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落听著骷髏匕的轉述，當骷髏匕說起當時時代的其他神級快穿者時，她的記憶中斷卡頓了一下。
不對勁！！！
卿落立即握緊骷髏匕，終止了骷髏匕的講述，“好了！別說了！”
骷髏匕︰？
不是，二主子，你好奇怪，又讓我說還沒說幾句又讓我不說？？
卿落嘆了口氣，收回骷髏匕，雙腿並膝，看著眼前的火光。
忘記骷的那麼多年中，她從未向骷髏匕問過那道執念的特殊意義，哪怕現在恢復記憶了，她也沒開口問過。
而現在，她就稍微試探了一下，居然還是沒辦法知曉那個時代的詳情。
卿落站起身，抬起頭看了看夜色，天邊已然出了一線白。
…………
喬收回看向天邊的視線，甩了甩被勒疼的手，低頭看著姬蘭蹲著身子撫摸地面的血色獻祭陣法。
昨晚上她們趕過來，姬蘭抬手便干脆利落地解決掉那幾位瘋狂邪修，而喬就站在原地看著，唯一的表情大概就是挑眉了。
喬沒有出聲問什麼，只見姬蘭站起身，伸手緊握，似乎捏碎了什麼，轟然一聲，周圍的樹木被泯滅成煙灰，隨風消散，地面空曠了好大一截。
姬蘭眼角的魔紋漸漸隱匿，她回眸看向雙手環胸的喬，眼底似乎有些驚奇這樣舉動的喬。
“看什麼？看我好看？”喬對上姬蘭的視線，甩了下頭發。
姬蘭︰？
姬蘭心下疑惑不已，她記憶中的喬，並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湊近喬，仔細端詳。
喬沒有躲閃，而是正面對視。
大概是十秒之後，姬蘭甩袖轉身，輕咳了一聲。
喬繼續追問︰“承認我好看就這麼難嗎？”
姬蘭︰“……？”
姬蘭蹙眉，轉頭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素衣女子，“你可知你在說什麼？你又在跟誰說什麼？”
“so？”喬攤了攤手，看著一臉懵逼的姬蘭，又加了一句，“所以呢？有關系嗎？”
姬蘭︰？？？？？？
有那麼一瞬間，姬蘭懷疑喬被奪舍了，但她剛剛已經反復確認了好幾次，喬的靈魂沒有變化，更沒有被奪舍的跡象。
喬扯了扯手腕上的鎖鏈，“走吧，還有下一個目的地。”
她往前走了幾步路，又自然地拐了個角，走了回來，“哦對，你帶路，走唄。”
姬蘭在雙倍懵逼的情況下離開了這個地方，憑借著獻祭陣法的氣息，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在路上，姬蘭越想越想不通，從昨晚開始，喬似乎就不對勁了起來，神情有了變化，語氣也有了很大的變化，但詭異的是，喬的氣質並沒有變化。
姬蘭停下腳步，實在是沒忍住問了一句︰“喬，你為什麼不問我獻祭陣法有什麼用？”
喬眼中的因果線若隱若現，仿佛連接到了天邊，越飄越遠，她搖了搖頭，正巧遇上了姬蘭的問題。
她有些恍惚，腦海中閃過了熟悉又陌生的一張面孔，信息似乎一下子對上了。
——現代的文蔓蔓……嗎？
那……是我嗎？
喬緊皺眉頭，專注自己那段短短二十年的現代記憶，沒有听見姬蘭的問話。
姬蘭沒有回頭，她只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身後人回答，心中落寞不已。
就在姬蘭沒有重新提問的勇氣時，身後人突然問道︰“你剛剛問了我什麼？”
姬蘭張了張嘴，腦海里的想法浮現，說出口的話卻已換了個問題，“你昨晚上，怎麼不阻止我？”
一回想昨晚的片段，喬的內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捏住了。
是啊。
昨晚上……等等，為什麼記憶模糊了？
喬︰“我的能力，似乎不能阻止你吧。”
姬蘭看了看兩人手腕上的鎖鏈︰“……哦。”
直到下一個目的地之前，兩人沒有再對話過。
喬反復思考手腕上的鎖鏈，她當初為什麼要這麼做，她這樣鎖住姬蘭的意圖是什麼？純粹是方便看管姬蘭嗎？
喬突然想不起來了，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喬和姬蘭來到了一個城，這個城不是凡人的城，而是某個修仙門派下的附屬城，里面是某些修士的家族眷屬。
她們不是喬裝打扮混入城中，而是正大光明地走了進去，姬蘭擾亂了周圍人的磁場理智。
兩人順利入住了一間房。
喬坐在床上閉眼打坐，姬蘭隨手拉來板凳坐上，姬蘭仔仔細細地看著喬，通過這張臉，她好像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喬。
仔細回想沒個頭緒的喬睜開眼問︰“作甚？”
姬蘭一本正經地回復︰“你挺好看的。”
喬︰？？？？？？？
這人墮魔之後腦子瓦特了？
“你不是想跟我商量嗎？我跟你說。”
喬︰？
喬又驚又疑地看著姬蘭，懷疑這人不只是腦子瓦特了這麼簡單，她顫抖著手摸著姬蘭的臉，遲疑道︰“你，被奪舍了？”
姬蘭︰“……沒有。”
喬用力一扯姬蘭的臉，嘀咕著︰“人皮面具？咦，這麼結實，居然扯不下來。”
姬蘭︰“………………”
姬蘭伸手抓住喬的手，眼角的魔紋浮現，眼底的情緒膨脹開來。
“好玩嗎？玩夠了嗎？”
姬蘭緊握喬的手，眼底的情緒很復雜，喬看不懂。
“咳，我可沒有玩。”喬戰術性後仰，姬蘭墮魔的偏執眼神真的，她受不起。
兩人靠的太近了，喬的手被攥的很疼，感覺要被捏骨折了。
“喬，如果你變了，我會覺得，這很正常，我們本該如此。
但，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不想跟你解釋，你卻要我解釋，當我做好準備跟你說，你又露出那樣的表情。
這樣，很好玩嗎？我問你，是不是很好玩？”
姬蘭眼底的猩紅竟然讓喬感覺到了一種破碎感，姬蘭問著問著身體開始顫抖，有了哭腔。
明明是質問，卻那麼小心翼翼，墮魔的氣息在周身環繞，不知道是魔氣的壓抑，還是姬蘭的隱約哭聲，喬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如果是喬，她會怎麼做？
如果是……文蔓蔓，那她又會怎麼做？
喬張了張嘴，在姬蘭松開她的手時，她顫著指尖，輕輕拂去姬蘭眼角的淚痕。
“不是，我想說……”
我們，身不由己，言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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