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 密詔催征點兵將
景耀八年春,沓中的青稞苗剛破土三寸,姜維便在中軍帳里攤開許昌密報。蠟封上的血印已凝成紫黑色,與案頭的狼毒草汁別無二致。
阿萊娜湊過來時,狼皮裙上的冰稻穗掃過竹簡,竟將“司馬昭弒君”五字映出淡藍熒光——那是西羌秘藥“醒魂露”的反應,專為辨別血書真偽。
“夏侯霸的筆跡。”姜維獨臂按在地圖上,指尖停在陳倉古道的“糧”字標記處,“當年丞相六出祁山,就是從這里運的木牛流馬。”他抬頭望向帳外,屯田兵們正用狼毒草汁給木牛流馬的關節上油,牛皮車篷里露出的麥穗尖,與阿萊娜裙上的冰稻穗一樣泛著幽藍光澤。
曹霖抱著一捆連弩圖紙闖入,竹簡邊緣還沾著新收的麥芒︰“將軍,改良後的‘狼眸連弩’能射穿三層鐵甲,但……”少年忽然噤聲,目光落在姜維腰間的熊爪圖騰上——那是昨夜阿萊娜用雪狼頭骨新磨的護符,狼眼位置嵌著兩粒去年的冰稻種。
“但什麼?”姜維隨手將密報塞進甲冑內襯,那里還藏著諸葛亮的《出師表》殘頁,墨字被汗漬浸得發皺。
“但弩箭尾部的蟲蛹不夠了。”曹霖低頭盯著自己的羊皮靴,靴底用麥稈灰畫著簡化的八陣圖,“諾敏姑娘說,冰稻蟲要等青稞揚花時才能采集。”
帳外突然傳來馬嘶聲,一匹汗血寶馬沖進轅門,騎手胸前的“漢”字將旗被晨風撕成兩半,露出底下的“夏”字。姜維覺察到那是夏侯霸的親衛,去年在洮西之戰中被他用冰稜救下的羌族少年。
“伯約!”夏侯霸的聲音從帳外傳來,鐵槍挑著的魏軍將旗還滴著血,“司馬昭已封晉王,洛陽城門三天斬了十七個諫臣!”老將掀開帳簾時,斗篷上的麥稈灰簌簌掉落,竟在地上堆出“勤王”二字。
姜維起身相迎,見夏侯霸左頰新添刀疤,形狀竟與自己獨臂上的箭傷吻合。兩人相望無言,唯有手按劍柄的動作整齊劃一——那是當年諸葛亮在祁山堡親授的“君臣劍”招式。
“沓中可戰之兵三萬,”姜維轉身指向地圖,木劍在“陰平道”三字上敲擊三下,“但糧草只夠十日。”
“夠了。”夏侯霸解下腰間皮囊,倒出半捧粟米——每粒米上都刻著“漢”字,“這是郭淮當年藏在隴西的‘亡漢糧’,現在成了咱們的‘興漢米’。”他忽然壓低聲音,“伯約可知,定軍山的武侯祠里,有人新刻了‘克復中原’四字?”
帳外忽起大風,吹得“漢”字軍旗獵獵作響。姜維望向遠處的青稞田,田埂上的稻草人腰間都別著連弩箭矢,在風中搖晃如千軍萬馬。他摸出熊爪圖騰,與夏侯霸的虎頭護心鏡相踫,發出清脆的金石之音——那是羌漢同心的戰歌。
第二折 木牛流馬踏霜行
卯時三刻,沓中屯田兵推著三千輛木牛流馬踏上陳倉古道。流馬的牛首雕刻成雪狼形狀,嘴里餃著的冰稜燈在晨霧中劃出幽藍軌跡,車斗里的麥餅與冰稻蟲蛹用狼皮隔開,散發出混著草香的冷冽氣息。
“小心石縫!”阿萊娜的狼頭刀劈落崖頂松動的冰稜,刀刃與岩石摩擦,迸出的火星竟將路邊的枯草點燃。曹霖慌忙用羊皮水袋滅火,卻見火苗竄過之處,露出半塊斷碑——“祁山”二字已被青苔覆蓋,落款“亮”字的最後一筆,竟與姜維圖騰上的狼眼弧度一致。
姜維勒住坐騎“黑雲”,獨臂指向古道兩側的峭壁︰“此處曾是丞相第四次北伐的糧道,當年木牛流馬就是從這‘一線天’通過。”他忽然伸手按住馬頸,黑馬前蹄懸在半空,竟將一塊刻著“退”字的魏軍指路木牌踩得粉碎。
阿萊娜翻身下馬,狼皮靴底的冰稻蟲蛻刮過地面,露出底下的青銅箭頭——羽尾纏繞的麥稈雖已碳化,卻仍能辨出諸葛亮的火漆封印。“當年張合就是中了丞相的‘麥稈雷’,”她用刀尖挑起箭頭,“現在該讓司馬昭嘗嘗同樣的滋味了。”
申時初,前鋒軍突然停步。曹霖指著前方山道,只見數百輛魏軍輜重車橫在路中,車斗里流出的液體在冰面凝成暗褐色——那是摻了狼毒草的馬尿。“將軍,這是‘髒水計’!”少年握緊腰間的改良連弩,“當年郭淮用這招讓咱們的戰馬瀉肚三日!”
姜維卻露出冷笑︰“傳我將令,所有流馬打開底艙。”
屯田兵們掀開車廂底板,露出第二層儲物格——里面裝滿用麥稈灰燒制的“吸穢磚”。磚塊遇水即化,竟將路面的毒水吸收殆盡,露出底下刻著的“亮”字箭頭,箭頭尾部還有新鮮的麥麩痕跡。
“丞相早就算到了。”姜維撫摸著流馬的狼首雕刻,指尖觸到馬眼位置的凹陷——那里原本嵌著諸葛亮親賜的夜明珠,“當年他讓馬岱在陳倉道埋下指引磚,磚里混著麥麩引誘馬匹,今天正好破了這髒水陣。”
夜幕降臨時,木牛流馬隊已穿過陳倉古道。阿萊娜望著車斗里的麥餅,忽然想起諸葛亮在《便宜十六策》里寫的“糧道險絕,必藏奇計”。她摸出腰間的狼骨哨,吹出三短一長的旋律——那是西羌少女向雪狼祈福的調子,此刻卻成了漢軍前行的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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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折 洮西麥田伏精兵
谷雨次日,洮西平原的麥田泛著青金色。姜維站在土坡上,看著阿萊娜帶著狼族勇士在麥浪中穿梭,她們的狼皮裙與麥穗同色,腰間的皮囊里裝著混有冰稻蟲液的麥種。
“鄧艾的探馬以為咱們在收割青稞,”夏侯霸啃著麥餅,餅里摻著的狼毒草讓他眼角微微發顫,“卻不知咱們在布‘麥浪陣’。”
姜維點頭,獨臂揮動令旗。遠處的麥田里,曹霖帶著屯田兵推倒偽裝成麥垛的連弩車,弩箭尾部的麥麩袋同時破裂,金黃的麥粒混著冰晶色的蟲蛹滾入麥田,竟與成熟的麥穗融為一體。
申時三刻,魏軍斥候果然踏入麥田。為首的伍長彎腰撿起麥穗,卻見麥芒突然豎起,刺破他的指尖——每根芒刺上都沾著西羌迷藥“麥魂散”。他晃了晃腦袋,竟看見漫天遍野都是諸葛亮的羽扇,嚇得跌倒在麥稈堆里,觸發了底下的連弩機關。
“噗——”
第一支弩箭擦著伍長頭皮飛過,釘入遠處的枯樹,箭尾綁著的布條上“死”字還在滴血。麥田里突然騰起麥麩煙霧,阿萊娜的狼頭刀光在霧中若隱若現,每劈斷一根魏軍旗桿,就有一片麥浪伏倒,露出底下暗藏的陷馬坑。
“報——前方有漢軍伏兵!”斥候連滾帶爬地退回本陣。
鄧艾望著漫無邊際的麥田,手按劍柄卻遲遲未下令。他記得郭淮臨終前說過︰“姜維善用農器為兵,麥田即戰場。”忽然,他注意到隨風擺動的麥稈間,竟藏著無數反光點——那是連弩機括的銅扣在陽光下的閃爍。
“後撤三里!”老將的喝聲蓋過風聲,“命投石車向麥田拋火把!”
然而魏軍的投石車剛架起,便听見“ 嚓”一聲脆響。姜維站在土坡後,看著阿萊娜用狼頭刀砍斷事先埋好的冰稜機關,事先浸過松脂的麥稈突然騰起大火,竟比魏軍的火把早一步燒向麥田。
“鄧艾老賊,”姜維摸出熊爪圖騰,圖騰在火光中映出雪狼虛影,“這把火,就當是給丞相的祭禮。”
燃燒的麥稈間,無數冰稻蟲蛹破繭而出,尾部芒刺帶著火光撲向魏軍。士兵們驚覺這些蟲豸竟不懼火焰,反而在高溫中釋放出更強的毒素,頓時陣腳大亂。鄧艾的坐騎“黑雲”受驚揚起前蹄,竟將他甩落在地,頭盔滾進麥田,露出里面襯著的武侯綸巾殘片。
第四折 定軍山前密詔現
立夏時分,漢軍逼近定軍山。姜維勒馬望向武侯陵墓方向,見松柏林間隱約有旌旗晃動,卻無一絲金鼓之聲。阿萊娜的狼骨耳墜突然震動,她抽出狼頭刀指向林間︰“有埋伏,但……是漢家旗號。”
前鋒軍押來一名斥候,其甲冑內竟穿著蜀漢舊制的玄色中衣,左胸繡著的麥穗圖案與沓中屯田兵的徽記一模一樣。“見過姜將軍!”斥候單膝跪地,從懷里掏出用油紙包著的麥穗,“定軍山守將讓末將帶話︰‘麥浪深處埋忠骨,武侯遺訓照汗青。’”
姜維翻身下馬,獨臂撫過斥候甲冑上的泥痕,竟在肩甲內側摸到刻著的“亮”字。阿萊娜用刀挑開油紙,里面露出半塊發霉的麥餅,餅中藏著片絲綢,上面用朱砂寫著︰“成都危急,可取定軍山密道。”落款是“董允”,字跡已被水漬暈開,卻依然蒼勁有力。
“丞相的遺訓……”姜維喃喃自語,忽然想起諸葛亮臨終前曾對他說︰“定軍山有我為漢室留的後手。”他望向陵墓方向,見雲霧中隱約露出“克復中原”的摩崖石刻,每個字的筆畫里都嵌著麥種,顯然近年有人細心養護。
當夜,漢軍在定軍山後營休整。曹霖捧著從斥候處繳獲的魏軍地圖,忽然指著“武侯祠”標記驚呼︰“將軍,鄧艾的密令寫在地圖背面!”
姜維接過細看,只見圖上用魏筆寫著“毀定軍山,絕漢人望”,落款處的“艾”字被麥稈灰糊住,顯是倉促所為。他轉頭望向阿萊娜,見她正用狼毒草汁給傷兵敷藥,裙擺上的冰稻穗與地圖上的麥田標記重疊,竟似渾然天成。
“傳令下去,”姜維將地圖投入火盆,“明日卯時,全軍開拔。”
“可是將軍,”曹霖指著地圖上的“陰平道”標記,“鄧艾的主力還在隴西,咱們不該先解成都之圍嗎?”
少年的話音未落,帳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又一名斥候滾鞍下馬,呈上的密信里掉出兩粒青稞——那是成都百姓藏在發間的“望漢糧”。姜維展開信紙,“司馬昭大軍壓境”的字跡下,赫然蓋著劉禪的傳國玉璽印泥,印泥里混著麥粉,顯然是用宮中麥餅倉促調制。
第五折 祁山麥浪卷風雲
小滿之日,漢軍抵達祁山堡。姜維站在當年諸葛亮的點將台上,看著阿萊娜指揮狼族勇士在麥田里鋪設“麥稈雷”——將狼毒草汁注入麥稈,再混以火硝埋入地下,踏響即燃。曹霖帶著連弩手埋伏在麥壟間,弩箭尾部綁著的冰稻蟲蛹已提前喂食青稞,此刻正發出細微的振翅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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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魏軍前軍已入麥浪區!”
姜維舉起令旗,陽光照在旗面上的“姜”字狼爪圖騰,竟在麥田里投出巨大陰影。阿萊娜的狼頭刀劈下,第一顆“麥稈雷”轟然炸響,驚起的蟲群如黑雲蔽日,尾部芒刺在陽光下劃出萬千道銀光。
鄧艾勒住受驚的戰馬,看著前方麥浪如潮水般翻涌,每道浪頭下都藏著漢軍的連弩手。他忽然想起郭淮曾說︰“姜維的戰術就像麥穗,看似柔軟,實則鋒芒暗藏。”話音未落,一匹流矢擦著他耳際飛過,釘入身旁的麥垛,露出里面藏著的武侯連弩零件。
“後軍變前軍,退往陳倉!”鄧艾的喝聲被蟲群的嗡鳴淹沒。魏軍士兵們轉身逃竄,卻踩中更多“麥稈雷”,火硝引燃麥稈的 啪聲中,夾雜著冰稻蟲的尖嘯。阿萊娜揮舞狼頭刀左沖右突,裙角的冰稻穗掃過之處,魏軍甲冑上的“魏”字紛紛剝落,露出底下被刻去的“漢”字。
姜維騎著黑雲馬沖入敵陣,獨臂揮動武侯劍,劍刃與鄧艾的開山刀相擊,竟迸出麥芒般的火星。“鄧士載,”他的聲音蓋過廝殺聲,“你可知丞相為何在祁山種麥?”
“為何?”鄧艾額頭青筋暴起,刀鋒卻不自覺地向麥田方向偏移。
“因為麥浪能藏千軍萬馬!”姜維猛揮長劍,削斷鄧艾的帥旗,旗面上的“魏”字裂成兩半,露出里面用麥稈拼成的“漢”字。與此同時,曹霖按下機關,三千連弩齊發,箭尾的蟲蛹在魏軍頭頂炸成冰晶霧,竟將五月的陽光都染成了青色。
暮色四合時,祁山堡的麥田里只剩下漢軍的歡呼聲。姜維望著遠處燃燒的魏軍大營,獨臂輕輕撫摸黑雲馬的鬃毛,馬頸上系著的武侯綸巾殘片在風中飄蕩,像極了諸葛亮當年指揮千軍萬馬的衣袖。
阿萊娜遞來一塊麥餅,餅里夾著祁山特有的野蜂蜜。姜維咬下一口,甜味混著硝煙味在舌尖散開,忽然想起諸葛亮在《誡子書》里寫的“非淡泊無以明志”。他抬頭望向成都方向,那里的麥田想必也熟了,只是不知,劉禪是否還記得“每一粒粟米,都是漢家兒郎的心血”。
“伯約,”夏侯霸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向東方漸起的陰雲,“司馬昭的二十萬大軍已過陳倉。”
姜維點點頭,將最後一口麥餅咽下,胃里暖暖的,像揣著一團火。他摸出熊爪圖騰,圖騰上的狼眼紋路竟與阿萊娜刀鞘上的雪狼浮雕完全重合,形成一個完整的“漢”字。
“傳令下去,”他翻身上馬,劍尖指向洛陽,“明日辰時,兵發陳倉。讓司馬昭看看,什麼叫‘漢家麥浪,可平天下’!”
夜風掠過祁山麥田,成熟的麥穗相互摩擦,發出沙沙的響聲,像極了千軍萬馬的腳步聲。姜維知道,這只是開始。
只要麥田還在,漢家兒郎的忠義就不會斷絕。而他,將帶著丞相的期許,在這麥浪深處,踏出一條通向長安的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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