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王朝,皇宮之巔,摘星樓。
清冷的月華,如同破碎的銀輝,透過鏤空的窗欞,靜靜地灑落在一位斜倚于軟榻之上的絕美女子身上。
女子身著一襲薄如蟬翼的月白色紗制帝袍,那傲然挺立的豐盈曲線,被勾勒得淋灕盡致,起伏的弧度,仿佛是神明最杰出的造物,多一分則腴,少一分則瘦。紗袍之下,一雙修長圓潤的玉腿若隱若現,瑩白如玉的肌膚,在清冷的月色下,泛著一層令人心醉的迷離光暈。
這張足以顛倒眾生的絕世容顏之上,此刻卻布滿了揮之不去的愁雲。她那雙本該睥睨天下,顧盼間便能讓百官臣服的丹鳳眼,此刻正緊鎖著,流露出一絲與其帝王身份截然不符的疲憊與無助。
王朝,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
西鄰的“九鼎皇朝”,九鼎皇主因為其老祖分魂的出現,修為提升到了靈皇境,修為一舉甩開了星月女帝,並十分囂張的派來了使者。
其意,不言而喻。
要麼臣服,要麼,滅亡。
而臣服的條件,更是充滿了極致的羞辱——星月女帝,需自廢帝號,入其後宮,成為其第一百零八位皇妃。
這並非聯姻,這是霸道的吞並與佔有。
……
與此同時,在距離星月王朝不知多少萬里的浩瀚雲海之上。
一艘通體由不知名神金打造,外形如同一只展翅銀梭的靈尊級飛舟,正以一種撕裂虛空的速度,向著日月王朝的方向疾馳。
飛舟之內,甦銘正盤膝而坐,身前,是剛剛恢復了些許血色的三弟甦天。
“萬年地心乳、聖血菩提、龍髓鳳血芝……”
甦天看著甦銘毫不在意地將一株株只存在于上古典籍中的傳說級神藥,如同不要錢的大白菜一般,盡數煉化,打入自己的體內,為自己重塑那早已虧空破碎的根基,那張憨厚的臉上,早已被無盡的震撼所填滿。
“大……大哥……這些……這些也太貴重了……”甦天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我兄弟,何須說這些。”
甦銘只是淡淡一笑,那份風輕雲淡,那份深不可測,讓甦天對自家大哥的敬畏,早已深入骨髓。
隨著飛舟不斷急速飛行,一座龐大的城池輪廓,終于出現在了地平線的盡頭。
星月皇城!
甦銘緩緩起身,站立于飛舟之首,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穿透了無盡的空間。
靈皇四層的恐怖神念,如同無形的潮水,瞬間便籠罩了整座雄城!
剎那間,城內的一切,都以一種無比清晰的方式,倒映于甦銘的腦海之中!
他“看”到了皇宮之內,那劍拔弩張、壓抑到了極致的氣氛。
他“看”到了金鑾殿的龍椅之上,那位強撐著帝王威嚴,鳳袍之下的玉手卻已因緊張與屈辱而緊緊握住,嬌軀微微顫抖的絕美女帝。
他更“看”到了,在那金鑾殿的中央,一位身著九鼎皇朝制式錦袍,氣息跋扈囂張,修為已達靈劫六層的使者,正用那充滿侵略性與欲望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龍椅之上的女帝。
……
金鑾殿內,一片死寂。
滿朝文武,皆是怒目圓睜,卻又敢怒不敢言。
“呵呵,女帝陛下,還有諸位大人,何必如此愁眉苦臉呢?”
九鼎皇朝的使者齊源,用一種近乎戲謔的目光,掃視著下方的眾人,語氣輕蔑地開口道︰
“識時務者為俊杰。我家皇主雄霸天下,威震四方,乃是人中之龍,天命所歸!女帝陛下風華絕代,能成為我家皇主的女人,那是您八輩子修來的福分,更是你星月王朝的無上榮耀,何必掙扎呢?”
這番話,無異于將星月王朝的尊嚴,狠狠地踩在腳下,反復碾壓!
“放肆!”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臣,終于忍不住,怒斥出聲。
“嗯?”
齊源的眼神,猛然一寒!
一股靈劫六層的恐怖威壓,轟然爆發,直接將那名老臣壓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口噴鮮血!
“老東西,本使與女帝陛下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齊源冷笑一聲,再次將那充滿淫邪的目光,投向了龍椅之上的女帝,臉上的調戲之意,再也不加掩飾。
“女帝陛下,本使的耐心是有限的。您是自己脫下這身龍袍,隨本使走,還是……要本使親自動手,幫您脫呢?”
屈辱!
極致的屈辱!
星月女帝那張絕美的臉龐,瞬間變得一片煞白,那緊握著龍椅扶手的玉手,指節都已捏得發白,那傲然豐盈的胸脯,因極致的憤怒而劇烈起伏著。
她實力其實比眼前這使者更強,但是她沒有理由,也沒有底氣敢動手,若是撕裂了眼前的局面,那麼星月王朝億萬臣民,將會全都沒了活路。
然而,就在這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刻——
一道平淡,卻又仿佛蘊含著天道之威,不容置疑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在這空曠死寂的大殿之內,緩緩響起。
“我的女人,你也配染指?”
話音,未落。
一道身著黑袍的挺拔身影,已然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那張九鳳龍椅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