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船廳之中地方狹小,而羅運承興致一起,就管不了那麼多,船廳中的桌椅早已粉碎,船艙周圍的木板上也是傷痕累累。
石忠義悠然地坐在外面的甲板上,一邊看著書,一邊幽幽的說道︰“羅大哥,你可要當心點,打碎了桌椅無妨,你要是把船捅破了個窟窿,我們可都要到江里面喂魚了。”
聞聲,羅運承這才收住手,看看船廳四周的樣子,一臉的歉意,嘿嘿笑著說道︰“實在對不住,一時入了迷,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我說道︰“沒想到羅大哥對這套槍法的領悟竟如此之快。”
羅運承說道︰“我現在所習練的招式在兒時看到父親和叔父練過,腦中有些印象,所以學的比較快,這羅家槍法共有一百單八式,以後恐怕就沒這麼容易了。”
我說道︰“練武本就要循序漸進,由淺入深,只要羅大哥有這份毅力,一定可以把羅家槍法發揚光大。”
船在江面逆流航行了近九日,才到達江州。
此時,只見那位汪掌櫃率領江州弟兄早早在碼頭迎接我們。
剛見面,那位汪掌櫃便迎上前來,開門見山道︰“小人汪鶴,奉馮大掌櫃之命令,在此恭候李公子。”
我回禮道︰“有勞王掌櫃了。”又問道︰“馮大掌櫃幾時出發的?”
汪鶴說道︰“馮大掌櫃十日前便已帶人提前入楚,特命我在此等候,與李公子同行。”
我點頭道︰“好,一路上還要多仰仗汪掌櫃。那我們便不再耽擱,即刻啟程吧。”
卻見汪掌櫃面露難色,說道︰“李公子有所不知,恰逢這幾日,通往南楚邊境的河道上游洪水猛漲,水流湍急,恐怕短時間無法行船,必須等洪峰過去我們才能再登船起航。”
“還要再等!?可是南楚國那里形勢危急,這時間實在是等不得啊。”我有些焦急地說道。
石忠義問道︰“汪掌櫃,可還有其它的路徑能前往南楚國嗎?”
汪鶴沉思一會兒,道︰“還有一條路徑,就是繼續沿楚江而上,再經沙河進入南楚國,不過那樣也會增加六七日的行程。”
“那豈不是又要多耽擱六七日時間。汪掌櫃,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焦急的望著江面,有些心急如焚。
“辦法倒還有一個,只是…” 汪鶴有些猶豫。
“汪掌櫃快快請講。”我說道。
汪鶴說道︰“這個方法就是由楚江經過長湖,再進入楚地。此路徑亦是最為快捷,只不過這長湖是長湖幫盤踞之地,我們要想通過長湖幫的關卡,恐怕沒那麼容易。”
“長湖幫?”我愕然問道。
羅運承插嘴說道︰“李兄弟,就是之前和洞庭幫一起打劫你們船只的那個長湖幫,他們的總堂就在長湖一帶。”
羅運承忽然臉上露出興奮之色,道︰“李兄弟你救過他們,而且以我所見,長湖幫幫主上官淳和他的千金上官靈兒看起來對李兄弟都深有好感,我覺得李兄弟出面,他們定然會讓我們通過的。”
此時,我心中所想,全是如何盡快入楚,只是淡然回道︰“羅大哥說笑了。”
汪鶴卻附和道︰“我對長湖幫的上官幫主有所耳聞,他是個講義氣的人,如果李公子與他有深交,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沉思了一下,道︰“深交倒談不上,不過如今事已至此,也只能不妨一試了。”
我與石忠義,羅運承和跟隨來的弟兄,一起換到了江州分舵的船上,便立刻起航沿楚江繼續逆流而上。
船上還有汪鶴帶來的二十多個手下,輪流的守護在大船的四周,這些人身形矯健,腳步沉穩,目光犀利,一看便知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好手。
路上,汪鶴告訴我,數日前,逍遙公子剛剛傷愈後,便自行離去,並沒留下任何話語。
這倒也符合這位逍遙公子的冷傲風格。不過,得知他痊愈,我也就放心了。
我們所乘的船又沿著楚江逆流行駛了兩日,只見水面越來越開闊,水面上來往的船只也越來越多。
汪鶴說道︰“我們已經到達楚江和長湖口的交界水域,馬上就要進入長湖幫的地盤了。”
又行駛了一程,汪掌櫃看著水面的船只,面露疑惑地說道︰“真奇怪,這水面之上,怎麼這麼多船只要進入長湖幫?”
我仔細看向那些船只,的確,如此多的船只離開楚江,向南駛去,那里正是長湖的入口處。
石忠義盯著水面船只看了一會兒,說道︰“這些去往長湖幫轄域的船只,船體較小,並不是貨船,看船上人的裝扮都是江湖中人。”
我們仔細看去,發現的確如此。
汪鶴沉聲道︰“李公子,從眼前情形看,長湖幫定然是有大事發生,我們不可再貿然前行,必須探明究竟,再做打算為好。”
我點頭同意,道︰“好,那就先派人探明情況,再做打算。”
我們的船只靠向了岸邊,汪鶴便派出兩人沿著岸邊向前打探消息。
不到半個時辰,這兩人便回到船上,稟報道︰“距此三四里的長湖入口處,停著七八艘長湖幫的船只,有上百人眾,在那里檢查所有進入長湖幫的船只。”
另一人稟道︰“那里戒備森嚴,如臨大敵。而且長湖幫幫眾身上都纏有白布,長湖幫似乎在舉辦喪事。”
長湖幫在舉辦喪事?
看來這些進入長湖幫的人應該是去祭奠的。能讓長湖幫如此隆重,又在江湖中有如此威望的人,難道是———長湖幫幫主上官淳!
我們幾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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