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也走了出來︰“都說現在這社會人情淡漠,但我瞧著並不是這樣嘛!
今兒烤串全部五折,給老弟我保個本,大家敞開吃。
大姐,你今兒點的烤串,我不收錢,你敞開肚皮吃。
咱以後再也不受那窩囊氣了,算是老弟慶祝你重獲新生!”
“多謝老板,不用,我手上有錢的。”朱苓先感謝一番,隨後強調道。
“你有錢是你的事,我請客是我的事!”老板哈哈笑著,轉身又回去烤串去了。
江星禾給她倒了一杯飲料,朱苓趕忙道謝,看著江星禾如此懂事。
羨慕不已。
“大姐,你放輕松,我們是老街那邊有間古董店的員工,剛下班來吃個宵夜。
我叫王強,這是我們掌事陸承影,那是李浩,這是林悠,影子的女朋友,這是我們的小妹妹,江星禾。”
王強怕她尷尬,連忙自我介紹。
朱苓听完他的話,也連忙自我介紹起來︰“我叫朱苓,是綺夢珠寶一店的店長。”
“喲?”王強一听這麼湊巧的嗎?
李浩也意外了,沒想到這位大姐竟然還是他母親旗艦店的店長呢。
按理來說,這位大姐即便之前只是普通銷售,工資應該也不低啊。
怎麼在家里會這麼的卑微呢?
朱苓仿佛看出來了,苦笑著開了口。
“你們是不是覺得很離譜,我在綺夢珠寶旗艦店工作,怎麼還會連一頓燒烤都吃不起?”
大家看著她,她也不怕丟人了。
開口道︰“我與常建忠是同學,其實當初我另外有個男朋友。
我家庭條件不太好,我需要打工兼職賺取生活費。
有一天晚上回學校時,我被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給侵犯了。
當時他帶著面具,又從後面反制我,還將我敲暈了。
迷迷糊糊間,有人將趴在我身上行凶的人推開,還脫下外衣給我蓋上。
行凶的人跑了,那人送我去醫院時,被人看到。
雖然行凶的人沒有得逞,但那條路也很隱秘,當時條件不行,監控沒有覆蓋到。
救我的人就是常建忠,當時我很感激他。
可等我回到學校,已經變了天。
不知為什麼,我的事情被傳得全校皆知。
即便我沒有真的被人侵犯,我男朋友還是頂不住壓力,與我分了手。
之後常建忠開始追求我,畢業時,他拿著鑽戒跪在我面前跟我求婚。
並表示他這輩子都不會嫌棄我,他相信我是清白的。
那件事發生後,學校給我賠了一筆錢,我父母也嫌棄我給他們丟了人。
將那筆錢拿走了大半,之後便不再管我。
當時的我,沒有選擇,以為常建忠會真的對我好,我就糊里糊涂地跟他領了證。
我父母覺得我都這樣了,有人願意娶我,已經是燒高香的事情。
結婚後不久,我就懷了孩子。
剛找到的工作也去不了了,最後由跟我同專業的他代替我去了那家公司。
之後我做了全職媽媽,常建忠也越來越看不慣我。
孩子大些後,我學著在網上寫東西,慢慢賺了些稿費。
也都被他以各種理由要走,到頭來,我卻是那個從未付出,只會花錢的人。”
朱苓在講述的時候,服務員將龍蝦和烤魚送了上來,又送了好些烤串過來。
听完她的故事,林悠幾個下意識地看向陸承影。
王強拿起一個烤串,吃了一口,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影子,我怎麼覺得這麼不對勁呢?”
李浩也點點頭,朱苓講述時,周圍一片安靜。
這會兒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先前說話的那個豪爽姑娘,再次開口︰“我說這位姐姐,你莫不是被那個狗東西算計了吧!
我怎麼越听越覺得就是這樣呢?
你看啊,你原本有個很不錯的男朋友對吧,感情應該也很穩定吧?
如果不是出了那檔子事,是不是穩穩的日後要一起踏入婚姻殿堂的?”
朱苓點點頭。
女孩繼續道︰“可為什麼偏偏你就遇到了那事,還正好被那個狗東西給救了?
你當初都已經迷迷糊糊了,如果有個人演你,你是不是也察覺不到。
當初那地方沒有監控,是不是還很黑啊?”
“的確很黑,以往那條路也有不少人走動的,不知為什麼,那晚沒有遇到人。”
“那不就對了,你看啊,你起來,跟我演一下。”女孩起身,拉著自家男朋友來到空地上。
她往地上一坐,她男朋友立刻會意,雙手按著她的肩頭,就要去親她。
跟著他突然往邊上一歪,好像有人在推搡他一樣。
朱苓看完睜大了眼楮。
跟著,男朋友立刻脫下身上的短袖襯衫,蓋在女朋友身上,一邊扶起她。
“你沒事吧?”
朱苓驚得站起身來︰“像,像,太像了!”
這一幕何其熟悉。
這不就跟當初發生的情景一模一樣嗎?
女孩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姐姐,我可以確定,你當初被坑了。”
朱苓眼底全是不可置信,他為什麼!
她又沒錢,長得也不是頂好看,常建忠為什麼要這樣算計她?
她慌張地拿出手機,將電話撥通過去。
三聲之後,對方接起電話。
“喂,朱苓嗎?”听聲音對面是個女生。
朱苓連忙應著︰“珊珊,我這輩子沒求過人,請你幫我解個惑。”
對面的人顯然原本正慵懶地躺著,听到這話,也驚了,連忙坐起身。
“朱苓,你別這樣,有什麼事你盡管說,是不是想要借錢,要多少,我給你轉。”
王珊還以為朱苓是來借錢的。
朱苓連忙回應說不是借錢︰“珊珊,我記得當初你也經常走那條路,你還記得我出事那天,你有沒有兼職嗎?”
王珊想都沒想,直接回應︰“我那天也兼職了,我應該是比你後回學校,我走到那條小路路口,看到那里放著一個牌子。
上面寫著,小路邊上的圍牆年久失修,因前不久雷雨打斷樹枝,撞壞了圍牆。
讓大家盡量不要從這條路走,免得出事。
所以我就改走了另一條路回學校,第二天听說你在那條路上出事了。
我還疑惑,你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必須從那條路走,可你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那陣子,我也不敢問你,後來你總是躲著我們,也不怎麼跟我們說話,我就忘記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