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屋外傳來一個獻媚的聲音︰“少爺,事兒都辦妥了,那小妞正在里頭等著您呢。”
一個放蕩輕浮的聲音說道︰“哈哈,好,事情辦得不錯,本少爺必有重賞。” 繼而又道︰“下去吧,還有,把外面的人也都撤了,別擾了本少爺的雅興,嘿嘿…”
“是。”那個獻媚的聲音領命而去。
隨後,一個人哼著小曲走進屋來。想必,此人便是龔澄樞的兒子龔永襲了。
此刻,我心中唯一擔心的,便是自己是否真被帶進了龔府。
那個人走到床邊,一邊伸手掀開被子,一邊淫笑著說道︰“小妞,大爺我來啦。”
被子剛一掀開,我猛地坐起身來,那人嚇得臉色慘白,“媽呀”二字還沒喊出口,脖子已經被我死死掐住,無法發出半點聲音。
此人一副紈褲子弟的模樣,面色蠟黃,顯然是縱欲過度。
我壓低聲音,冷冷說道︰“我問你話,你可以點頭或搖頭作答,如果敢喊出聲來,我立刻要了你的命。”
那人急忙點點頭。我把攥著他脖子的手稍微松了一點,那個人大口喘著粗氣,卻不敢出聲。
“你是龔澄樞的兒子?”我問道,那人趕緊點頭答是。
“這里是在龔府的後院嗎?”我又問道,龔永襲又趕緊點頭。
我繼續問道︰“是不是有個道人也住在這里,在什麼地方?”這次龔永襲一會點頭,一會搖頭,最後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我手上力道又放松少許,冷聲道︰“說。”
龔永襲趕緊答道;“是有個道人住在這里,就住在西跨院。”又趕緊求我道︰“大俠,你問的我都回答了,請你放了我吧。只要你肯放了我,我可以讓我爹給你很多錢。”
瞧他這貪生怕死的丑惡嘴臉,真讓人惡心。但想起那日在街上哭訴的老爹,還有不知多少被他殘害的姑娘,怒火“噌”地一下涌上心頭,手上力道漸次加重。
我寒聲道︰“你作惡多端,今日我便是替那些被你害死的冤魂索命來了。”然後抓著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龔永襲的臉色愈發慘白,額頭青筋暴出,眼楮凸的快要掉了出來,兩腳在空中拼命亂蹬。
我本來想讓他就這樣在痛苦中慢慢死去,可是又害怕自己做噩夢。“ 嚓”一聲,我扭斷了他的脖子,龔永襲的尸體像一灘爛泥似的掉落在地上。
我把龔永襲的尸體放到床上,脫掉我身上穿的女裝,從後窗一躍出了屋子,憑借記憶中的路線,向著道全子的住處潛去。
道全子居所周圍,果然戒備森嚴,單是暗哨便有五六處之多。我施展壁虎游牆輕功,悄悄靠近那些暗哨,逐一將他們解決,只是這一番折騰,耗費了不少時間,已然四更天了,不過總算到了道全子住的房子。
我縱身一躍,雙掌在瓦片上輕輕一撐,貼身落在了道全子住的屋頂。
我輕輕的移開一個瓦片,向下看去,屋里面燈火通明,卻沒有看到人,只有一張床的床簾不住的在抖動著。
正疑惑間,卻听到從床簾中傳出一個女人的放蕩的呻吟聲。怎麼回事?莫不是找錯地方了?那可就糟了,現在已經沒時間再去別處尋找了。
正在這時,從床簾中傳出一個尖尖的男人的聲音︰“小浪貨,現在知道你道爺的厲害了吧,服不服….” 聲音中還夾雜著那個女人更大的淫叫聲。
沒錯,這個尖尖的聲音正是道全子獨特的嗓音,這家伙此刻竟在此處荒淫作樂。也許這就是他和重陽子追求的富貴糜爛生活吧。
我雙手運力,向著屋頂猛地一沉,施展千斤墜,“呼啦”一聲,屋頂塌陷一個窟窿,我順勢墜入屋內,半空中拔劍在手,向著床簾處疾刺而去。
忽然,伴隨著一聲尖叫,一個只穿著肚兜的女人,直接從床簾中被拋了出來,向我撞來。同時,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順著床邊溜下地來,向門口跑去。
我身體在空中一個翻滾,靈巧地避開撞向我的女人,不過左手在她腳踝一拉,卸掉了她向牆撞去的力道,右手則迅速擲出長劍。
“啊”一聲慘叫,道全子剛跑到門口,卻被長劍從背後貫穿了身體。“啊” 又一聲慘叫,那女子摔落在桌子上,昏厥過去。
我剛從道全子尸體上拔出長劍,就從窗戶和房門處沖進來幾個手握各種兵器的武師,一起向我攻來。
我毫不遲疑,腳尖在地上輕點,借力縱身從屋頂的窟窿處飛出,順手抓了幾片瓦片,向著屋內奮力打去。
剎那間,龔澄樞府中喊聲四起,“抓刺客”“抓刺客”….的呼喊聲不絕于耳。院子里,手持火把的士兵如潮水般不斷涌來。
我辨別好跟石忠義約定撤退的方向,在屋頂上飛身狂奔而去。
此時,身後追我的幾個武師也已經躍上屋頂,向我追殺過來,其他各處也不斷有人飛身上了屋頂,向我圍攏過來,暗器如雨點般紛紛向我射來。
我絲毫不敢大意,一邊躲著暗器,一邊加快腳步。眨眼間,屋頂已經有十幾個人在向我包圍過來,要是被纏住可就麻煩了。
突然,斜刺里殺出兩個武師,一左一右,攔住了我的去路。其中一人高聲喝道︰“小子,往哪兒跑,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我冷哼一聲,毫不理會,身形一閃,直接欺身而上,一招“橫斷江河”,向著那人攔腰斬去。
那武師顯然沒料到我不退反進,沒來得及叫出聲,尸體便直接滾落下去,另一個武師見我如此凶悍,轉身想逃,卻被我凌空一掌,拍飛落入庭院。
可是只耽誤了這片刻工夫,又有幾個武師涌上前來,擋住了我的前路。見狀,我猛地一個轉身,向著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那些準備圍堵我的武師,只能又跟在我身後窮追不舍。
就在這時,一個白色身影如鬼魅般閃現,擋住了我的去路,借著院落中火把的亮光,我看到這個白色身影是個頭發和胡子皆已花白的老翁,依稀便是上次貼身保護龔澄樞,接住石忠義暗器的那名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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