下來。
“有心事?”苦力強看著譚敬堯,沉聲問道。
“我想報名參加這屆拳賽。”譚敬堯低聲回答道。
“之前你不是說過,不想參加嗎?所以老板才打算飛全參加,怎麼現在又改變主意了?”苦力強有些皺眉。
這是張北的要求,每一屆的拳賽,都要有自己人參加,可以不苛求成績,但是一定要露面,保持望北樓的熱度。
這一次,因為譚敬堯不想參加,所以,張北就選擇了飛全。
“是有個老朋友找到了我,希望我能陪他參加這次比賽。”譚敬堯再次說道。
“老板在樓下看腿。。。看風景,你自己去找他說一聲吧,別整天因為這點小事心不在焉的。”
“好!”譚敬堯低頭向著樓下走去,不走不行了,要是笑出來就徹底玩完了。
“邵鶴年?”望北樓門口,張北听完譚敬堯的一番敘述,收回了視線,心中有些疑惑。
因為在他的記憶中,這位內家拳邵鶴年,在原本的劇情中並沒有真正的出現,現在突然出現,倒是引起了張北的好奇。
“阿堯,這位邵鶴年實力如何?”張北輕聲問道。
“很強,即使是現在,我對他仍然沒有取勝的把握,他給我的壓迫感,和鬼王達師傅很像。”
“我們六個人,以武相識,曾經好長時間都在一起練武,對彼此也都知根知底。”
“雖然從年齡上來看,兵器王陳伯光為老大,內家拳邵鶴年為老二,擒拿王王哲為老三,合一門夏侯武為老四,我為老五,拳王麥榮恩為老六。”
“但是如果從實力上來看,最強的就是年哥,即使當時的光哥和夏侯武,也都不是他的對手。”
“合一門單前輩曾經有言,如果僅從心態上來看,年哥是比夏侯武更適合習武的人,意志堅韌的可怕。”譚敬堯回憶著說道。
听到譚敬堯的話,張北沉默的點了點頭,此時,他也已經差不多知道邵鶴年的實力︰目前的江湖巨人榜前十。
只不過,他也同時也弄清了另外一件事。
正所謂︰先拳後腿次擒拿,兵器內家五合一,強度逐漸增強。
夏侯武為了從監獄中逃脫,親手培養出了封于修這樣一個武痴,然後再利用他的心理,瘋狂殺戮各路高手。
然而,當夏侯武按順序殺完洪葉之後,就再也沒有繼續挑戰下去了。
這里面固然有夏侯武已經出獄的關系,只是更大原因,恐怕是夏侯武也知道,如果再讓封于修挑戰下去,封于修很可能會死。
到時候,夏侯武的越獄計劃,就真的前功盡棄了。
“阿堯,想參加就去參加,這是我們自家的拳賽,你要是能贏到獎金,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張北收回了思緒,笑著說道。
“謝謝老板,我保證不給您丟臉。”
“嗯,去吧!對了,萬一真的遇到飛全這小子,可千萬不許留手。”
“嘿嘿!”譚敬堯壞笑了一聲,轉頭向著樓上跑去,他或許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勒索一下飛全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