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嬰兒的籃子里,暖烘烘的陽光下,折騰了一番的嬰兒剛準備睡覺。
意識懵懵懂懂,精神恍惚。
有黑影擋住了和煦的陽光,冷冷的目光宛若實質的刀片,不敢置信的注視著他。
嬰兒眼皮撩開一道縫,陽光下,花京院駭人的眼神嚇的他一哆嗦。
手腳並用的就要站起身爬走。
可轉念一想,意識到自己懵懂嬰兒的身份,嬰兒只能勉強咧起嘴巴。
啊哈啊哈的叫了兩聲。
本人已經心虛到,有意識的躲開花京院的目光,預防自己的暴露。
欲蓋彌彰,本身就已經是一種掩飾。
正常的嬰兒,你看他,他一般也會看著你。
而不是眼珠靈動的躲避。
手臂傳來的痛感,以及眼前的一切,都讓花京院排除了自己精神錯亂的可能。
“你,是替身使者吧,迪奧派來的。”
花京院盡量壓低聲音,不要讓關心孩子的二喬听到。
為人父母,最見不得小孩子鬧委屈,他們會下意識的照顧遇到的每一個孩子。
因為自己的孩子,或者說,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在社會上被溫柔以待。
嬰兒的精神崩到了極點,他剛從桑塔納的大恐懼中緩過神來,又來了一出驚嚇。
嬰兒最為原始的本能開始發作,嚎啕大哭,眼淚順著皮膚嘩啦啦流下。
十分擅長演戲的他,這一次哭的真切實意。
二喬火急火燎的趕來,抱住籃子,在懷中搖晃。
這讓嬰兒第一次,感激起來自己的身份。
除了癱躺在床上,自由行動不如人外,他還有最為強勁的保護鎖。
他是個嬰兒,他還是個孩子,誰又能,和一個孩子計較,誰又有資格,對一個孩子下手呢。
看著二喬心疼關切的眼神,嬰兒嘿嘿直笑。
晃嬰兒的二喬,認為是自己讓對方放松了心情,舒了一口氣。
笑的開心的嬰兒,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花京院。
失去替身,他現在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割的普通嬰兒。
如果花京院咬定心探查,遲早會發現自己的真面目。
嬰兒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花京院放棄追查。
迪奧什麼的已經被他拋在腦後了,認真想想,迪奧吸引他的唯一之處,就是帥。
那遠超普通人的魅力,就像是鬼火對黃毛的吸引,飯菜對饑腸轆轆的人的引誘一樣。
非同尋常。
可等到因為沒錢,騎鬼火送起了外賣,吃飽了面對需要收拾的油污碗筷和桌上狼藉。
心里就開始忍不住的發怵。
光鮮靚麗的背後,是一地雞毛的生活。
嬰兒盡量表現出,符合自己年齡的樣子。
可一遍的花京院,一副公事公辦,探查到底的姿態。
今天別說你是個嬰兒,哪怕你是個畜生,他查定了,誰也擋不住,他說的。
繃不住的嬰兒又哭了。
“花京院,”二喬順著目光,看到了在一邊陰沉臉的花京院,訓斥道。
“別這麼粗暴,他這還是懵懂無知的孩子。
雖然飛機失事是他遮擋了視線,我也知道你心里有火。
但不能往一個孩子身上撒氣。
你要怨,就怨我好了,我沒注意到嬰兒在天上的恐慌,沒能好好駕駛飛機,才造成的這場事故。”
“喬瑟夫先生,我,”花京院幾乎無言以對。
要知道,二喬可是一直對自己載具殺手的名號耿耿于懷。
現在主動擔責任,足以看出他的認真。
“對不起,”畢竟是來之不易的同伴,花京院非常在乎幾人對自己的看法,主動撂了個台階。
但他的臉在一瞬間絕望了剎那,有意識遮住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同伴的不信任。
再次將他拖入兒時的噩夢。
但他很快收斂了臉上的模樣。
成年人可能會破防,但臉上總會是一副雲淡風輕的姿態,唯恐旁人查出半點端倪。
嬰兒就很幸福了,敞開淋灕的哭鬧,自會有人哄著。
二喬拍打嬰兒的背部,嘴里不停的安慰道。
“乖乖,沒事了,吃點東西壓壓驚。”
塔羅牌,逆位的法皇,象征孤立無援
但桑塔納總不能一直看著,利索的跳下飛機,拍了拍花京院的肩。
“我相信你,放心大膽的去做吧。”
?
花京院驚喜的轉過頭,桑塔納笑著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半信半疑的遲疑,煙消雲散。
二喬懷中的嬰兒,從肩膀上小心翼翼的扒著,探起頭。
桑塔納和花京院相談甚歡的場景,映射在他的瞳孔中。
嬰兒當場嚇尿了。
兩個最為可能揭穿他身份的人混在一起,威懾力不亞于打牌時,對面手中捏著的大小王。
這里是大沙漠,一旦身份戳穿。
依照嬰兒自己的動手理念,殺人拋尸從未有過如此方便。
一身冷汗止不住的嘩啦啦直流。
二喬臉上樂呵呵的,對嬰兒的行為沒有半點不爽。
從小到大照顧荷莉的他,對這小小的行為早已免疫,張羅著更換紙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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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兒絕望的又哭了起來。
盡管心里,想著他們總不敢對一個嬰兒動手吧,這種話來麻痹自己。
但就心論心,換位思考,嬰兒越想越是嚇自己。
他想媽媽了,他要回家,他不要再繼續待著這里了。
二喬用盡手段,做鬼臉做的臉頰都僵硬了,也沒能讓嬰兒笑起來。
“喂,我們先在這里等一會,嬰兒餓了。”
二喬只能根據自己照顧荷莉的經驗之談猜測。
“桑塔納,你的飛機上有工具對吧,我給他做一點吃的。
嬰兒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餓壞了可是會影響根基的,甚至可能營養不良。”
“我這就去辦,”桑塔納說完,給花京院使了個眼色。
正好,你可以驗證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了。
阿布德爾的紅色魔術師,剛好用來充當篝火。
二喬暖心的制作飯菜。
在牛奶里加了蛋黃,香蕉,搗碎的面包渣,混合一起後熬煮成軟爛金黃的糊糊。
桑塔納知道,這是荷莉能吃飯了後,二喬經常會自制作的一種。
他不止一次的抱怨過,自己還沒來得及看清。
荷莉就不知不覺的長大了,也不需要這些嬰兒方便吃的食物。
大概,二喬將自己多余的感情,分給了,這個以前素未謀面的,無親無故的嬰兒,一部分。
可惜,好心沒好報,這是一個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扶老太太反被訛詐的悲慘故事。
二喬享受完這片刻的感情後,還是,不要讓他,再知道故事的結尾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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