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燁和周衛國的吉普車朝著鎮辦公大樓疾馳而去,街道兩旁的百姓紛紛避讓。
很快鎮辦公大樓的輪廓就出現在他們眼前,這是一棟三層的西式建築,裝修豪華得不像是一個鎮的辦公大樓,反而像是私人的別墅住宅。
辦公大樓前站著兩名持槍的警察,看到有車隊過來,兩人都警覺的攔住了嬴燁他們。
“站住,什麼人?”其中一名警察喝道。
嬴燁示意周衛國停車,他推開車門走了下去,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從口袋中摸出一包利群,慢悠悠的走上前。
“兩位兄弟辛苦,來抽個煙歇歇。”
警察狐疑的打量著嬴燁,但當他聞到那華子中獨特的煙草芳香時,眼中閃過一抹貪婪。
其中一人接過嬴燁遞來的香煙,放在鼻子下猛嗅一口,臉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二人紛紛放松了警戒,一名警察咂了咂嘴︰“好煙啊...”
他們態度緩和了下來,看向嬴燁問道︰“這位長官是?”
“哦,你看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們是新調防過來的部隊,來找你們鎮長報道,听說鎮長是在這辦公,不知現在鎮長是否在其中,能否為我通報一二?”
警察猶豫了一下,鎮長臨走前吩咐過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跟別人說他去聚仙樓宴請兩位旅長吃飯的事。
于是他堅定的說道︰“鎮長與我們說過,不能告訴任何人他去聚仙樓的事,不然就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另一名警察也連連點頭說道︰“對的對的,鎮長說了不能跟別人說他在宴請兩名中央軍旅長的事,你就放棄見鎮長吧,等明日再來這里見他。”
嬴燁眼中寒光一閃而逝,臉上依然帶著笑容︰“那好吧,鎮長公務繁忙,在下就不多在此打擾了,明日我再過來面見鎮長。”
回到車上,周衛國立即問道︰“怎麼樣?鎮長在這嗎?”
“去聚仙樓,看看我們的大人物究竟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吉普車調轉車頭駛向聚仙樓去,與此同時聚仙樓處。
楊鎮長是個40來歲的胖子,油光滿面的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他端起酒杯,對著桌邊兩位中央軍軍官敬道︰“李旅長,王旅長,今日能賞光,實乃楊某的榮幸啊!”
坐在主位的李旅長同樣四十出頭,面容陰鷙,肩章上的將星閃閃發亮。
他慢條斯理地抿了口酒,淡淡道︰“楊鎮長客氣了。不知今日叫我們兄弟來,有何貴干?”
楊鎮長嘿嘿一笑,從懷中掏出兩個錦盒,分別推到兩位旅長面前︰“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李旅長打開錦盒,里面赫然躺著兩根黃澄澄的金條。
他的瞳孔微微一縮,但很快恢復了平靜︰“楊鎮長這是何意?”
“這是皇...”楊鎮長話到嘴邊,急忙改口︰“這是城里幾位商賈的一點心意,感謝二位長官保境安民之功啊!”
王旅長是個滿臉橫肉的壯漢,他抓起金條掂了掂,咧嘴笑道︰“楊鎮長果然會辦事,不過...”
他臉色突然一沉︰“我們可是抗日的隊伍,你給我們這些東西是什麼意思?”
“莫不是想讓我們投敵叛變,做那人人喊打,人人都戳我們脊梁骨的漢奸不成?”
楊鎮長連忙擺手︰“二位誤會了,楊某不是這個意識,這純粹是來此經商的曰本商人對你們保境安民,營造安全的經商環境給的謝禮啊,與政治無關...”
他忽然壓低聲音,朝門外邊瞧了瞧,隨即說道︰“再說了...如今時局動蕩二位皆是手握重兵之人,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手底下的弟兄某個出路不是?”
李旅長眯起眼楮,看得楊鎮長心里發毛︰“楊鎮長不妨有話直說?”
楊鎮長用袖子擦了擦額間冷汗,小心翼翼說道︰“其實...是皇軍拖我給二位帶個話,只要二位願率部歸順,屆時等皇軍到來,每人都還有三個大黃魚作為尾款。”
“放肆!”
李旅長拍案而起,嚇得楊鎮長心中一個咯 ,他接著怒罵道︰“你是想讓我李某去當漢奸!?”
楊鎮長心中雖然有些害怕,但曰本人許下的重酬讓他給自己打氣,隨即又堆起笑臉說道︰“李旅長言重了,這事...怎麼能叫漢奸呢?這叫曲線救國啊!”
“您想想,若是您二位在皇軍那謀得高位,將來不是更能為國人謀福祉嗎?”
王旅長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看向李旅長緩緩開口︰“老李,這楊鎮長說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
李旅長冷哼一聲,其實他的憤怒都是裝出來的,他重新坐下看向楊鎮長冷冷開口︰“繼續說。”
楊鎮長大喜,連忙說道︰“二位也知道城外那些潰兵吧,他們已經被我們給攔了下來,等皇軍一到,咱們就把他們作為投名狀給交上去,到時候皇軍必定重用二位!”
“那些潰兵?都是些殘兵敗將,交給鬼子有什麼用?”
“誒,王旅長,咱們該改口叫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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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鎮長神秘一笑︰“王旅長有所不知,這些潰軍可都是參加過淞滬會戰、上海保衛戰以及金陵保衛戰的老兵,皇軍最恨的就是這些頑強的抵抗分子,若是能活捉了獻上去,必定是大功一件!”
李旅長和王旅長交換了一個眼神,嘴角不約而同地勾起一抹冷笑。
李旅長端起酒杯︰“楊鎮長果然是深謀遠慮啊,來,讓我們為未來的合作干杯!”
三人舉杯相踫,發出清脆的響聲。
酒過三巡,楊鎮長已經喝得滿面通紅,大著舌頭道︰“二位放心,我已經下令,任何非中央軍的部隊都不許入城,那些潰兵餓得連槍都拿不穩了,到時候...”
砰!
包間的大門被嬴燁暴力踹開,木屑飛得到處都是,甚至都落到了楊鎮長的酒杯當中。
“到時候怎樣啊?”一個冰冷的聲音傳入他們耳中。
三人驚愕回頭,只見一名身穿德式軍裝的年輕軍官站在門口,手中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們。
在他身後,二十多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已經控制了整個酒樓。
楊鎮長強裝鎮定,對著嬴燁怒喝出聲︰“你...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這里已經被我包下了嗎!?”
兩名旅長從最初的驚愕中回過神來,久經官場的氣質頓時涌現,質問嬴燁究竟是什麼人,憑什麼拿槍指著他們?
嬴燁冷笑出聲,走到桌面上伸手拿起兩根金條掂量一二,嘴角勾出一抹譏笑的弧度︰“听說這里有幾位‘曲線救國’的大人物,我特來拜會。”
他帶著周衛國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桌子主位上,將楊鎮長擠到一邊,叫來服務員換上一雙新的碗筷。
他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里,細細品嘗後笑著對周衛國說道︰“老周,你嘗嘗這紅燒肉,聚仙樓的廚子手藝還真特娘的高,比我們的炊事班做的要好多了。”
周衛國也夾了一筷子在清蒸魚,細細品嘗後給出評價︰“確實,這魚火候正好,我看不如讓咱們的炊事班過來向聚仙樓的廚子學習一二?”
“好主意。”
三人面面相覷,完全沒料到突如其來的軍官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李旅長最先沉不住氣,拍桌怒道︰“放肆,你們究竟是哪支部隊的!?敢這樣對待長官?”
嬴燁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抬眼望向眾人︰“剛才不是說了嗎?特地來拜會幾位‘曲線救國’的大人物的。”
“胡說八道!你這是污人清白,我們只是在談公務!”楊鎮長通紅的臉冒出白氣,不知道是喝醉紅的,還是被嬴燁一語中的給氣紅溫的。
“哦?”
嬴燁拿起桌上的兩根大黃魚把玩,分量很足,大概有一公斤左右,他緩緩開口說道︰“那這兩根黃金是怎麼回事呢?莫不是你們‘朋友’間的交易?”
王旅長眼珠子一轉,立刻接話道︰“對對,沒錯,這是...是楊鎮長還給我們的借款!”
“對對對!”楊鎮長如獲至寶般連連點頭。
“這是之前做生意虧了,借兩位旅長的軍餉補上空缺,如今錢賺回來了,自然要連本帶利的還不是?”
嬴燁冷笑一聲,突然將手中的金條重重拍在桌上︰“放屁!我在門外听得一清二楚,你們分明是在商量投靠日軍的事!”
李旅長臉色一變,但很快又恢復鎮定︰“證據呢?就憑你上嘴唇下嘴唇一踫,就想污蔑我們?”
“就是!”
楊鎮長見他有兩位旅長撐腰,頓時也硬氣了起來︰“沒有證據就敢血口噴人,當心我去軍事法庭告你!”
嬴燁眯起眼楮,目光在三人臉上掃過。
楊鎮長雖然嘴上強硬,但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
王旅長眼神閃爍,不時偷瞄門口,仿佛在等他手底下的人來救場。
只有李旅長還算鎮定,但握緊的拳頭也暴露了他的緊張。
“證據?”
嬴燁呵呵笑道︰“那咱去楊鎮長家一探究竟不就知道了?”
楊鎮長聞言,臉色瞬間煞白,但隨即又強裝鎮定︰“胡鬧!一鎮之長的家豈是你說搜就搜的?”
“怎麼,莫不是心虛了?楊鎮長,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紅啊?”嬴燁看向楊鎮長打趣道。
那楊鎮長強行鎮定︰“天氣冷了,喝了酒臉紅不是很正常嗎...”
“哦?喝酒紅的?”
嬴燁點點頭,又仔細打量對方的臉︰“那咋又黃了?”
楊鎮長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孰不知,這只是嬴燁起了興趣逗逗對方罷了。
“我看你就是心虛了,難道說?你家里還真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楊鎮長听了直跳腳︰“你放屁!”
“楊某行得端坐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好啊!”
嬴燁做了個請的手勢︰“那就請楊鎮長帶路吧...”
楊鎮長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中了對方的激將法,但事已至此,他只好將錯就錯,再反悔的話會顯得自己心虛,直接坐實了自己通敵叛國的罪名。
他咬了咬牙,心想自己藏東西的地方極為隱秘,量他們也找不到什麼證據。
楊鎮長梗著脖子強硬道︰“去就去!”
隨即他話鋒一轉︰“但要是搜不出什麼東西,你得給我跪著道歉,磕99個響頭!”
嬴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轉頭對兩名旅長道︰“兩位也一起吧?”
李旅長和王旅長對視一眼,知道此刻已是騎虎難下。
李旅長沉聲道︰“好,我們就去看看,看你還能耍什麼花樣!”
一行人走出聚仙樓時,街上的百姓紛紛駐足觀望。
有人認出了楊鎮長和兩位旅長,又看到他們被一群持槍士兵‘護送’著,不由得交頭接耳起來。
“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怎麼看到楊鎮長也在其中,看起來好像是被抓了。”
“好像就是在抓貪官啊...”
“噓~小聲點,要是讓人听到我們就倒霉了。”
楊鎮長听著周圍的議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但仍在心里安慰自己︰那些與日軍的往來信件和賬本都藏在臥室地板下的暗格里,他們絕對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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