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府,內堂。
檀香裊裊。
當祁雲裳再次出現時,已換下一身勁裝,取而代之的是一襲華貴的正紅色郡主裙裝,金絲銀線繡出的鳳凰圖騰,將她傲然的身姿襯托得愈發豐腴華貴。褪去戎裝的殺伐氣,此刻的她,更顯王府之主的威嚴。
她親自為甦銘斟上一杯產自極北雪山的千年“雪茶”,才在金絲楠木太師椅上落座。
“前輩,之前是雲裳有眼無珠,多有得罪。”祁雲裳鄭重行禮,姿態恭敬,“您想問什麼,雲裳定知無不言。”
甦銘開門見山“我只為一物而來。”他的目光如劍,直視著祁雲裳的鳳眸,“麒麟血參的下落,或者任何相關線索。”
祁雲裳聞言,秀眉緊蹙,沉吟許久後歉然搖頭“恕雲裳孤陋寡聞,這等神話傳說中的神物,別說見,我連听都未曾听過。家父生前酷愛收集天下奇珍,但他逝去後,我已清點過所有藏品,並無此物。”
眼看甦銘的眉頭即將皺起,一旁侍立的大管事福伯忽然眼前一亮,激動地向前一步。
“啟稟仙長、大小姐!老奴好像听老王爺生前提及過一次!”
“哦?”甦銘眼中瞬間爆出精光。
福伯被他看得心中一顫,連忙將所知的一切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出來“那是十多年前的一個雪夜,老王爺獨自在書房醉酒,老奴去攙扶時,听他喃喃自語,說多虧一位仙人搭救,自己才撿回一命,但也因此贈出了一株‘麒麟藥’作為報答。他還惋惜地說,若能再有一株,便可突破宗師桎梏,可惜……獲取那東西的秘境,好像被皇朝奪走了。”
甦銘心頭一跳“那處秘境在何處?!”
“听老王爺的意思,就在咱們天瀾皇朝最北方的雄關——北瀾關之內!”福伯答道,隨即面露難色,“只是……那處秘境早在數十年前就被皇室據為己有,列為禁地,重兵把守,尋常人根本無法靠近。”
“小問題。”甦銘雲淡風輕地笑了。區區凡人皇朝的禁地,與自家後花園何異?
他緩緩起身,對還有些發懵的祁雲裳淡淡道“帶路。”
“啊?現在?”祁雲裳回過神來,面露為難,“前輩,這恐怕不妥。北瀾關距此數十萬里,快馬加鞭,一來一回也需半年。我剛接管王府,事務繁多,可否給我些時日,待我安排妥當再陪同前往?”
甦銘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半年?誰說要那麼久?”
他語氣一頓,補充道“眨眼便到。”
“什麼?”
祁雲裳還未反應過來,一只溫暖有力的大手已不容抗拒地摟住她縴細的腰肢。
下一刻,在福伯圓睜的雙眼中,兩人的身影憑空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
……
北瀾關,城牆之上。
寒風呼嘯,旌旗獵獵。數萬名身披重甲的精銳士兵如雕塑般駐守著這座“永不陷落”的雄關。
就在此時,兩道身影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城牆之巔。
“什麼人?!”
“敵襲!!!”
短暫的錯愕後,數萬士兵瞬間反應過來,長戈與弓弩齊刷刷地指向不速之客,將他們圍得水泄不通。
然而,當他們看清那道身穿紅裙的英氣身影時,臉上的殺意瞬間凝固,化為發自內心的狂熱與崇拜。
“撲通!”
不知是誰第一個扔下武器,單膝跪地。
緊接著,嘩啦啦一陣甲葉踫撞聲,數萬鐵骨錚錚的百戰之師齊齊跪下,聲嘶力竭地吼道
“末將(屬下)參見少帥(郡主)!”
音浪足以沖散雲霄。
而祁雲裳,早已徹底呆滯。
她愣愣地看著眼前熟悉的斑駁城牆,感受著耳畔熟悉的北地寒風,大腦一片空白。
這里是……北瀾關?那個離皇城數十萬里之遙的北瀾關?
前一息還在王府,下一息竟已至此?一念之間,橫跨數十萬里?!這是何等通天手段!
就在她沉浸在匪夷所思的震驚中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剛繼承王位,本該在皇城守孝的雲裳郡主嗎?”
只見一名身穿華麗錦袍、面白無須的中年男子搖著折扇,在一眾親衛的簇擁下走來。他正是皇室派來監視王府的北瀾關副城主,徐苑博。
他的目光在祁雲裳身上貪婪地停留片刻,隨即笑容變得冰冷狠厲,陡然拔高了聲音
“祁雲裳!你無詔擅離皇城,私自帶人現身于此,是想造反嗎?!”
話音如刀,句句誅心。
不等祁雲裳反駁,一個平淡中透著厭煩的聲音響起。
“聒噪。”
甦銘甚至沒看那跳梁小丑一眼,只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如同驅趕蒼蠅。
“滾,別擋著我辦事。”
“你……!”徐苑博表情凝固,不敢相信一個泥腿子竟敢讓他滾。他怒極反笑,陰柔的臉上布滿猙獰,“好你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來人!給本官將這賤民就地格殺!”
話音未落。
一道快到極致的黑影一閃而過!
啪——!
一聲清脆至極的耳光聲,響徹整個北瀾關。
眾目睽睽之下,那位不可一世的徐副城主如同一個被抽飛的陀螺,在空中瘋狂旋轉,最終化作一個黑點,消失在遠方的山林之中。
生死不知。
世界,再次陷入死寂。
所有士兵都驚駭地看著那個緩緩收回手掌的黑袍身影,大腦一片空白。
祁雲裳看著甦銘那隨意一巴掌便毀天滅地的威勢,那顆本已麻木的心髒再次劇烈狂跳。她無比慶幸,自己在演武場上沒有真的惹怒這位神明般的存在,否則下場恐怕比徐苑博淒慘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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